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务,缝缝补补,连件新衣裳都舍不得买。
可现在,我摸了摸口袋里的诊断书,心像被掏空了一样。
我不能让他们陪我等死,不能让他们再过那种苦日子。
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离婚。
我得放手,让黎慕寒带着孩子去找个健康的后妈,过上正常日子。
可这念头刚出来,我就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离婚?
我舍得吗?
黎慕寒那双深情的眼睛,前世陪我熬过多少夜的男人,我怎么舍得放手?
可我转念一想,如果我不放,他们怎么办?
我死了,留下他一个大男人带着两个娃,怎么撑得下去?
再说了,我还有前世的记忆,知道哪些地皮会拆迁暴富,我得用这三年,把一切安排好。
我深吸一口气,擦掉眼角的泪,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能告诉他们真相,黎慕寒那性子,要是知道我得了绝症,准得崩溃,孩子还小,更受不得这种打击。
我得编个理由,一个让他死心、让我解脱的理由。
我盯着手里的诊断书,脑子里闪过一个名字——顾景然。
那家伙是个厂长公子,风流倜傥,厂里不少姑娘暗恋他。
我可以假装爱上他,用这个谎言把黎慕寒推开。
这想法一出,我心底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可我没退路了。
我得演这场戏,演到死为止。
我把诊断书塞进包里,抬头望向远处。
黎慕寒正牵着两个孩子往回走,夕阳洒在他肩上,像镀了层金。
我咬紧牙,暗暗对自己说:“桑梓遥,你得狠下心。
这辈子,你不能拖累他们。”
那天晚上,我回到筒子楼,煤炉子烧得噼啪响,屋里却冷得像冰窖。
黎慕寒还没下班,两个孩子窝在我怀里睡得正香。
黎芷溪的小手攥着我的衣角,黎星禾嘴里嘀咕着“玩具车”。
我低头亲了亲他们的额头,眼泪终于绷不住,滴在他们脸上。
黎芷溪迷迷糊糊睁开眼,奶声奶气地问:“妈妈,你哭啦?”
我赶紧抹掉泪,笑着哄她:“没有,妈妈眼睛进沙子了。”
02:我撒谎说爱上了别人夜深了,筒子楼里煤炉的余温早就散尽,窗户缝里钻进来的风冷得刺骨。
我坐在那张咯吱作响的木椅上,手边放着一碗凉透的稀粥,脑子里全是白天医院的诊断书和黎慕寒抱着孩子的身影。
我知道,今晚得把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