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缓慢地呼吸着,竟然平复下来。
“要送你去医院吗?”
年长的警员递给我一杯水,观察着我的脸色。
我摇头,把那板已经失去原来形状的药片塞进裤口袋里。
“我们继续?”
从警局出来的时候,肖潇倚着车门刚好抽完一根烟,示意我上车。
刚摸到副驾门把手,后视镜上系着的无尽夏挂坠,闪着晶莹剔透的浮光,闯入我视线。
我坐在后座。
等待红灯的间隙,肖潇突然开口:“我在家里发现了几板利培酮和舍曲林,她生病了……却瞒着我。
你说、这是为什么?”
我一言不发。
她自顾自说:“都没拆封……你说乔怡在想什么呢?”
乔怡身体不好,大病小病不断,家里常备的药物有几十种,肖潇照顾起她得心应手。
可是肖潇付出再多也无法缓解发生在乔怡身体上的病痛。
这份痛苦变成了两个人承担。
肖潇心情不好有时会来找我。
她躺在我家沙发上,一动不动像具尸体,眼神空洞地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
酒塞砰的一声打开,金黄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激荡,发出沙沙声。
肖潇推开放在她面前的酒杯,说:“我等会还要回家。”
“喂,才四十多度。”
威士忌辛辣的尾韵在舌尖打转,我放下杯子,细细瞧着她的疲态。
“四十多度?
我还不知道你?
四十一是四十多,四十九也是四十多……”她扔过抱枕砸我,哼哼道,“明天还要上班的!”
“怎么了?”
我靠在她身边,可能是满身酒气的缘故,她自己挪远了一点。
“无非就那些事,吵架了。
你是不知道……”她们吵过很多架,要不要继续升学,要不要回家乡,在哪里买房子……吵的最凶的一次,肖潇和乔怡分手了,搬到了我的出租屋里,但不出半年,乔怡一通哭泣的电话就把她要回了身边。
她们分了三次手,我每次像个忠实观众一样支持她们烂俗的戏剧,不停说着违心的话。
我敛去所有情绪,冷冷道:“你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那些事反复说也没意思,我说了你又不听。
那干嘛跟我说?
你不能一直把我当情绪垃圾桶!”
“真不管我了?”
肖潇背对着我,把自己闷在枕头后。
僵持了一会儿,我让她转过来直视我。
“骗你的,才不会。”
透过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