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恩赐,我不该奢求太多。
所以,那些越界的行为,我生生咬牙忍了半辈子。
死前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在我入狱前就不清不楚了。
陆清川对出狱后的我“不离不弃”,不过是他减轻负罪感的一种心理安慰。
也是找了个免费保姆为他解决生活琐事,让他有心力和柳宁宁风花雪月……我把自己的思绪拉回来,面无表情:“可是,柳宁宁她妈救的又不是我,我和她没有恩也没有仇。”
“我只是公事公办,揪出自己公司的蛀虫!”
陈华珍闻言,眼睛瞪得溜圆。
“说什么混帐话!
你马上要和清川结婚了,你们是一家人,他欠的恩就是你欠的恩!”
“你作为我们家庭的一分子,该承担的责任不能逃避!”
承担责任?
前世,四年后陈华珍突发脑梗瘫痪了。
陆清川忙,无暇照顾,陆清川弟弟妹妹都嫌脏嫌累,躲得远远的。
而柳宁宁只是带着果篮探望过几次,站得离病床有两米远。
陈华珍常年卧床,瘦得皮包骨头,身上起了大片大片的褥疮,还臭烘烘的。
出狱后,我每天给她端屎端尿,清洁护理,帮她康复训练,做营养膳食……这一做,就是二十年,直到她寿终正寝。
可她气息奄奄之际,竟是拉住柳宁宁的手道谢。
“我……我这辈子啊,拖累了清川,幸好有宁宁你,帮衬了他不少,我……谢谢你。”
“来……来生,希望你们能……终成眷属!”
直到咽气,她都没给我一个眼神。
……03这一世,我可不会再当冤大头。
见我不为所动。
陆清川深吸了一口气,好像下定了某种决心:“夏麦青,我知道你想嫁给我,只要你停止审查,我愿意立刻娶你!”
曾经我确实很想很想嫁给陆清川,甚至主动向他求了婚。
他当时眼睛亮晶晶地说“我愿意”的场景,一直留存在我脑海中。
我们也曾兴致勃勃地一起策划过婚礼,每个细节都讨论了个一清二楚。
可就在那不久之后,柳宁宁就出现了。
于是,陆清川用了无数个理由,将我们的婚礼一拖再拖。
流年不利不宜婚嫁、身体不舒服要养病、长胖了要减肥……拖了足有三年之久。
可如今,他竟然为了救柳宁宁愿意立刻娶我。
我嗤笑一声:“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话音刚落,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