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啥,反正都是老狼王的手下,死了正好。”另一个声音满不在乎地说:“咱们的任务就是把他们困在山洞里,别让他们发现咱们在林子里干的事。”
周既明心头一震!
果然有猫腻!
他朝赵铁牛使了个眼色,两人悄悄绕到那三人背后。
“不许动!”
周既明突然暴喝一声,猎枪顶在了其中一人的后脑勺上。
那三人吓得魂飞魄散,其中一个直接尿了裤子。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三人连连求饶。
赵铁牛麻利地用绳子把他们捆了起来。
借着月光,周既明看清了他们的脸。
这不是是隔壁李家屯的人吗?
他之前送粮的时候还见着过!
“说!你们在这干什么?”周既明厉声问道。
三人支支吾吾不肯说。周既明冷笑一声:“不说是吧?铁牛,把他们押回山洞,让老张他们好好‘招待’一下。”
一听这话,其中一人立刻怂了:“别别别!我们说!我们是李家屯的,在...在砍木头......”
“砍木头?”周既明眉头一皱:“这片林子是我们向阳屯的,你们凭什么来砍?”
“这...这不是我们屯的木头不够交木材嘛......”那人哭丧着脸说:“今年上头要的木材多,我们屯自己的林子都快砍秃了,实在没办法......”
周既明心里明白,这年头每个生产队都有自己的林区,上头每年都会下达木材任务。
如果完不成,整个生产队都要受罚。
想来是去年没交够,今年的量就得翻倍往上了。
虽说可怜,但规矩可是规矩。
他们屯儿自己的木头都不够砍的,让其他屯儿的砍了,乡亲们咋办?
“你们砍了多少?”他沉声问。
“就...就十来棵......”那人眼神闪烁。
周既明冷哼一声:“带我们去看看。”
押着三人走了约莫一里地,眼前赫然出现一片被砍伐的空地。
月光下,十几棵粗壮的松树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树干上的斧痕还新鲜着。
“这叫十来棵?”赵铁牛倒吸一口凉气:“这得有二十多棵了!”
周既明脸色阴沉:“你们胆子不小啊,敢来我们屯偷木头。”
“周...周知青。”其中一个人突然认出了周既明:“您行行好,放我们一马吧。我们也是没办法,家里老人孩子都等着用这木头换粮食呢......”
周既明沉默片刻,叹了口气:“理解归理解,但偷就是偷。铁牛,把他们押回去。明天让李家屯的队长来领人。”
回到山洞,老张等人听说事情原委,都气得不行。
“他娘的,李家屯的人也太不讲究了!”老张骂道:“偷木头不说,还想用狼群害我们!”
周既明摇摇头:“他们应该只是想用狼群把我们困在山洞里,争取时间运木头。”
“那现在咋办?”赵铁牛问。
“轮流守着这几个家伙。”周既明指了指被捆成粽子的三人:“等天一亮,咱们就押他们回屯子。让赵队长跟李家屯的交涉。”
老张点点头:“就这么办。周知青,你受了伤,先去歇着吧。这里有我们看着。”
周既明看了看天色,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
他活动了下左臂,伤口已经不怎么疼了。
“行,那大家轮流休息。等天亮了,咱们就下山。”
第二天天刚亮,周既明就带着队伍押着三个‘俘虏’下山了。
雪后的山路格外难走,但众人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明哥,你看!”赵铁牛指着远处冒起的炊烟:“快到屯子了!”
周既明点点头,左臂的伤口已经完全不疼了,灵泉水的效果果然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