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父和庄母闻言,脸上紧绷的神情瞬间松弛下来,庄母更是双手合十,轻声念着阿弥陀佛。看着父母脸上露出的安心之色,庄子吟心中一阵酸涩。
待庄母离开,堂屋中只剩下父子二人。庄父走到庄子吟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满是担忧:“子吟,事情已经发生了,你莫要因此嫌弃卿卿。”
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着言辞,“你们还年轻,路还很长。等卿卿回来,一切都还能重新开始。” 庄子吟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他知道,父亲是怕自己因为陈婉卿被掳之事而心生嫌隙。
“无论卿卿遭遇什么,我都不会放弃她。”庄子吟握住父亲的手,用力地捏了捏,“我只是担心她在那边受苦,我一定要尽快把她接回来。”
庄父点了点头,眼中满是欣慰:“好,爹相信你。”
此时的庄子吟,心中还抱有一丝希望,能从庄羡之手中救出陈婉卿,再让他们的关系重新回归正轨。
深夜,京城小院中,陈婉卿静静地坐在雅致的梳妆台前。她凝望着铜镜中自己的面容,神情有些怔忡。被锁链勒出的痕迹已渐渐淡去,可那种屈辱,却依旧如影随形,深深刻在她的脑中。
自从那晚之后,那人已有七八日未曾来过。但每当入夜,陈婉卿的神经紧绷,生怕那人会毫无预兆地出现,再次玩弄她于股掌之间。
忽然,木门被推开,惊得她浑身一颤。管事嬷嬷端着灯笼跨进门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捧着新衣的丫鬟。四人聚在屏风后低声耳语,陈婉卿攥着木梳的手微微发抖,余光瞥见嬷嬷不时投来的目光,像是打量砧板上的鱼肉。
“姑娘,该换衣裳了。”嬷嬷身后的丫鬟慢慢抖开白色纱衣。
陈婉卿见后猛地起身,木梳“啪嗒”掉在青砖上:“我不......”
话音未落,嬷嬷已扯住她的手腕。 “莫要让老奴难做。”嬷嬷向身后的几人示意,嘴里说道:“主子今夜过来,姑娘换好衣裳,好好服侍。”
绣鞋踏碎满地月光,丫鬟们七手八脚按住她。陈婉卿挣扎着撞翻妆奁,盒中的珍珠滚落,在地上弹跳四散。
一番挣扎后,陈婉卿穿上薄如蝉翼的纱衣,被细链锁在在床榻之间。薄如烟雾的衣料透出点点刺绣,满园春色若隐若现。这次她依然被绸带蒙住,看不见任何东西。
“张嘴。”带着凉意的手捏住她的下颌,不等反抗,一颗药丸塞入喉间。
陈婉卿剧烈呛咳,却感觉有团火自丹田处轰然窜起,烧得眼眶发烫。她拼命扭动身体,腕间的金铃随着挣扎发出细碎声响,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吱呀”雕花木门被人推开,陈婉卿猛地僵住,后颈的寒毛尽数竖起。绣着金线的靴尖停在床边,微凉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顺着颤抖的脖颈缓缓下滑。
陈婉卿咬住下唇,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挡不住那只手像毒蛇般游走。
1.作者有话说(被锁)
陈婉卿心中恨意滔天。“公子是天生有疾,用这种手段折磨人...”脊背狠狠撞在床柱上,床榻间的金铃嗡嗡作响。
那人听见这话忽然发出一阵轻笑。他猛地起身,玄色衣袍扫落案上的鎏金香炉。陈婉卿被掐住下颌,强行仰起头。
2.作者有话说(被锁)
她沙哑的嘶吼:“有本事,你杀了我!”
而那人居高临下地望着她,许久,再次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