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起眼睛:“徐教授我知道,海马体记忆编码那个嘛。”
他放下笔,“但小姑娘,报假警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玻璃门突然被推开,一阵热风卷入大厅。
我没有回头,但后颈汗毛全部竖起——某种动物般的直觉告诉我,来者不善。
“警官,抱歉打扰。”
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温和有礼,“我妹妹最近精神状况不太好。”
邹镜的手搭上我的肩膀,力道恰到好处地传达着威胁。
他不知何时换了一身休闲装,额前的碎发还滴着水,像是刚洗过澡。
但我知道那是伪装——他身上的古龙香水味太浓,明显是为了掩盖运动后的汗味。
“哥哥?”
老刑警狐疑地看着我们。
“表的。”
邹镜微笑着掏出学生证,“她最近总幻想有人要害徐教授。
心理医生说这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她母亲去年车祸去世的。”
我死死咬住舌尖才没尖叫出声。
母亲明明活得好好的,邹镜这是在测试——测试我是否真的重生了,是否记得前世的一切。
“是这样吗,徐小姐?”
老刑警的目光变得同情。
我深吸一口气,突然转身抓住邹镜的手腕:“既然你是我哥哥,那告诉我,妈妈去世时穿的什么颜色的衣服?”
邹镜的瞳孔骤然收缩。
灰蓝色虹膜边缘闪过一丝诡异的银光,就像父亲实验室里那些被激活的记忆编码器。
“红色。”
他轻声说,“她最喜欢的那条红裙子。”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
母亲确实有一条红裙子,但那是前世她死后,我亲手为她换上的寿衣。
今世的母亲明明还活着,邹镜不可能知道这个细节,除非……他跟陈余术一样重生了,之前听到的对话,是他们俩故意说给我听的。
“看来你妹妹情况确实不太好。”
老刑警叹息着合上记录本,“建议先带她去市立医院精神科看看,那里有徐教授的老同学值班。”
邹镜收紧手指,指甲几乎陷进我的肉里:“谢谢警官,我们这就去。”
7被拖出警局的路上,我注意到街对面停着一辆黑色奔驰,车窗半开,露出陈余术阴鸷的侧脸。
他正在打电话,嘴唇快速蠕动着,同时朝我们方向瞥了一眼。
“别耍花样。”
邹镜在我耳边低语,声音温柔得像情人呢喃,“7号已经控制了实验室所有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