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编号竟与我三天前在村口商店按下的取款密码完全相同。
神婆的绣花鞋从井口漂过,鞋底渗出靛蓝色液体。
那些液体在地面汇聚成河,倒映出我从未见过的场景:娘跪在祠堂用银镯子划破女婴脚心,血珠滴进青铜钥匙孔的模样,与昨夜法医取我血样时的动作分毫不差。
水影中的钥匙突然睁开瞳孔,虹膜里映着正在燃烧的周家老宅,而烈火中翻飞的旗袍料子,正是裹着我出生的那床百家被的布料。
密室东墙突然坍塌,露出条潮湿的甬道。
成串民国时期的钨丝灯泡在头顶依次亮起,照亮两侧壁龛里供奉的牌位。
每个牌位都贴着张泛黄照片,穿不同年代嫁衣的新娘们脖颈处都系着红绳——绳结打法与小翠寿衣上的盘扣技法同源,而最后空着的壁龛里放着个相机三脚架,架子上缠着村长昨夜上吊用的麻绳。
法医突然撕开左臂绷带,露出溃烂的伤口。
腐肉间嵌着枚生锈的怀表齿轮,与之前在井底发现的表芯严丝合扣。
当他将齿轮按进震位棺木的八卦锁孔,整面墙壁开始渗出黑色黏液。
那些黏液在空中凝结成镜子,映照出两个平行时空:一边是正在祠堂挣扎的我们,另一边是二十年前周家老爷将青铜匣埋入祠堂地砖的场景。
而镜中匣面反光里,分明映着娘怀抱婴儿躲在梁上的身影。
甬道尽头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十九盏长明灯逐一点燃。
火焰里浮动着人脸,每张脸都在重复说着同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