门前摆上一朵花、一盏灯,一句话。
只有一句。
再多,就不是温柔,是打扰。
我不敢再用力了。
我怕她还没准备好,也怕自己又一次把她推远。
我开始懂得,真正的温柔,是不碰她也不追她,而是安静地把自己的情感折好,放在她看得见却不需要回应的地方。
有时候我也会问自己,这样的坚持有意义吗?
她会不会早就忘了那个总在20:20说“楼下的猫”或“今天的风很温柔”的人?
也许会,也许不会。
但这并不妨碍我继续说。
我把自己每天的消息,当作放进信箱的一封封信——那个信箱,也许她永远不会打开,也许她偶尔会半夜回来看看。
不重要。
我只想让她知道:无论她什么时候回来,这里始终还有一束为她准备的光。
⸻2 郁金香绽放那天下午,阳光从玻璃顶撒在出站口的地砖上,一格一格的,像时间的网。
我站在出口外,攥着那束郁金香,花茎在手心已经被体温捂得微微发烫。
人群不停地流动,我却纹丝不动,只因为我不愿她在人群中走来时,只看到一个站得太远、太晚、太平凡的我。
我看到她的时候,第一反应竟然不是惊喜,而是“她的脸蛋怎么这么小”。
她穿着浅蓝色的衬衫和深蓝到发黑的长裙,背着不大的包,头发挽在脑后,步子轻得像小猫一样几乎没有声音,低着头,仿佛害怕自己和这个世界接触得太深。
她一抬头,我就知道是她。
她也认出了我。
眼睛亮了一下,又飞快地避开视线,脸颊泛红,就像风轻轻碰了一下桃子。
我把花递给她。
她接过时,手指轻轻触到我,我立刻想收回来,却怕她误会,只好僵在半空,任那温度一点点扩散。
她说:“谢谢。”
然后,她几乎是在没有预告的情况下,扑进了我怀里。
不是那种炽热的抱法,只是像一只终于靠近岸边的小鹿,悄悄把身体贴近,然后用整个重量交给你。
她轻得像风,却让我几乎无法呼吸。
那时我想,如果这一刻能静止下来,那我愿意就在车站站一辈子。
“饿了吧,坐了这么久的动车,来,先吃根香蕉垫垫肚子。”
说着,我递给她一根香蕉。
她吃了一半又把另一半喂给我吃。
我拉着她沉重的行李箱往车的方向走,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