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洒在街角的老槐树上。
柳如烟站在约定的奶茶店门口，看着玻璃上自己略显疲惫的倒影。
昨夜辗转难眠，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
“如烟姐姐！”
清亮的嗓音穿透晨雾，林砚穿着浅灰色卫衣，手里握着两杯奶茶大步走来。
他的头发被晨风吹得微微翘起，眼角眉梢都染着笑意，像极了记忆中那个总把“如烟姐姐”挂在嘴边的少年。
“给你的，三分糖波霸奶茶。”
他将温热的纸杯塞进她手里，指尖相触时微微发颤，“还是老样子，对吗？”
柳如烟低头看着杯身上凝结的水珠，忽然想起十五岁那年的暴雨天。
林砚浑身湿透地站在她教室门口，怀里护着的奶茶却一滴未洒：“跑太快了，怕奶茶凉掉。”
那时他校服上的皂角香混着雨水气息，和此刻萦绕在鼻尖的奶香重叠。
云景雅苑的样板间在十六楼，落地窗外是波光粼粼的人工湖。
林砚戴着白手套推开房门，阳光瞬间倾泻而入，在他微卷的发梢镀上金边：“这个户型南北通透，阳台能看到湖景，你以前说过喜欢带飘窗的房间……”他的声音忽然顿住，耳尖泛起薄红。
柳如烟看着他手忙脚乱调整样板间沙发抱枕的模样，忽然意识到，当年那个仰着头看她的小男孩，不知何时已长成了肩宽腿长的男人。
“小时候你总说，以后要住带大厨房的房子。”
林砚忽然开口，指尖轻轻拂过样板间的橱柜，“因为你想给家人做糖醋排骨。
现在这个厨房够大吗？”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中考前的深夜，柳如烟在书桌前啃着冷掉的面包，林砚翻围墙跳进她家院子，隔着纱窗举着保温桶：“我妈熬了银耳莲子羹，偷偷盛给你。”
月光下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星星。
“林砚，你……”柳如烟刚要开口，玄关处突然传来脚步声。
顾沉舟穿着深色西装，手里拿着平板电脑，身后跟着抱着文件的助理。
他看到靠在橱柜边的两人时，脚步蓦地停顿，镜片后的眸光暗了暗。
几乎与此同时，电梯叮咚声响，沈砚之带着项目经理走进来，手里还拿着昨夜讨论到一半的策划案。
四人在敞亮的样板间里对峙，空气突然凝固。
林砚不着痕迹地往柳如烟身边靠了靠，顾沉舟的拇指在平板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