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里缠着我的青丝。
此刻他腰间荷包坠着的,正是我们结发的锦囊。
“季川哥哥。”
我放软声线,任由铁链将手腕磨出血痕,“那年你教我凫水,说绝不会让我溺着......”他眼底泛起水光,扯住锁链,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铜锁“咔嗒”落地。
赵奕丹尖叫出声:“夫君,还管她做什么?
快出来啊!”
火舌舔上顾季川的衣摆,他踉跄着将我护在身下。
横梁轰然坠落,我听见他腿骨断裂的脆响。
“那年马鞍里的银针...…是赵奕丹..….”他呕出的血染红我衣襟,“东宫要沈家顶罪...…白银藏图在...…在..….在我妆匣夹层。”
我抚着他颈间朱砂痣,“那日摔碎的玉片里,藏着半张羊皮纸。”
顾季川瞳孔震颤:“你早知...…钥匙是诱饵?”
火海中传来赵奕丹癫狂的笑声:“烧得好!
你们就在黄泉做对鬼鸳鸯!”
他染血的手抚上我脸:“那年你放走受伤的……鸿雁,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我……”我扯下他腰间荷包,握在手中:“结发为证,我确实爱过十六岁为我摘月的那个少年。”
7.火舌舔上发梢的刹那,我攥着荷包滚入密道。
密道尽头是沈家地窖,长公主已静候多时。
“沈姑娘比约定的迟了半刻。”
长公主的玄铁甲胄擦过青砖,“看来顾家郎君确实让你动了恻隐之心。”
“本宫再给你个机会,毕竟当年本宫在掖庭差点被烧死时,是你救了我。”
恍惚又回到十二岁那年的冬夜。
先皇突然暴毙,当今圣上占了个嫡长子的位置,登上了皇位。
而之前备受宠爱的三公主和七皇子却被幽禁掖庭。
“西边冒烟了!”
女官们提着水桶匆匆跑过。
趁着母亲在殿中赴宴,我提起裙摆往浓烟处跑。
焦糊味里传来幼兽般的呜咽,柴房窗缝间晃动着杏黄衣角。
“里面是哪个宫的?”
我拍打窗棂,热浪灼得掌心发疼。
回应我的是木梁断裂的巨响。
积雪在绣鞋下咯吱作响,我摸到墙角冻住的浣衣石。
当第三下撞击震开窗棂时,灼热气浪掀翻了织锦斗篷。
“快,捂住口鼻跳出来!”
我将浸透雪水的帕子扔了进去。
远处传来脚步声,我确认里面的人出来了后,赶紧离开。
“你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