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装,抱着我取暖,笑着说:“遥遥,有你我就够了。”
黎星禾刚学会走路,跌跌撞撞扑进我怀里。
黎芷溪出生那天,他在产房外急得团团转,满手汗地握着我。
我闭上眼,眼泪从眼角滑下来,湿了枕头。
那时候多好啊,我们穷得叮当响,可一家四口挤在一块,比什么都暖。
可现在,我毁了这一切。
我用谎言推开他们,用钱铺了条路,只盼他们走得稳。
我睁开眼,摸了摸床边的笔记本,里面记满了拆迁的秘密和我的计划。
我笑笑,低声说:“桑梓遥,你这辈子值了。”
可笑完,眼泪又止不住。
我怕啊,怕死,怕再也看不到他们。
可我更怕他们知道真相,怕他们哭着找我。
第二天,我让护士帮我叫了个律师,把遗嘱签了。
律师是个年轻小伙子,看我瘦成这样,眼里全是同情。
我摆摆手:“别可怜我,我乐意。”
他没说话,低头办手续。
我靠在床上,咳得胸口疼,脑子里却在想:乔若瑄应该跟黎慕寒处得不错了吧?
黎星禾是不是还爱画画?
黎芷溪的小辫子谁给她扎?
夜里,我做了个梦。
梦里,黎慕寒抱着我哭:“遥遥,别走。”
我笑着摸他的脸,说:“傻瓜,我不走。”
可一睁眼,病房里只有我一个,氧气机还在嘶嘶响。
我喘着气,眼泪流了一脸。
我知道,这不是梦,是我放不下的心。
我摸着胸口,低声说:“慕寒,我对不起你。
可我得走了。”
窗外,天渐渐亮了。
我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他们的脸。
我咳着血,笑得像个傻子:“桑梓遥,你得快点交代清楚,别拖。”
可我心里清楚,这辈子,我欠他们的,永远还不下了。
09:真相暴露前的最后布局1987年的冬末,医院的病房里冷得像冰窖,氧气机嘶嘶作响,像在替我喘气。
我躺在床上,瘦得只剩一把骨头,手背上的青筋凸得吓人。
窗外飘着雪花,护士推门进来,低声说:“桑女士,您的指标又下降了。”
我笑笑,声音沙哑得像拉锯:“没事,反正也撑不了几天。”
她没说话,眼里闪着泪光,转身走了。
我摸了摸床边的遗书,心想:该收尾了。
我撑着最后一口气,叫来了律师。
那是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西装笔挺,进门就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