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边缘轻轻摩挲，而沈砚之的目光则落在柳如烟手中快要凉掉的奶茶上。
“顾总，沈总。”
柳如烟率先打破沉默，指尖掐进掌心保持镇定，“我们在做客户需求调研，这个户型的采光和动线设计……柳小姐对样板间很满意？”
沈砚之忽然开口，声音带着惯有的温和，却莫名让人生出压迫感，“我记得云景雅苑二期有套湖景复式，或许更适合……长远规划。”
他特意加重的“长远”二字让顾沉舟眉峰微动。
林砚忽然轻笑一声，从裤兜掏出卷尺：“沈总对户型这么了解，不如帮我们测测客厅开间？
客户说想摆下一架三角钢琴。”
金属卷尺滑出的声响刺破尴尬。
柳如烟看着林砚半跪在米白色地毯上的背影，忽然想起他高中时为了给她修自行车，也是这样单膝跪地，阳光穿过他额前的汗珠，在地面投下细小的光斑。
顾沉舟走到落地窗前，指尖敲了敲玻璃：“湖景确实不错，但临湖户型雨季湿度大，柳如烟花粉过敏，最好选高楼层。”
他转身时目光与她相撞，“你以前在辩论社晕倒那次，就是因为后台摆放了百合。”
这句话如同一枚炸弹，在室内炸开。
沈砚之的目光骤然冷下来，林砚握着卷尺的手猛地收紧，塑料外壳发出轻微的脆响。
柳如烟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七年了，顾沉舟居然还记得这件小事。
“顾总记性真好。”
沈砚之忽然笑了，走向柳如烟时顺手接过她手中的奶茶，“不过如烟现在喝奶茶只加椰果，三分糖太甜了。”
他指尖划过杯身，“需要我让秘书重新买一杯吗？”
样板间的挂钟滴答作响，秒针每走一格都像踩在柳如烟的神经上。
林砚忽然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灰：“数据测完了，如烟姐姐，我们该去下一个楼盘了。”
他刻意忽略另外两人，将卷尺塞进她手里时，掌心快速划过一张纸条。
走出售楼部时，春风卷起柳如烟的发丝。
她躲在消防通道里展开纸条，是林砚力透纸背的字迹：今晚七点，老槐树书店，我有话想对你说。
手机在此时震动，顾沉舟发来消息：**项目策划案需要调整，下班后到我办公室。
**几乎同时，沈砚之的消息也跳出来：伯母说你爱吃桂花糖藕，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