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色项链下隐约露出条形码的痕迹。
前世我们第一次上床时,他曾说那是童年烫伤的疤痕。
篮球场的广播突然响起:“请参赛队员到三号场地集合。”
陈余术倒退着离开,眼睛始终没离开我手中的U盘。
他的嘴唇无声开合,我读出了那个口型:“这次别报警。”
3我的手心渗出冷汗。
前世我是在父母死后第三天才报警的,当时陈余术全程陪在我身边,甚至帮我回答了警察的大部分问题。
而现在,他怎么会知道我要报警?
除非……除非他也重生了。
这个念头像一桶冰水浇在我头上。
我机械地把U盘塞回包里,大脑飞速运转。
如果陈余术也重生了,那么邹镜呢?
他们是否还记得前世做过的事?
“徐学妹?”
邹镜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你脸色不太好,需要去医务室吗?”
我摇摇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可能是太阳太晒了。
学长,比赛什么时候开始?”
“20分钟后。”
他犹豫了一下,“你手上的U盘,能借我看一下吗?”
我假装没听见,转而问道:“学长认识我,所以请我喝水是吗?”
邹镜的瞳孔微微收缩:“当然,但徐教授是你父亲,是现在才知晓。
之前只是听说学妹你在量子力学和神经科学的交叉领域,很有前景,想跟你了解一下。”
他顿了顿,“特别是关于记忆移植的部分。”
记忆移植。
这四个字像钥匙一样打开了我脑海中的某个锁。
父亲实验室的机密文件里提到过,他们成功将一个人的部分记忆编码移植到了另一个人的海马体中。
但实验因为伦理问题被紧急叫停,所有实验体都应该被销毁了。
“学妹?”
邹镜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你还好吗?”
“我没事。”
我后退一步,“我先去趟洗手间,比赛前回来。”
转身时,我感觉到两道目光如芒在背。
走出篮球场,我立刻拐进最近的卫生间,锁上隔间门,颤抖着掏出U盘。
U盘是金属材质,冰冷沉重,侧面有一个微型指纹识别器。
我试着用拇指按上去,屏幕亮起红光——识别失败。
这不是我的U盘,或者说,不是为我的指纹设计的。
“7号协议”几个红字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父亲实验室的实验体编号是从1到10。
7号,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