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开抽屉,把内衣一股脑塞进背包,“我二十六岁了,不是六岁,我知道怎么整理自己的东西!”
“你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妈妈又换上了那种“我为你好”的语气,“你连内衣松了都不知道缝...那又怎样?”
我冷笑,“就算我穿着破内衣出门,那也是我的自由!”
妈妈的眼泪突然止住了。
“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什么?”
我一愣。
“不然为什么突然这么在意内衣?”
妈妈的眼神变得锐利,“是谁?
林嘉介绍的那个程序员?”
“天啊...”我扶住额头,“这和男朋友没关系!
这是关于尊重!
关于界限!”
“就是那个程序员对不对?”
妈妈开始翻我手机,“我要看他长什么样...够了!”
我抢回手机,“我今晚就走。”
“你敢!”
妈妈堵在门口,“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就别认我这个妈!”
我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突然觉得很累。
“妈,”我轻声说,“我爱你,但我更需要尊重。”
她愣住了。
我趁机拎起背包,侧身从她旁边挤了出去。
“小满!”
她在身后喊,声音撕心裂肺。
我没有回头。
走出小区,我给同事张瑜打了个电话。
“能借住几天吗?
我找到房子就搬走。”
“来吧,”她爽快地答应,“正好我家沙发空着。”
张瑜住在公司附近的一个小公寓,虽然挤,但很干净。
“和你妈吵架了?”
她递给我一杯热茶。
“嗯,”我捧着茶杯,“她剪断了我房间的锁。”
“什么?”
张瑜瞪大眼睛,“这也太...疯狂?”
我苦笑。
“我是想说,侵犯。”
张瑜皱眉,“这已经不只是过度关心了。”
我打开手机,二十三个未接来电,全是妈妈的。
还有十几条短信:“小满,回来吧,妈妈保证再也不进你房间了。”
“妈妈心脏不舒服,你快回来。”
“你非要逼死妈妈才甘心吗?”
我把手机静音,扔到一旁。
“需要我帮你找房子吗?”
张瑜问。
“麻烦你了,”我揉了揉太阳穴,“越快越好。”
那天晚上,我睡在张瑜家的沙发上,做了个噩梦。
梦里妈妈拿着大钳子,剪断了我身上所有的锁,然后开始“整理”我的内脏,按颜色和大小排列。
我惊醒时,浑身冷汗。
手机屏幕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