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凌迟。
如果不是父母还在,说不定我早就随女儿而去了。
随着我的痛诉,沈青城也眼眶湿红:“再给我一次机会,再给我一次机会补偿你......没有机会了,我已经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
我冷笑,过去的回忆一幕幕像石头一样狠狠砸在我的心上。
自从沈青城决定代替兄长照顾温月母子那一刻开始,我的丈夫就已经死了!
“还记得吗?
温月说没新衣服穿,你把我买来的布料送给她。”
“妮儿跟勇子发烧了,你选择先带勇子去卫生所。”
“还有那支英雄笔,你是否还记得那是我们定情信物,你说送就送了......”我每说一句,沈青城就崩溃一次,只是他痛我更痛!
我揭开伤疤,把鲜血淋漓的伤口展示给他。
沈青城嗫嚅了好一会儿,才从怀里掏出了那支英雄笔,颤抖地递过来。
“我怎么会不记得这支英雄笔呢,当初我只是想着先堵住妈的嘴,暂时借给温月,你看我拿回来了。”
“别人带过的,我不要!”
我看也没看,就拍掉那只手。
钢笔砸下来,笔盖笔身分离,坏了!
就如同我们的感情,再也回不去了!
06沈青城后来又来了几次,可是都被轰了出去,我以为他就此放弃的时候,他总会时不时寄东西过来给我。
有时候是最时髦的衣服,有时是不同款式的钢笔,有时又是乡里的特产。
他好像想把之前欠给我的全部弥补给我一样。
只不过他每寄一次我都会原路退回去。
后来烦不胜烦,我提出了离婚申请,把离婚协议寄给了他。
沈青城果然如我所料没有接受,仿佛像是被吓到了一样,不敢再寄东西“骚扰”我了。
今年七月份的高考,复习一段时间后我如愿考上了最高学府的中文系,四年后我成功入职省报的报社记者。
我工作方向是民生类,为了响应国家“迁坟还田”政策,我主动调研下乡,第一站就是沈家村。
时隔四年,当我再次见到沈青城的时候,他苍老许多,头上长了不少白发,整个人都阴翳了不少。
时间真的很神奇,就像潮水能把尖锐的岩石磨平。
再次相见我已经能心平气和。
看到我出现在他面前,他眉眼瞬间舒展:“林兰你终于回来了?”
“我不是来看你的,我有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