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住青铜纹路时,门外忽然传来赵奕丹的叫唤:“夫君,我的镯子不见了!”
顾季川猛然惊醒,我迅速将印好钥匙印的口脂盒装进妆匣。
房门已被拍得震天响。
“夫君,那可是母亲赐下的金累丝花卉响镯!”
<院中传来家丁翻找声,赵奕丹的咒骂混着瓷器碎裂的声响。
顾季川慌忙起身,将外袍披在了我身上。
赵奕丹破门而入,指明要搜查我的房间。
5.铜镜里映着我发白的脸,丫鬟正把胭脂盒一个个打开检查。
赵奕丹的翡翠护甲叩在檀木妆台上,每一声都像催命符。
“妹妹这妆匣倒是精巧。
外盒都要雕成并蒂莲——该不是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
我盯着丫鬟递过来的描金漆盒,后槽牙几乎咬碎。
拓钥匙印子时用的口脂盒,此刻正躺在最底层,盒盖上还沾着未干的印泥。
她指尖勾住妆匣铜扣,“今日我倒要看看,罪臣之女能藏什么宝贝。”
我猛地按住她手背:“姐姐若执意要开,便请郎君做个见证。”
我掀翻整个妆匣,各种胭脂粉膏,以及鸳鸯玉佩的碎片滚了满地。
其中一片正滑到顾季川脚边。
“郎君可还记得?”
我捧起满地的碎玉,任锋利的玉片割破掌心,虔诚地望向顾季川:“那日你说碎玉可补,我便偷偷留着......”顾季川见我手掌滴着鲜血,心疼地将碎玉包好:“你怎么那么傻!”
“我想着有朝一日能补好它。
城西徐记的描金补玉手艺最好,就是当年你给我补玉镯子的那家......”赵奕丹指着我怒骂:“少装模作样!
你一进府,我的响镯就不见了,定是你偷的!”
“这分明是你想逼死她的由头!”
顾季川突然暴喝,吓得满屋奴仆齐齐跪倒。
顾季川将我抱起离开,我埋在他颈间抽咽,瞥见赵奕丹又砸碎了一碟茶盏。
顾季川边走边安慰道:“别哭了,我让墨竹去补......我要自己去。
徐师傅脾气不好,旁人去他不肯修的。”
指尖在他脖间红痣上轻轻一点,如同幼时玩闹般:“你陪我去可好?
就像......那年上元节偷溜出去看灯那样。”
我听见他喉间溢出的叹息。
“明日申时三刻。
西角门,我带你出去......”6.“姑娘,金丝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