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白琅Khan的其他类型小说《键盘上的五千年全局》,由网络作家“眼睛红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里踱步。那些赞美和惊叹,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无法真正触及他。他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苏醒,却又抓不住。他翻出手机相册,找到那张在金乡博物馆随手拍的竹简照片,放大,再放大。那个“徽”字旁边的“瑜”字,越看越清晰。竹简的纹路,像皮肤的肌理,透着古老而鲜活的气息。窗外的雨势渐小,但空气依旧潮湿粘稠。他仿佛能听到金戈铁马的碰撞声,听到丝竹管弦的哀鸣,听到一个女声在他耳边低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韧:“景皇帝崩,大将军(司马昭)问以后事,后曰:‘无贻先帝之忧。’”无贻先帝之忧。多么沉重,又多么决绝。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白琅站在上海虹桥火车站的自动售票机前,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目的地——济宁北。(金乡县隶属济宁市)高铁如一道银色的闪...
《键盘上的五千年全局》精彩片段
里踱步。
那些赞美和惊叹,像隔着一层毛玻璃,无法真正触及他。
他心里空落落的,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苏醒,却又抓不住。
他翻出手机相册,找到那张在金乡博物馆随手拍的竹简照片,放大,再放大。
那个“徽”字旁边的“瑜”字,越看越清晰。
竹简的纹路,像皮肤的肌理,透着古老而鲜活的气息。
窗外的雨势渐小,但空气依旧潮湿粘稠。
他仿佛能听到金戈铁马的碰撞声,听到丝竹管弦的哀鸣,听到一个女声在他耳边低语,带着一丝无奈和坚韧:“景皇帝崩,大将军(司马昭)问以后事,后曰:‘无贻先帝之忧。
’”无贻先帝之忧。
多么沉重,又多么决绝。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
白琅站在上海虹桥火车站的自动售票机前,屏幕上清晰地显示出目的地——济宁北。
(金乡县隶属济宁市)高铁如一道银色的闪电,劈开清晨的薄雾,朝着齐鲁大地疾驰。
白琅靠在宽大舒适的座椅里,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田野、村庄、工厂烟囱,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色块。
他却无心欣赏。
手机屏幕亮着,知乎的通知栏红点密集,几乎要爆炸。
他的那篇《我祖宗,打过仗。
而且,打得很漂亮。
》已经冲上了热榜前三,点赞数突破十万,评论区更是硝烟弥漫,成了新的战场。
支持者欢呼雀跃:“白大威武!
这才是文化输出!”
“看得热血沸腾,原来历史可以这么燃!”
“被科普了,羊祜、羊徽瑜,记住了!”
反对和质疑的声音也未曾停歇。
“American Sniper”又跳出来了:“So what? Ancient history is ancient history. Can your ancestors make chips? Can they build aircraft carriers? Still stuck in the past, lol.” (所以呢?
古代史就是古代史。
你祖宗能造芯片吗?
能造航母吗?
还活在过去,笑死。
)还有一些阴阳怪气的评论:“吹牛谁不会?
拿出族谱来看看?”
“一个网络写手,突然就成将门之后了?
编故事
次意外的滞留。
他本是去看菏泽牡丹的,回程大巴抛锚在半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有个路牌指向“金乡县”。
百无聊赖,手机信号差得连手游都卡顿,只好跟着几个同样滞留的游客,被当地人半推荐半拉拽地塞进了一辆去县博物馆的小巴。
“金乡,古称高平郡,是魏晋时期名门望族羊氏的郡望所在。”
导游是个嗓门洪亮的中年妇女,唾沫横飞,“最有名的就是西晋名将羊祜,‘堕泪碑’的故事,大家听过吧?”
白琅当时只是木然地听着。
姓羊?
有点巧合,但他的家族早已迁徙,族谱断裂,从未听说和什么名门望族有关。
他更多是觉得无聊,馆藏乏善可陈,灯光昏暗。
直到他看见那柄剑。
锈迹斑斑,躺在绒布上,标签写着:“羊祜将军佩剑(复制品),西晋太康年间。”
旁边还有一件复制品,几片散乱的竹简,字迹模糊。
“这是羊氏家谱的残卷,”解说员指着,“记载了羊氏一位女儿嫁入司马皇室的轶事……”当时阳光正好透过高窗,斜斜打在竹简上,反光刺眼。
白琅眯着眼,隐约看到一个残缺的字迹,似乎是……“徽”?
旁边还有个“瑜”字依稀可辨。
羊徽瑜。
这个名字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他记忆的湖底激起微澜,随即又沉寂下去。
直到此刻,被那句“你祖宗打过仗吗”狠狠砸中。
手机疯狂震动,是知乎的写作群。
“卧槽!
白大牛逼!
B站屠版了!”
“截图了截图了,#你祖宗打过仗吗# 这话题要火!”
“‘琅琊铁笔’这波输出太顶了,直接干碎香蕉人!”
白琅点开群友甩出的截图,他那条关于元大都和《尚书》的回复,点赞已经破了五千,被顶到了最前面。
下面跟着一溜烟的“哈哈哈活捉历史系大佬这打脸啪啪响怼得好”。
然而,白琅却感受不到丝毫的快意。
空调的滴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异常清晰,像古老的水漏,一滴一滴,敲打着时间的脉搏。
那些在金乡博物馆看到的模糊字迹,此刻却像被激活的病毒,在他视网膜上疯狂复制、蔓延。
羊祜。
羊徽瑜。
他几乎是凭着一股冲动,抓过扔在一旁的笔记本电脑,手指在键盘上疾飞,敲击声比刚才回复评论时更加急促
引流吧?”
“就算祖上阔过,跟你有什么关系?
啃老祖宗很光荣?”
白琅看着这些评论,手指无意识地攥紧了手机。
曾几何时,他会立刻火力全开,用更尖刻、更博学的语言把对方驳斥得体无完肤。
这是他的舒适区,他的战场,键盘就是他的刀枪剑戟。
但现在,一种奇异的平静覆盖了愤怒。
那些跳梁小丑般的质疑,显得如此…渺小。
他想到的不是如何回怼,而是金乡博物馆里那柄锈迹斑斑的剑,那些模糊不清的竹简文字。
它们沉默着,却比任何喧嚣的言语都更有力量。
它们是历史的骨骼,是时间冲刷不掉的印记。
“Can your ancestors make chips?”白琅低声重复了一遍,嘴角泛起一丝冷峭的笑意。
不能。
但他们能在乱世中建立秩序,能在分裂时渴望统一,能在强敌环伺下开疆拓土,能在史书上留下“堕泪碑”这样凝聚人心的传说,能让一位皇后在丈夫最痛苦时“亲执其手”,留下千古流传的帝后情深。
这些,是冰冷的芯片和航母无法承载的温度和韧性。
是刻在血脉里的东西。
他打开备忘录,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敲下一行字:“芯片会迭代,航母会生锈,但‘堕泪碑’前的泪水,不会干涸。”
发送到自己的粉丝群里,立刻引来一片“白大格局!”
“说得好!”
的回应。
他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脑海里不再是评论区的唇枪舌剑,而是那个在金乡阳光下忽明忽灭的名字——羊徽瑜。
还有叔父羊祜那句跨越千年的嘱托:“无贻先帝之忧。”
火车抵达济宁北站。
一股不同于上海的、带着泥土和麦秸气息的空气涌入鼻腔。
白琅没有丝毫停留,直接打车前往金乡县。
出租车在略显颠簸的县道上行驶,窗外是平坦的鲁西南平原,绿油油的蒜田一望无际。
司机是个健谈的中年人,听说他要去县博物馆,立刻打开了话匣子:“哟,去博物馆啊?
看羊祜大将军?
我们金乡的骄傲!
那‘堕泪碑’,老有名了!”
“师傅,你知道羊氏家谱的事吗?”
白琅试探着问。
“家谱?
那得问老人家了。
羊是大姓,县里姓羊的多着呢。
不过要说跟羊祜将军直接连上的,那就不好说了,都多少年
来,就是想找找线索。”
他没提自己是网络作家“琅琊铁笔”,也没说B站和知乎上的论战。
但在明婳清澈的目光注视下,他感觉那些网络上的喧嚣离自己越来越远。
明婳的眼睛睁大了一些,闪过一丝兴奋:“真的吗?
改姓在古代很常见,避祸、过继、赐姓都有可能。
金乡周边的确有些村落流传着类似的说法。
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也许我能帮你提供一些思路。”
简直是瞌睡遇到枕头!
“太好了!”
白燗难掩激动,“我叫白琅。
其实我对历史了解不多,很多都是临时抱佛脚查的。”
“‘临时抱佛脚’能写出那篇知乎热答,已经很厉害了。”
明婳促狭地眨了眨眼。
白琅一愣:“你知道?”
明婳拿出手机,点开知乎界面,赫然就是白琅那篇《我祖宗,打过仗》。
“‘琅琊铁笔’,久仰大名。”
明婳笑道,“昨天我同学群里都传疯了。
你那句‘键盘就是我的环首刀,WIFI即我的长城烽火’,写得真燃。
没想到今天就遇到真人了,还是来‘寻根’的。”
白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被认出来了……没什么,我觉得你写得很好。
现在很多人对历史要么一无所知,要么就是像那个‘American Sniper’一样,用一种很奇怪的视角去解构和否定。”
明婳收起笑容,表情认真起来,“我们学历史的,其实挺希望能有更多像你这样有影响力的人,能用大家喜闻乐见的方式,把真实的历史、把我们自己的文化自信讲出来。”
白琅心中一动。
他从未想过,自己那些逞一时口舌之快的文字,在别人眼中竟有这样的意义。
“对了,你刚才说竹简上提到了‘流亭’和‘泰山’?”
明婳凑近玻璃柜,仔细辨认,“嗯,有可能。
羊氏最早的郡望是泰山郡南城县,也就是现在山东费县一带。
后来才有一支迁到高平郡(金乡)。
‘流亭’可能是个地名,或者某个具体的庄园、封地。”
“泰山郡…”白琅咀嚼着这个地名,“离这里远吗?”
“不算太远,往东北方向,大概一百多公里。
不过现在行政区划都变了,具体位置需要考证。”
明婳在速写本上快速记着,“家谱残卷的信息太少了。
了……”再次站在金乡县博物馆门口,白琅的心情已截然不同。
上次是无聊打发时间,这次却像是…寻根。
他几乎是跑着冲进展厅,直奔那个魏晋展区。
青铜戈依旧冰冷。
羊祜佩剑的复制品静静躺着。
而那几片竹简复制品,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散发着微光。
他趴在玻璃展柜上,试图看得更仔细。
阳光的角度变了,上次反光的地方,这次能看到一些更细微的笔画。
他拿出手机,调到最高像素,对着竹简一顿猛拍,放大,再放大。
“徽…瑜…嫁…景皇帝…” 这几个字相对清晰。
后面还有一些字,残缺不全,难以辨认。
似乎提到了“流亭”、“泰山”等字眼,但都模糊不清。
“流亭?”
白琅皱眉。
他在知乎回答里随口提了一句“羊流亭的梧桐叶”,那是化用了某个典故,难道真有此地?
“同学,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白琅吓了一跳,转过头。
说话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生,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辫,脸上带着些许好奇。
她手里拿着一个速写本和一支铅笔,看样子不像游客。
“啊…是,随便看看。”
白琅有些不自然地收起手机。
女生笑了笑,目光落在他刚才使劲辨认的竹简上:“这是《羊氏家谱》残卷的复制品,原件据说在战乱中损毁了。
这里记录的应该是羊徽瑜嫁给司马师的事情,以及一些家族迁徙的线索。”
“你也懂这个?”
白琅有些意外。
“我是济宁大学历史系的,叫明婳。”
女生大方地自我介绍,“这学期在做关于‘魏晋士族与地方社会’的课题,金乡羊氏是重点研究对象之一。
我这几天都在博物馆查资料,顺便做点田野调查。”
历史系学生?
白琅眼睛一亮:“那你肯定知道羊祜和羊徽瑜的事!”
明婳点点头:“当然。
羊祜‘德被幽显’,功盖三分;羊徽瑜‘聪明识大体’,在司马氏核心权力圈中地位特殊。
不过,史书对她的记载其实不算特别多,很多细节都湮没在历史中了。”
“我…我可能跟他们有点关系。”
白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姓白,但我老家那边有说法,我们祖上可能是羊氏分支,因为某些原因改姓了。
我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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