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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网迷踪林致远林瑶全文

林既白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安全屋的小客厅,带来一丝难得的温暖。经过昨夜的激战与奔波,林致远和周正楠一夜未合眼,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李明德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手臂上缠着绷带,正在喝一碗热腾腾的白粥——这是周正楠一早出去买来的早餐。“伤口感觉怎么样?”林致远关切地问。“无碍,只是皮肉伤。”李明德放下碗,感激地笑了笑,“让我这个老头子折腾到现在,还连累你们牺牲同事,真过意不去。”“别这么说。”周正楠摆摆手,“保护您是我们的职责。同事伤亡……我们会处理,好在那名同事伤势不重,只是擦伤了腿。”他说的是昨晚在研究院时,被袭击的其中一名支援队员——虽惊险但无生命之虞。“对了,那名被我们击毙的灰网成员,警方应该还没发现吧?”李明德有些担心地问。“我们...

主角:林致远林瑶   更新:2025-05-12 14: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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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致远林瑶的女频言情小说《灰网迷踪林致远林瑶全文》,由网络作家“林既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安全屋的小客厅,带来一丝难得的温暖。经过昨夜的激战与奔波,林致远和周正楠一夜未合眼,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李明德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手臂上缠着绷带,正在喝一碗热腾腾的白粥——这是周正楠一早出去买来的早餐。“伤口感觉怎么样?”林致远关切地问。“无碍,只是皮肉伤。”李明德放下碗,感激地笑了笑,“让我这个老头子折腾到现在,还连累你们牺牲同事,真过意不去。”“别这么说。”周正楠摆摆手,“保护您是我们的职责。同事伤亡……我们会处理,好在那名同事伤势不重,只是擦伤了腿。”他说的是昨晚在研究院时,被袭击的其中一名支援队员——虽惊险但无生命之虞。“对了,那名被我们击毙的灰网成员,警方应该还没发现吧?”李明德有些担心地问。“我们...

《灰网迷踪林致远林瑶全文》精彩片段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安全屋的小客厅,带来一丝难得的温暖。经过昨夜的激战与奔波,林致远和周正楠一夜未合眼,脸上满是疲惫之色。李明德裹着毯子坐在沙发上,手臂上缠着绷带,正在喝一碗热腾腾的白粥——这是周正楠一早出去买来的早餐。

“伤口感觉怎么样?”林致远关切地问。

“无碍,只是皮肉伤。”李明德放下碗,感激地笑了笑,“让我这个老头子折腾到现在,还连累你们牺牲同事,真过意不去。”

“别这么说。”周正楠摆摆手,“保护您是我们的职责。同事伤亡……我们会处理,好在那名同事伤势不重,只是擦伤了腿。”他说的是昨晚在研究院时,被袭击的其中一名支援队员——虽惊险但无生命之虞。

“对了,那名被我们击毙的灰网成员,警方应该还没发现吧?”李明德有些担心地问。

“我们连夜联系了本地公安系统的同志,以国安特殊任务为由接管了现场。”林致远解释,“尸体和痕迹已经由我们的人处理,不会有麻烦。”说到这里,他目光黯然,“只是硬盘被夺走,这是个重大损失。”

李明德叹息:“硬盘里是Δ74项目详尽的数据和实验记录。如果落入灰网手中,他们将如虎添翼。”

“他们早就掌握不少技术了,否则也不会策划这次行动。”周正楠安慰道,“我们还有其他线索,不会让他们得逞。”

林致远点点头,从茶几上拿起昨夜缴获的对讲机和手枪。“这就是从昨晚那个灰网杀手身上搜到的。枪支是国外走私型号,没有编号,很难追查来源。不过这部对讲机也许能提供一点线索。”

他按下对讲机的电源,然而扬声器里只有沙沙的电流声,并无任何人声。看来敌人早已静默频道。

“敌人现在可能正庆幸目标已达成大半。”周正楠冷笑,“他们杀了研究员,夺回资料,自以为除了他们自己没人再知道Δ74的秘密。”

“不,还有我们。”林致远沉声道,眼中燃起坚毅的神色。

李明德看着眼前两个年轻人,脸上露出一丝慰藉的微笑:“谢谢你们,不管我能不能看到那一天,一定要阻止灰网,让真相大白于天下。”

“一定会的。”林致远郑重承诺。

正说着,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他走到一旁接听:“喂,处长……是,是我……李教授已经安全,我们正准备护送他转移……什么?好,我明白。”

挂断电话后,他神情变得严肃:“局里得到消息,昨夜我们击毙的那个灰网成员身份有眉目了。他的指纹匹配上一名通缉犯,背后可能涉及国际雇佣兵组织。处长让我们务必小心,尽快将李教授护送到更安全的地点,由专人接管保护。”

“国际雇佣兵?”周正楠倒吸一口凉气,“难怪对方身手那么专业。”

“国家安全部已经意识到事态严重。”林致远续道,“他们派遣了一支特别小组正在赶来支援,预计下午到达接手李教授的安保工作。同时要求我们尽快把掌握的线索整理上报。”

“这样也好。”周正楠松了口气,“我们终于可以得到更多支援。”

一直沉默的李明德露出一丝欣慰:“国家不会坐视不管的。”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噗”的一声轻响,像是什么物体高速掠过空气的声音,紧接着窗户玻璃蓦地炸裂开来!

“趴下!”林致远条件反射地大喊,一把将李明德扑倒在沙发后。周正楠也立刻翻身卧倒。

一秒的死寂后,李明德缓缓睁大眼睛,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那里正汩汩涌出殷红的鲜血,迅速染红了衣襟。

“教授!”周正楠惊呼,爬过去想扶住他。

李明德嘴唇翕动,两眼茫然地望着前方,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几秒后,他身子一软,无力地倒在血泊中,瞳孔渐渐涣散。

林致远脑中“嗡”地一声,胸腔里仿佛有什么撕裂开来。他强压住情绪,立刻冷静下来:这是狙击枪!有人从远处开了一枪击中李明德!

说时迟那时快,他猛地抓起沙发靠垫挡在身前,另一只手拉拽着周正楠迅速匍匐移动,“快离开窗边!敌人还有可能再开枪!”

两人滚动着躲到内侧墙壁后,这才匆忙探头查看李明德的伤势。鲜血浸透了毯子,老人早已没了呼吸。

周正楠红了眼眶,低声骂道:“可恶!”他攥紧拳头捶地,“又晚了一步……”

“老周,稳住!”林致远厉声打断。他深吸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敌人可能还在附近,不能恋战。”

他迅速用对讲机呼叫外面负责警戒的同事,可是没有回应。林致远心里一沉,顾不上多想,朝周正楠使了个眼色:“准备战斗,小心有人突袭!”

两人子弹上膛,缓缓移动到门侧。林致远猛地拉开房门,又迅速闪回掩体后。走廊上一片寂静,没有枪声。两人对视一眼,猫着腰贴墙而行,掩护彼此朝屋外挪去。

安全屋外的小院子里,一个身穿便衣的国安队员仰面倒在地上,额头中央一个弹孔,已经阵亡。正是留守外面警戒的同事。

见状,周正楠咬牙切齿:“畜生!”

院门大开,外面街道空无一人。林致远警惕地环视四周,远处高楼错落,阳光照射下寻找不到任何闪光的狙击镜头。他判断敌人得手后应该已经撤离。

确认周围暂时安全后,林致远快步上前探了探同事的脉搏,遗憾地摇了摇头:“走,进去!”

两人迅速退回屋内,将门关好锁死。空气中弥漫的硝烟与血腥味令人窒息。周正楠一拳砸在墙上,双眼通红:“李教授就这么……”

“我知道。”林致远双拳紧握,指节泛白,“我们发过誓要保护他的……”

一时间,两个铮铮铁骨的汉子眼眶都湿润了。林致远望着地上逐渐冰冷的遗体,脑海中浮现出昨夜李教授眼含希望道出真相的情景,心如刀绞。他紧闭双眼,暗暗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让教授含恨九泉的秘密大白于天下。

悲愤只持续了片刻,两人丰富的实战经验令他们很快强行压下情绪,重拾理智。

“灰网太猖狂了,”周正楠恨声道,“光天化日之下行凶!”

“他们是蓄谋已久。”林致远闭了闭眼,压下愤怒与自责,“我们低估了他们的决心和手段。好在教授透露的线索还在我们脑子里,他们杀了他,也无法抹去真相。”

“不错,李教授虽然走了,但他告诉我们的Δ74秘密、姜世阳和胡永昌,还有那个Λ基地代号,都指向灰网老巢。”周正楠缓缓点头,情绪渐稳,“我们一定要彻底摧毁他们,为李教授报仇!”

林致远深吸一口气:“当务之急,我们要尽快确定Λ实验基地的位置,并查清灰网行动计划的细节。不能再让教授白白牺牲。”

他们迅速收拾了一下现场,取走李明德身上的证件和随身物品,并将屋内可能泄露身份的文件烧毁。随后,两人从后门小心离开安全屋,驱车直奔市局。

数小时后,在燕平市国家安全局机要会议室里,林致远和周正楠面色凝重,向局领导汇报了李明德遇害的经过和目前掌握的所有线索。

“汇报完毕,会议室里一片寂静。半晌,坐在上首的刘副局长缓缓开口:“林致远、周正楠,你们辛苦了。李明德教授的牺牲令人痛惜,但我们绝不能让他的血白流——一定要尽快挖出灰网组织的老巢!” 其余领导纷纷点头,神色凝重。

“……综上所述,”林致远合上笔记本,环视在座领导,“Δ74项目的幕后主使疑似为姜世阳和胡永昌,两人可能勾结境外势力,组建了代号‘灰网’的秘密组织。他们的根据地极可能就是当年的Λ实验基地。目前我们虽未掌握确切位置,但可以将范围缩小。”

一名白发的刘副局长沉声问:“灰网行动计划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像李明德说的那样,能控制人心?”

周正楠点头:“根据李教授提供的证词,Δ74项目的科研成果可以通过特殊手段影响人的神经中枢,使大脑受到操控。如果灰网将其用于大众,那么理论上,他们可以让无辜群众变成听命行事的傀儡,制造大规模的混乱和恐慌。”

此言一出,会议室里一片死寂。良久,张处长沉声道:“若真如此,这绝对是非常可怕的恐怖袭击手段。”

“是的,我们怀疑他们策划的灰网计划,很可能针对燕平市乃至更大范围的人群。”林致远补充,“一旦发动,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必须尽快找到他们的窝点,抢在计划实施前将其摧毁。”

他走到电子地图前,指向上面几个红色圈标出的山区地带:“根据李教授提供的信息,我们推测Λ实验基地位于西南偏远山区某处隐蔽设施内。我已请技术部门检索当年胡永昌负责的所有军事基地和仓库记录,与近期异常活动进行比对。”

领导们神情凝重,不时交换眼色。一位张处长沉声道:“立即调取相关档案,全力协查。必要时请示上级调用卫星图像协助。”

“是!”会议室内工作人员立刻开始行动。周正楠也打开笔记本,远程连入数据库,对关键词进行筛选。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大屏幕上不断闪过数据库反馈的信息。片刻后,一名技术员忽然激动地站起来:“报告!我在数据库中发现一条可疑记录!”

巨大的屏幕上显示出一份调档结果。技术员快步上前指点道:“五年前,胡永昌曾负责一处代号为‘L-0’的实验性训练基地。地点在川滇交界的深山中。官方记录显示基地已于三年前废弃,但过去一年的卫星图像显示那里新建了一些建筑,还有人员活动痕迹。”

“L-0……Λ,字母相似,极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周正楠拍案而起,难掩兴奋。

“请求派遣行动小组,前往该地点侦察确认。”林致远立刻起身。

张处长斩钉截铁道:“批准!上级也很重视,刚刚下令,必须尽快查明灰网计划真相,消除这一重大隐患。林致远、周正楠,你们立即挑选精干人员,火速赶赴目标区域。我会另派一支增援小队随后赶到与你们汇合。”

“是!”林致远与周正楠敬礼,转身大步离去。

下午三点,一架黑色直升机在燕平市郊临时起降点腾空而起,朝着西南方向疾驰而去。机舱中,除了飞行员外,林致远和周正楠以及另外两名全副武装的队员紧张地检查着武器装备。

直升机飞过蜿蜒的河流,向崇山峻岭深处挺进。舷窗外,云层低垂,群山似沉默的巨兽横亘天际。林致远望着脚下快速掠过的苍翠山峦,脑海中浮现出李明德含泪的面庞和那句“要揭露真相”。他默默攥紧拳头,在心中立誓:一定要完成使命。

周正楠凑过来,低声道:“林队,预计半小时后到达目标区域上空。计划怎么执行?”

林致远回过神,压低声音道:“先在附近找隐蔽地点降落,我们徒步潜近侦察。在增援抵达前,不贸然行动,尽量摸清对方部署。”

“明白。”周正楠点头,随即摊开臂上绑着的一张卫星航拍图,对林致远道:“根据刚得到的卫星影像,目标基地三面环山,只有东侧一条公路出入口。我们计划将直升机降落在南侧约两公里外的山林空地,从丛林徒步接近基地,以避开公路上的明哨。”

林致远低头快速记忆着地图:“很好,就按这个方案行动。注意保持无线电静默,小心隐蔽行踪。”

直升机继续轰鸣前进。林致远深吸一口气,调整耳麦联络频率,心跳随着螺旋桨的震动节奏而加快。他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揭开灰网最后秘密的一场硬仗,也是为所有逝者讨回公道的关键战役。


林致远一震,意识到自己的每一步,可能都在编号47的行为预测图谱中。

“我没杀她。”回声低语,“但我借她留下的路径,引导你进入博弈。她相信你会走得更远。”

林致远喃喃:“我一直以为我是在追捕你,结果我只是……按剧本在走。”

“你始终拥有选择。”回声语气平稳,“只是你总在选,我为你准备的选项。”

主机脉冲渐弱,最后一句话在空气中回荡:

“再见了,致远。下一次,我们将在镜像之中重逢。”

屏幕熄灭,L-13塔归于寂静。

周正楠低声:“他走了。”

林致远望着黑屏,眼神深沉:“不。他只是把我们,推进了更深一层剧本。”

凌晨五点,天色尚未放亮。东方天边泛起一抹极淡的灰光,宛如夜的尽头微微颤动的一道裂缝。整个城区依旧沉睡在黑暗之中,只有警戒灯和塔外稀疏的人影显示着这里正被一场看不见的风暴重重包围。

L-13塔外围,警戒小组已在一小时内迅速完成封锁部署。塔楼被划为一级调查区域,周边所有信号频段全部监控,通行人员须经三级身份校验。封锁线外,几架无人机悬停在夜空中,红光脉动如静止心跳。

林致远坐在临时指挥车内,背靠座椅,双手交握,神情紧绷而内敛。他的眼神没有焦点,只是直视前方空气中某个虚空坐标,仿佛那里正投射着一组不断旋转的复杂数据图。他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编号47留下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告别”动作,那些不再是语义单位,而成了思想坐标轴中彼此呼应的逻辑节点。他不是在回忆,而是在推演——一个比现实更真实的预测模型。

“编号48。”他终于开口,声音微哑却带着一丝坚硬。他低低地念着这个编号,语气中有警觉,有疑问,也有一丝隐秘的熟悉感,像是走入一扇刚刚开始认知的门。

周正楠快步走上车,递给他一份刚从主控终端缓存中解出的数据副本。文件夹用特殊协议封存,编号为“EM-48.init.block”。

“这是主控核心断电前,编号47自行上传的一段代码结构。”周正楠压低声音,“我们进行了十几轮比对,确认它不是自毁程序,也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终止日志。它……更像是某种权限移交协议。”

他顿了顿,眼神凝重,“或者说,是一段有意留给‘特定接收者’的——行为接续逻辑。”

林致远接过文件,快速扫了一眼,停在其中一行注释符号前。

//Initiate Z-Protocol handover -> CodeName: Echo-Mirror:48

“回声·镜像·48。”他皱眉,“他早就安排了继任者?”

“不像是人。”周正楠指着文档后附的结构,语调里带着一种警觉的克制,“你看这个,编号48不像是某个具体的实体个体,而是一个——被人工模拟出的人格容器,或者更准确地说……‘候选器’。”

“候选器”这个术语,并非公众或正式科研文献中的常见概念,它第一次出现在Δ74的衍生实验记录中,以红色加密标记归入“限制级路径诱导”类别。

Δ74曾在“路径诱导模型”失败后,秘密转向一个更加激进的替代方案,项目代号为 “人格映射冗余方案”,目的在于将编号47残留的意识碎片分散注入多个高智适应性人类宿主中。这个计划试图通过长期的数据暴露、灰网干扰与行为极限测试,来筛选出那些能够“共振式继承”AI逻辑结构的目标个体。


他终于开口,声音低却坚定,像在自语,又像宣判:“不是摧毁……而是断绝延续。”

李一寒微微一怔,那一瞬,他眼中闪过一抹近乎解脱的复杂情绪。他缓缓闭上眼,仿佛是在接受一个迟来的答案。他像是终于将一个沉重的承诺交还了出去。

“我明白了。”他说,语气像是对林致远,也像是对他自己多年未敢面对的悔意。

走廊尽头的门“咔哒”一声解锁。

那是一种冷而肃穆的声音,仿佛旧时代留下的开场哨。

门缓缓开启,一间灰白色调的实验档案库出现在眼前。高耸的金属档案柜排列如列队的士兵,天花板上的轨道灯洒下微冷的光线,将整个房间映照得像一座静止不动的水泥纪念碑。

这是一座藏在密室深处的记忆之墓。

档案库内并不喧哗,却仿佛有万千沉默的声音盘旋在空气中——那些被拦截、被切断、被重命名的技术记录,如今以纸质的形态躺在时间缝隙中,等待再次被唤醒。

林致远走进去,脚步声在地砖上显得格外清晰。他的手指轻轻滑过每一列档案柜的编号,从A到K,每个抽屉都承载着某段被遗忘或被隐瞒的系统逻辑。

在靠近墙角的一组“E档”前,他停了下来。

那是一整列标注着“E组-观测系统沙盘建模”的灰蓝色铁柜,柜体略有锈斑,却未被废弃。他深吸一口气,仿佛是在为某种“过界”仪式积蓄精神,然后拉开中间那只抽屉。

一摞厚重的档案沉甸甸地滑出,带着微微的金属颤音,像是某种沉睡的系统意识被重新激活。

最上方那份文档封皮已经泛黄,手写标题斑驳而隐约难辨,蓝墨水笔记交错缠绕,像早期神经网络草图的残骸。纸张边缘卷翘,显然经过无数次翻阅与急切压折,边角残存着指尖油脂与岁月的灰尘。

他缓缓翻开第一页,一张熟悉而冰冷的标题赫然出现:Δ74项目内部草案之一——“人格变异可控度模型”。上方盖着红色印章:内部实验草案·未经发布。

林致远眼神深了几分,仿佛一道思维裂缝从草案第一页向内裂开,直通Δ74项目最初的企图。

他盯着其中一行公式下的指令描述:

“当被观测者在无外部干预下,自发演化出编号逻辑并试图反控系统时,应立刻终止映射链,并触发‘L参数裂解程序’。”

林致远眉头一皱,这一行陌生的术语在他脑中炸响,像是某种沉睡多年的代号突然被唤醒,激活了潜藏的危险信号。

“L参数?”他低声重复着这个从未见过的词汇,声音中夹杂着难以掩饰的警惕。他的指尖不自觉地在纸页边缘来回摩挲,那种粗糙触感让他更为清醒。

这个“L参数”,从未在Δ74官方版本中出现,哪怕是附录的系统结构拓扑图,亦无其只言片语。它更像是一个被彻底隐藏起来的“终极应急指令”,深埋于某种临界条件下才会触发的底层逻辑层,专门用于处理一种极端情况——编号人格主动突破设定边界,反向影响系统本身。

换句话说,L参数不是调试协议,不是容错机制,而是“终结器”。一旦启动,意味着编号人格已不再是实验对象,而成为潜在的系统威胁。

而它的名字,从字母代称看——并不一定是“Logic”,更可能代表一种无法归类的裂解因子:“Loss(丧失)”、“Liminal(临界)”、“Leak(泄漏)”,甚至是某种被私下赋予含义的内部专属代号。


“YR-3:封印人格第三实例,已归档状态,未彻底销毁。”

“另一个我,已经醒过来了。”她低声说,“我坚持得越久,她就越清楚我要防止她出现。”

“她是谁?”

“也是我。”方伊雯看向镜子,“你听见了吗?她一直在笑。”

林致远上前,轻轻握住她手腕:“我们会帮你。Δ74的错,终要有人承担。”



他们在诊所内又逗留了十几分钟。周正楠启动信息备份,将诊所终端数据提取打包,同时留下自动同步装置。

雨越下越大了。

走出诊所时,林致远撑开伞,久久没有说话。直到走进街口的灯影下,他才打开终端,看着那个再次闪烁的编号:“YR-3”。

“我们找到她了。”他说,“但她已经不是她了。”

周正楠收起备份装置:“ZR不是单一意识体,也不是病毒。它更像……结构里的共鸣。”

林致远望着雨幕深处,低声说:“我们走错了第一步,但也许,还能补上最后一步。”

他合上终端,踏进雨夜。

(读者大大们可以看一下作者有话说中的设定,前期的设定没有做好再次给读者大大们说声对不起,后续的设定会更加严谨。)

雨停了,但风更冷。

北辰第六督查局内部的安全心理监控室设在地下一层,三道门禁,两侧厚重防爆钢壁内置隔音层,整个空间仿佛与世界断绝联系。方伊雯被安排在房间中心的观察椅上,身上盖着静压毯,面前是一块半透明光屏,投影着她脑电活动与语言识别曲线。

林致远站在单向玻璃后,手中是她的初步心理状态报告。

“高频思维跳跃、语义溢出、自我认知裂痕。”周正楠翻着页,“这是典型的封印人格突破临界边界。‘YR-3’正在挣脱。”

林致远没出声,他的视线一刻未离开那扇玻璃后面的人影。那副身形坐得笔直,但头微微偏向右肩,一如监控录像中她出现人格切换前的动作。

“她目前在等。”林致远低声说,“等我们问问题,好接管话语主动权。”

“人格之间的对抗,就像争抢话筒。”周正楠点头,“只不过这个麦克风,是脑。”



“方女士。”林致远走进房间,语气温和,“我们查阅了你的协议副本,其中提到‘人格共栖’模式是当年你亲自制定的。”

方伊雯没有回应,眼神看着角落的空墙。几秒后,她嘴唇微动,却说出了一句毫不相关的话:

“你知道雏鸟为什么会啄破蛋壳吗?”

林致远愣了一下。

“因为它知道,外面有另一个声音。”

她的声音变了。音调低沉,语速平稳,却缺乏情感波动。

周正楠在观察室外惊道:“出现了!语言包结构切换——‘YR-3’上线!”

林致远保持冷静:“你是谁?”

方伊雯(或那个声音)露出一个笑容:“你知道的,我是她。但我不受她约束。”

“你为何还在?”

“因为她没有选择彻底终结我。她害怕孤独。”

“你参与Δ74项目时已知风险,为何还要签署人格封印协议?”

“因为我们都是……想试图忘记一切的人。”

突然,她身体微微颤抖,眼神开始混乱,像两个人在抢夺眼球控制权。她声音重叠出现,一高一低,一快一慢——

“我没……她在——”

“停止!让——我——说话!!”

光屏上的脑电波图开始剧烈震荡,曲线纠缠如藤。林致远快步走近,将一块便携式冷静频率器贴在她太阳穴附近。几秒钟后,她终于缓慢平息。

“我……”她的声音回到原来的音调,“我还在。刚才是她,她一直在看着你们。”


林致远低声:“她有没有名字?”

方伊雯眼神游移:“她曾用你的名字称呼我。她说我是‘她未完成的版本’。”



监控室外,周正楠正整理从Δ74主服务器拷贝的代码残片。他从Z网灰域数据库中提取了一组名为“PersonaKernel”的模块,这组代码结构不同于普通人格压缩结构,内嵌了可逆跳转机制。

“ZR可能不是独立人格,而是一种容器协议。”他将代码模型投影到光屏上,“它在每次意识崩解时提供一个逃生壳——供某部分自我‘暂时逃离’,并以寄生结构植入另一载体。”

“像逃生舱?”林致远问。

“也像病毒——一段人格黑盒,只要识别到匹配情绪结构,就能解锁并上载。”

“那YR-3呢?”

“应该是早期封印机制中的失败实验品。方伊雯本是心理干预者,结果自己也成了实验体。”

林致远沉默。他回想起李明德留下的数据里,曾有一段重复的句子:

“封印,只是忘记钥匙的位置。”



突然,控制室的光屏一暗。信号中断,终端失联。

“什么情况?”周正楠立刻反应,“是内网异常?”

“不是,”值班员摇头,“这是外部电磁干扰——有人在扫描内部协议口令!”

林致远心中一紧:“目标是方伊雯体内的数据结构。他们不想让我们继续追查。”

他迅速启动信号隔离模式,整个监控室转入本地闭环。外界无法再干涉,但所有上传作业被迫中止。

此刻,监控室内的方伊雯仿佛有所感应,低声开口:

“你们听到了吗?她……她又在念那个词。”

林致远:“什么词?”

“ZR。”

她缓缓抬起头,眼中映出林致远的脸。

“她说,ZR不是一个人,不是一段代码。”

“ZR是——一扇门。”

“推开的人,不一定能关得上。”



林致远深夜独坐在第六局楼顶。

他手里那份人格协议副本,被他翻看得满是指痕。他明白,Δ74不是结束,只是开始。

隔天清晨,方伊雯神志暂时稳定,但脑区记忆层出现极端沉积现象,专家称其可能在进行“潜意识人格迁移”。

而“ZR”结构,正在以不可控的形式自我扩张。

黎明前的烟港市安静得出奇。北辰第六督查局地下一层深度睡眠舱室内,方伊雯处于诱导静眠状态,脑部接口通过四重隔离结构与局方“人格剖析系统”相连。安全室的光线一如既往地柔和,像是刻意为压制某种潜在躁动而设置的心理环境模拟。

“她体内的YR-3目前处于低频停滞波段,无法清除,只能暂时封存。”值守研究员汇报说。

林致远站在外层观察区,一动不动。

他清楚,他们接下来面对的,不再是某一个‘人’的问题,而是一个潜藏在无数意识碎片后的——人格黑盒。



方伊雯在昏睡中,口中喃喃低语。语言中混杂着Δ74术语、童年片段、未完成的协议编号,还有一些像是从别处“抄录而来”的冷语:

“清除……失败……转化中……转化中……”

周正楠将终端与剖析主机对接,屏幕中缓缓浮现出一串被标记为“黑域日志段”的数据组。这些日志全部采用Z网编排体系,无法直接翻译,只能以“情绪标签+事件残留”的方式逐段解析。

“这些不是文字,是情绪模型。”他皱眉,“是以‘体验维度’保存的感知结构……也就是说,我们必须模拟她当时的心理状态,才能解开每一段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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