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会有?
三年前母亲临终前塞给她半块玉佩,说“去北疆找谢氏”,如今萧承煜腰间的玉佩,是否就是线索?
“将军想要什么?”
她强迫自己声音平稳,匕首不知何时滑到掌心,“是江家的剑诀,还是……”话未说完,萧承煜突然扣住她握刀的手,短刃“当啷”落地。
他的指腹擦过她掌心的血痕,语气陡然冰冷:“明日随本将军回北疆,若敢耍花样——”他抬手甩出个玉瓶,滚落在喜床边,“你留在京都的奶娘,就喝了这瓶鹤顶红。”
江闪闪瞳孔骤缩。
瓶身上刻着相国府的暗纹,是父亲当年送给奶娘的生日礼物。
原来从她踏入喜房开始,萧承煜就握稳了她所有软肋——包括那个冒名顶替的嫡妹,或许早就在他的算计里。
窗外风雪呼啸,喜烛不知何时重新燃起。
萧承煜站起身,披风扫落桌上的合卺酒,暗红液体渗进喜帕上的“囍”字,像道永远结不了的疤。
他走到门口忽然停步,扔下句话:“别想着死,你江家满门的头颅,还悬在北疆城门上呢。”
木门重重关上。
江闪闪盯着他腰间晃动的玉佩,突然想起母亲临死前的话:“谢氏……才是你的……”话未说完便咽了气。
此刻望着“谢氏”二字,她忽然浑身发冷——萧承煜娶她,究竟是为了江家的剑诀,还是为了揭开她身世的秘密?
指尖抚过被他捏红的下颌,那里还残留着他掌心的薄茧。
江闪闪捡起地上的匕首,刃口映出她苍白的脸,左眼角的朱砂痣艳得滴血。
她忽然笑了,笑声混着风雪撞在喜房的红墙上:原来这桩替嫁,从不是什么联姻,而是萧承煜给她设的牢笼——一个装满江家血仇,又藏着无数谜团的牢笼。
更漏声里,她摸到被萧承煜扯落的喜帕,帕角绣着行小字:“北疆雪深,望卿当归。”
字迹是嫡妹江明珠的笔迹,却透着说不出的森冷。
江闪闪捏紧帕子,指缝间露出半角玉佩的光泽——明日,她就要踏入萧承煜的地盘,可这一次,她不会再做任人宰割的羔羊。
风雪掠过雕花窗棂,吹灭了最后一盏喜灯。
黑暗中,江闪闪将匕首重新藏入袖中,掌心的血痕渐渐结痂。
她望着窗外漫天飞絮,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萧承煜转身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