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爱你。”
我愣住,低头看着那块湿漉漉的糖,手抖得接不下来。
他抽抽搭搭地说:“爸爸说你坏,可我想你。”
我蹲下来,想抱他,可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
我咬牙笑:“星禾,回去吧,妈妈不要你了。”
他愣愣地看着我,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最后抹了把脸跑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像被掏空了。
我瘫坐在地上,雨水打湿了全身,血从嘴角淌下来,我却笑得像个疯子。
黎慕寒恨我,孩子怕我,这戏码够了吧?
我摸着胸口,低声说:“桑梓遥,你赢了。
可怎么这么疼呢?”
雨越下越大,我咳着血爬起来,脑子里全是黎星禾那句“我还是爱你”。
我多想冲回去抱住他,说妈妈没坏,妈妈是病了啊!
可我不能。
我得让他们往前走,哪怕踩着我的血往前走。
08:我开始告别这个世界1987年的冬天,冷得像要把人冻成冰雕。
我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窗外北风呼呼地刮,玻璃上结了层薄霜。
白色的床单下,我瘦得像根柴,手背上插着针管,药水一滴滴流进血管,可我还是咳得喘不过气。
医生早上查房时,拍了拍我的肩,低声说:“桑女士,您撑不过下个月了。”
我笑笑,没说话,心里却像被掏了个洞。
确诊两年了,我瞒得滴水不漏。
黎慕寒不知道,孩子们不知道,连顾景然都只当我是个疯婆子。
我不敢让他们知道,我得让他们信,我是那个抛夫弃子的坏女人。
可现在,时间不等人,我得把后事安排好。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从床头柜里掏出纸笔,开始写遗书。
手抖得厉害,字歪歪扭扭,可我得写完。
第一份给黎慕寒,五万块现金,外加城里的三层小楼。
我写:“慕寒,这些年我骗了你,我没爱过别人,只有你。
这钱和房子,给你和孩子用,别恨我。”
第二份给黎星禾,两万块,外加公司一半股份。
第三份给黎芷溪,两万块,另加一份保险。
我还留了封信给乔若瑄,字不多:“若瑄,孩子们交给你了,慕寒脾气倔,你多担待。”
写完,我咳出一口血,染红了信纸,我擦了擦,继续写。
晚上,病房静得吓人,只有氧气机嘶嘶作响。
我靠在枕头上,脑子里全是前世的画面。
黎慕寒穿着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