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铜钱镖往护士站跑。
值班护士正在偷吃泡面,被我吓得呛了一口。
“1703的病人呢?”
“白先生?”
护士擦擦嘴,“转院了呀,家属刚办完手续。”
“转哪去了?”
“这我不能说。”
她瞄了眼电脑,“家属特别交代要保密。”
我直接翻过柜台去看屏幕,护士尖叫着拽我胳膊。
页面最底下有行小字:安宁疗护机构对接“什么时候的事?”
“就……一小时前?”
护士看了眼时钟,“救护车刚走没多久。”
我冲下楼时差点撞翻输液架。
停车场空荡荡的,只有辆黑色奔驰留下两道新鲜车辙。
手机突然震动,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
视频里白茶躺在救护车上,背景音是我妈的声音:“现在满意了?
协议也签了,人也送走了。”
镜头转向他,这货居然还有力气比剪刀手:“铁柱同学~记得收快递~”视频戛然而止。
周律师追出来拽住我:“你去哪?”
“找人。”
“没用。”
他手机屏幕上是电子地图,“全市有二十七家安宁疗护机构,苏蓉名下有六家。”
我踢飞了脚边的易拉罐,惊起一群麻雀。
周律师突然说:“他留了东西给你。”
——————病房已经收拾空了,床头柜上放着个粉色兔子玩偶。
我扯开拉链,里面掉出把钥匙和一张字条:老地方见“这算什么提示?”
我瞪着周律师。
他推了推眼镜:“或许……是你们共同的老地方?”
我攥着钥匙往外跑。
出租车司机听到“锦城小学”四个字,从后视镜看了我好几眼:“姑娘,这大半夜的……双倍车费。”
车开得飞快,霓虹灯在车窗上拉出彩色条纹。
我摩挲着钥匙齿痕,突然想起白茶在储物室说的话:我们这样多像姐妹保安亭亮着灯,看门大爷正在听相声。
我翻墙进去时,他手电筒晃了晃:“谁?!”
“校友。”
我举起钥匙,“回来拿东西。”
“大半夜的?”
大爷眯着眼打量我,“等等,你是不是上回跟白小子一块来的?”
我愣在原地:“您认识他?”
“那小子每个月都来。”
大爷掏出老花镜,“每次都在操场坐到天亮,怪人。”
储物室的锁有点生锈,拧到第三下才打开。
手电筒光扫过柜子,最上层多了个饼干盒,和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