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承煜”三个字。
她终于想起十岁那年的糖霜栗子,那个总在巷口等她的少年,袖口绣着的不是断箭,而是半只蝴蝶——是她后来才懂的,江家义子与谢氏嫡女的宿命纠缠。
登基大典那日,金銮殿的蟠龙柱映着血色朝阳。
萧承煜穿着谢氏的玄色帝服,腰间悬着完整的蝴蝶玉佩,却在看见江闪闪踏入殿门时,指尖骤然收紧。
她穿着江家旧制的素白长裙,袖中露出半截染血的族谱,像根刺扎进谢氏宗亲的眼。
“萧承煜,你敢背叛谢氏?”
大长老拍案而起,腰间玉佩碎成两半,“当年你亲手斩了江家满门,如今却要扶这克族女登位?”
江闪闪展开族谱,将“生而克族”的批注对着百官:“各位可知道,三年前的灭门,不过是谢氏为了让我替他们承受天罚?”
她望向萧承煜,发现他唇角泛着青黑——是慢性毒药发作的征兆,“而萧将军,哦不,该叫你江承煜,他才是江家的遗孤,是被谢氏夺走名字、逼成刽子手的——江家义子。”
殿内哗然。
萧承煜忽然咳出黑血,滴在帝服上的蝴蝶纹章,笑着看向谢氏大长老:“您当年逼我在江府门前斩了江老将军,说‘斩了他,江闪闪就能活’。
可您没说,斩了江家满门,不过是为了让闪闪的血更‘干净’,好解开玄铁阵的封印。”
大长老的脸骤变,手按向腰间佩剑:“既然你都知道了——”他突然扬手,殿外箭矢破空而来,却全被江闪闪袖中甩出的匕首钉在廊柱上。
她望着萧承煜渐渐倒下的身影,终于明白他为何要在登基大典前调换虎符——原来他早就算到,谢氏会在此时灭口。
“闪闪,接着。”
萧承煜抛出血染的传国玉玺,坠地时露出底面刻字:“江氏承煜,以血祭天”——是他用自己的命,刻下的谢氏罪状。
江闪闪接住玉玺的瞬间,玄甲军破殿而入,为首的正是当年在冰窖保护她的亲卫队长,此刻甲胄上绣着完整的江家剑纹。
“杀了谢氏余孽!”
她举起虎符,声音混着萧承煜的血滴,“今日之后,北疆再无谢氏宗祠,只有——”她望向倒在血泊中的萧承煜,“只有江家与谢氏同生共死的约定。”
混战中,谢氏大长老突然扑向萧承煜,手中短刀直取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