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次站在金乡县博物馆门口,白琅的心情已截然不同。
上次是无聊打发时间,这次却像是…寻根。
他几乎是跑着冲进展厅,直奔那个魏晋展区。
青铜戈依旧冰冷。
羊祜佩剑的复制品静静躺着。
而那几片竹简复制品,此刻在他眼中,仿佛散发着微光。
他趴在玻璃展柜上,试图看得更仔细。
阳光的角度变了,上次反光的地方,这次能看到一些更细微的笔画。
他拿出手机,调到最高像素,对着竹简一顿猛拍,放大,再放大。
“徽…瑜…嫁…景皇帝…” 这几个字相对清晰。
后面还有一些字,残缺不全,难以辨认。
似乎提到了“流亭”、“泰山”等字眼,但都模糊不清。
“流亭?”
白琅皱眉。
他在知乎回答里随口提了一句“羊流亭的梧桐叶”,那是化用了某个典故,难道真有此地?
“同学,你对这个很感兴趣?”
一个清脆的女声在旁边响起。
白琅吓了一跳,转过头。
说话的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女生,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扎着马尾辫,脸上带着些许好奇。
她手里拿着一个速写本和一支铅笔,看样子不像游客。
“啊…是,随便看看。”
白琅有些不自然地收起手机。
女生笑了笑,目光落在他刚才使劲辨认的竹简上:“这是《羊氏家谱》残卷的复制品,原件据说在战乱中损毁了。
这里记录的应该是羊徽瑜嫁给司马师的事情,以及一些家族迁徙的线索。”
“你也懂这个?”
白琅有些意外。
“我是济宁大学历史系的,叫明婳。”
女生大方地自我介绍,“这学期在做关于‘魏晋士族与地方社会’的课题,金乡羊氏是重点研究对象之一。
我这几天都在博物馆查资料,顺便做点田野调查。”
历史系学生?
白琅眼睛一亮:“那你肯定知道羊祜和羊徽瑜的事!”
明婳点点头:“当然。
羊祜‘德被幽显’,功盖三分;羊徽瑜‘聪明识大体’,在司马氏核心权力圈中地位特殊。
不过,史书对她的记载其实不算特别多,很多细节都湮没在历史中了。”
“我…我可能跟他们有点关系。”
白琅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我姓白,但我老家那边有说法,我们祖上可能是羊氏分支,因为某些原因改姓了。
我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