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录下她梦游时的样子——凌晨两点,她对着空气缝制婚纱,银线在指尖缠成死结,像在绞杀某个看不见的人。”
我猛地后退,后腰撞上冰冷的书架。
第三层第七本书还在原位,只是书脊的玫瑰图案朝左偏转了15度。
当男警察伸手触碰时,整面书架发出齿轮转动的轻响,暗格缓缓打开的瞬间,有东西“啪嗒”落在地上——是个沾满血的U盘,外壳刻着和火漆印相同的玫瑰纹章。
警车的对讲机突然传来杂音,伴随着刺耳的电流声,我听见接线员的尖叫:“顾铭泽的未婚妻……不,是未婚妻的尸体!
在酒店套房发现,颈间缠着带血的银线,和顾铭泽的伤口完全一致!”
雷声在头顶炸响,我望着工作台上未完成的婚纱,暗袋位置露出半片银色——正是证物袋里那枚沾着皮屑的袖扣。
原来不是顾铭泽戴着它,而是被缝进了婚纱暗袋,作为“贴着心跳”的装饰。
而皮屑,属于三年前就该消失的、梦游时的我自己。
女警的目光突然落在我手腕的勒痕上,那里不知何时渗出鲜血,在皮肤表面画出螺旋状纹路。
当她拿起U盘插入电脑时,监控视频里的画面让所有人窒息——凌晨两点的工作室,我穿着和现在相同的染血睡裙,正对着空气缝制婚纱。
镜头突然转向暗格,顾铭泽的脸从阴影里浮现,他的喉管已被割开,却还在微笑着调整袖扣,直到我的手突然掐向自己的脖颈,银线从指缝间滑落,在地面拖出长长的血痕。
视频的最后一秒,顾明城对着镜头比出“037”的手势,而他身后的书架,正缓缓打开暗格。
“所以三年前他没消失,”我听见自己咯咯地笑起来,笑声混着窗外的暴雨,“他一直在这里,在暗格里看着我,看着我把他的死亡,缝进每一件婚纱的荆棘里。”
男警察的手铐在灯光下泛着冷光,而我盯着工作台上的半成品婚纱——腰际的玫瑰刺绣不知何时多了一朵,花瓣上凝结着新鲜的血珠,像刚从活人身上摘下的。
当女警抓住我手腕时,我忽然看见落地窗外闪过熟悉的身影——顾铭泽浑身是血地站在雨里,对着我微笑,掌心摊开的,正是那枚刻着玫瑰纹章的火漆印。
他的唇形在动,这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