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崩溃的质问简黎,或者说质问其他什么。
简黎想要离开的脚步停下,被这眼泪弄得更加烦躁,有些后悔临时答应老陈来拍宣传照了。
但从子野的视野里出现一包卫生纸。
“别哭了。”
简黎没想到自己一句话还真让从子野停下痛哭,在他微微的哽咽声中,简黎道,“谁要杀我?”
从子野摇了摇头,简黎简直要被气笑了。
老陈的到来打断了她想说的话。
“简黎,快下雨了,你带伞了吗?”
“司机就在门口。”
“那行,你赶紧回去吧。
回去好好休息,看你这黑眼圈。”
老陈和颜悦色地对简黎说完,对还红着眼眶的从子野就没有那么好的语气了。
“老刘不是让你检讨吗?
怎么跑这里来了。”
陈老师只以为从子野是来给简黎表白被拒绝了。
简黎懒得看从子野被说教的样子,转身离开,没走多远,就听见身后从子野的声音。
“我刚刚没有开玩笑。”
雨珠砸在简黎的眼皮上,她转身望去,只看到了从子野被老陈拉走的背影。
从子野情绪崩溃质问的样子还是在简黎心底留下了痕迹。
晚上,在餐桌上,她突然开口。
“妈,王叔叔家的女儿出国留学了,你们当初怎么没有想让我去国外读书。”
简母怔了一下,“外面不太安全,你呆在爸爸妈妈身边就好了。”
现在是法治社会,一般来说不会有什么意外,简黎不明白母亲的被害妄想症来自哪里。
“我想在大学开学前去非洲。”
“你去那干什么?”
“拍野生动物。”
简黎放下每晚都要喝的养生汤,“我会请向导,你不放心可以让保镖跟着。”
“太危险了。
阿黎,听妈妈的,你要是想出去玩,过段时间我和爸爸带你去欧洲滑雪怎么样?”
这样的请求与拒绝在简黎的记忆里发生过无数次,只要是离开父母的羽翼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每次都以争吵结束。
简黎放下碗筷,起身上楼。
第二天就有新的珠宝包包放在她房间,这是母亲一贯的求和手段。
简黎有些烦躁,手机里传来妈妈发的短信。
“阿黎,我让设计师把礼服给你送来了,你试试。”
三天后是简黎的生日,父母准备把这个和升学宴一起举办,已经筹划了很久。
“知道了。”
简黎再一次见到从子野是在自己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