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的男人。
陆子谦的表白像突然亮起的超新星,照亮了她十年的迷茫。
原来当年那个递创可贴的少年,一直记得她为星星流的泪。
“我……”她刚开口,程砚之突然拽起她的手腕,旧疤相触的瞬间,十年前的海风与此刻的木质香水味在雨中交融。
他的声音发颤,却依然冷硬:“明天交两份检讨,一份给HR,一份给我。”
陆子谦看着他们消失在雨幕中,捡起地上的素描本,若有所思。
次日,陆子谦的离职申请书,便到赫然放在了程砚之的桌子上。
致星轨科技人力资源部:因公司规定禁止办公室恋情,现申请辞去研发部工程师一职。
在星轨的三年,我见证了数据的精准与商业的理性,却在遇见隔壁工位的林小羽后,读懂了比代码更复杂的心动。
她文件上的望远镜涂鸦、加班时咬笔的习惯、还有提起平海镇时眼里的光,让我想起十二岁那年在海边遇见的、为星星摔跤的女孩。
我曾以为能在代码里藏住心意,却在看见程总将她的方案摔在桌上时明白:有些喜欢不该躲在咖啡机的热气后。
辞职不是放弃,是从“同事”到“追求者”的正式转身。
我会带着校准好的星空投影仪离开,在公司外的世界,光明正大地约她去老天文台看星星。
顺便替程总想起您抽屉里的檀木盒:那些被锁了十年的信笺,不该永远躺在黑暗里。
如果您还执着于用刁难掩饰心动,至少别让望远镜的镜片,挡住本该交汇的星轨。
申请人:陆子谦程砚之捏着陆子谦的离职申请,冷笑一声将文件甩进待批筐。
便利贴上“追求林小羽”的字迹刺痛眼球,他盯着申请人栏的签名,想起对方总在加班时给林小羽递拿铁,袖口永远沾着淡淡的薄荷味。
“幼稚。”
他按下内线电话,“批准陆子谦离职,流程从简。”
指尖划过申请人照片,陆子谦腕间的望远镜银链晃了晃,与林小羽文件上的涂鸦重合。
程砚之突然想起昨夜监控里,对方帮她修好投影仪的场景,指关节不自觉捏紧,直到秘书敲门才回过神。
几天后的午休时间,茶水间突然爆发惊呼。
小李举着财经杂志团团转,封面陆子谦的定制西装上,别着枚小巧的望远镜胸针:“陆氏集团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