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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后宫规则后,九尾暴君独宠我隋怜君长珏结局+番外

喵丫头 著

女频言情连载

隋怜拉着桑榆退避不及,黑发很快缠绕住了她们的腿脚。“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君长珏的新宠来了。”井里传出雌雄莫辨,嘶哑难听的嘲讽。然后,一团乌黑的东西从井里爬了出来。桑榆嘴里爆发出一连串的尖叫,隋怜怕这可怜的丫头吓疯了,伸手捂住了桑榆的眼睛。她自己则看着那爬出井外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披头散发的女鬼,而是一条“黑狗”。只是这条狗浑身只有毛发并无血肉,这毛发还有些不太寻常,看着特别像是年轻女子浓密润泽的长发罢了。现阶段的规则并未提到这条枯井里的狗,隋怜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它,又被缠住了脚跑不掉,她只能尝试和它沟通:“我只是个小小答应,我旁边的宫女更是人畜无害。我们与您无冤无仇,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她话音未落,黑狗...

主角:隋怜君长珏   更新:2025-05-15 14: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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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隋怜君长珏的女频言情小说《看见后宫规则后,九尾暴君独宠我隋怜君长珏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喵丫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隋怜拉着桑榆退避不及,黑发很快缠绕住了她们的腿脚。“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君长珏的新宠来了。”井里传出雌雄莫辨,嘶哑难听的嘲讽。然后,一团乌黑的东西从井里爬了出来。桑榆嘴里爆发出一连串的尖叫,隋怜怕这可怜的丫头吓疯了,伸手捂住了桑榆的眼睛。她自己则看着那爬出井外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披头散发的女鬼,而是一条“黑狗”。只是这条狗浑身只有毛发并无血肉,这毛发还有些不太寻常,看着特别像是年轻女子浓密润泽的长发罢了。现阶段的规则并未提到这条枯井里的狗,隋怜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它,又被缠住了脚跑不掉,她只能尝试和它沟通:“我只是个小小答应,我旁边的宫女更是人畜无害。我们与您无冤无仇,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她话音未落,黑狗...

《看见后宫规则后,九尾暴君独宠我隋怜君长珏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隋怜拉着桑榆退避不及,黑发很快缠绕住了她们的腿脚。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君长珏的新宠来了。”
井里传出雌雄莫辨,嘶哑难听的嘲讽。
然后,一团乌黑的东西从井里爬了出来。
桑榆嘴里爆发出一连串的尖叫,隋怜怕这可怜的丫头吓疯了,伸手捂住了桑榆的眼睛。
她自己则看着那爬出井外的东西,并不是什么披头散发的女鬼,而是一条“黑狗”。
只是这条狗浑身只有毛发并无血肉,这毛发还有些不太寻常,看着特别像是年轻女子浓密润泽的长发罢了。
现阶段的规则并未提到这条枯井里的狗,隋怜不知道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它,又被缠住了脚跑不掉,她只能尝试和它沟通:
“我只是个小小答应,我旁边的宫女更是人畜无害。我们与您无冤无仇,求您放我们一条生路——”
她话音未落,黑狗忽然抬起脑袋,用一张被黑发缠成的脸望着隋怜,张开窟窿似的嘴,朝她凶狠地吠着。
隋怜的身体忽然一颤,在她耳内,渗人的犬吠陡然转化成嘶哑却清晰的人语:
“你身上的气息怎么变了?”
说完,它忽然用黑发聚成的狗鼻子,朝着隋怜身上使劲嗅了嗅。
明明没有五官,隋怜却从它脸上看出了贪婪的神色,就像是一条饿狗忽然嗅到了肉骨头。
“桀桀,好香......”
但随即它就又露出忌惮的神色,“你到底是什么人?”
隋怜被问得一怔,难道这条黑狗看出来这具身体里换了壳子,她并不是真正的隋答应了?
黑狗盯着她看了许久,忽然又低笑了起来:
“桀桀,我知道你是谁了!”
隋怜浑身紧绷,无比紧张地看着它。
却听它得意洋洋道:
“你是来治君长珏的,这死狐狸的报应终于来了,哈哈哈哈哈!!!”
它的笑声太滑稽,桑榆都不怕了,她轻轻戳了下隋怜,悄声道,“小主,这怪物是不是疯了?奴婢怎么听不懂它在说什么。”
隋怜也很是无语,她心想,可不是嘛。
君长珏是谁,她是谁,君长珏是她的报应还差不多。
黑狗大笑着颤抖了一阵,腹部不断痉挛,而后,它从嘴里吐出了一个罐子。
“把这个拿去,它本来就是你的东西!”
隋怜望着那掉在地上的罐子,居然和她卧房里收着的那些罐子一模一样。
在黑狗的逼视下,隋怜弯下腰,把罐子捡了起来,然后眼巴巴地看着黑狗:
“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黑狗冷哼了声,忽然蹿到了隋怜身前。
“你带刀了吧?”它冷声问。
隋怜浑身打了个冷战,她尴尬地笑了两声,“呵呵,我一个柔弱的后宫女子,怎么会带刀呢。”
为了以防万一,她出门之前确实从隋答应的卧房里搜出了一把剪刀,揣进了衣袖。
她原本打算趁着黑狗不注意,偷偷用剪刀把脚上的头发切断逃走。
但她还没动手呢,这条狗怎么就知道了?
“用刀割我。”黑狗忽然命令道。
它的口吻霸道如总裁,隋怜愣在原地,和它大眼瞪小眼。
“女人,你是傻的吗?我说取走我的血。”
黑狗不耐烦了,催促道,“黑狗血可以辟邪,把我的血拿去,你以后用得上。”
隋怜满心疑惑,它咋就这么好心?
她怀疑这又是什么圈套,黑狗却直接催动黑发缠上她的手,逼迫着她掏出剪刀在它身上划了一刀。
发丝的断裂处冒出了黑色的脓水,散发着血腥气。
黑狗又从嘴里吐出一个小小的胭脂盒接血,然后用头发塞进隋怜手里:
“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知道,我今日帮了你多大的忙。”
隋怜忍不住问它,“可你为何要帮我?”
黑狗脸上的黑发轻轻扭动着,它看着隋怜似是要说什么,忽然,它的耳朵动了动,抬头朝南方看了眼。
“没什么原因,我只是想看君长珏倒霉。”
说罢,它的犬身散成千丝万缕的黑发,飞快地退回到了枯井内。
隋怜缓缓呼出一口气,但还没等她把骨罐和胭脂盒带回房内,就听前院的方向传来了呼唤声:
“隋小主,陛下召您去御花园近身伺候,您快收拾一下,赶紧随老奴上路吧!”
老太监的声音苍老阴柔,尾音偏又拖得极长。
用这样的声音说着“上路吧”,有种哭丧一样的感觉。
隋怜蹙起了眉,这是要她上什么路?黄泉路吗?
她带着桑榆走出疏影院,看见昨夜的老太监站在一顶粉轿子旁,满脸堆笑地望着她:
“小主,请吧。”
经历过昨夜的事后,隋怜见到谁都疑神疑鬼。
更别说这老太监本来就神叨叨的,她严重怀疑他不是好人也不是人,磨蹭着不想上他的轿子。
老太监沉下了脸,“小主是想让陛下久等吗?”
隋怜当然不敢让君长珏久等。
她只是担忧,他不是君长珏派来的人。
就在这时,他边上走出一名年轻的太监。
年轻太监朝隋怜甜甜地笑着,“隋小主,奴才是陛下的贴身内侍,您见过奴才的。”
隋怜看着他,也想起来了。
昨夜她离开乾清宫时看见的那名身后露着狐尾的内侍,正是此人。
日光下,年轻太监看着无比真实,不像是幻影。
隋怜咬了下唇,这才上了轿子,小太监帮她放下轿帘,吩咐抬轿子的宫人快些到。
立在轿子后的老太监低着头,眼里闪过一抹阴毒的歹光,却无人瞧见。
......
轿子停在了御花园外,隋怜下了轿子,由一名女官引路,带着她去了湖边。
白天的御花园景色很美,就连那一片在隋怜的噩梦里看着无比诡异的湖,此时也平静如画。
“陛下就在水榭内,小主,请吧。”
一座白玉砌成的窄桥横在波光潋滟的湖面上,连着湖心处的水榭。
那水榭的形状很特别,像是一座月牙形的琉璃台,重重红纱顺着榭檐垂下,奢靡如梦。
隋怜微眯着眼,红纱之中隐约有一道人影,似乎正在跳着某种妖异的舞蹈。
这人的动作初看只觉古怪,可只要目光在对方身上稍作停留,哪怕只有短短一瞬,也会立刻被他妖冶至极的舞姿吸引,再也挪不开视线。
“小主,不要让陛下久等了。”
女官再一次出声,隋怜才回过神来。
她低下头不再去看水榭内的人影,专心看着脚下的路,一步步朝水榭走去。
就在她一脚踏上水榭时,忽然一阵香风吹过,数重红纱齐齐掀起。
隋怜下意识地抬起头,看清帐内的情形后,她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一下子冲到了脸上,就连耳朵尖都红透了。
原来正在跳舞的美人不是别人,正是大雍的皇帝,君长珏。
平日里龙袍加身高坐在金銮殿上的男人,此时身上只披了件轻薄的红色纱衣,唯有颈间和脚踝处系着挂满璎珞的鎏金细链,随着他展臂曲腿,璎珞在碰撞中发出清脆的声响。
红纱似有若无地遮挡着他白皙修长的身体,反而为他平添了三分艳色。
他充满原始野性的舞姿让人脸红心跳,却又妖气腾腾带着杀戮之气。
更不知为何,杀戮中仿佛还有着不溶于世俗的神性。
凡人的舞就是再美,也不会像这般迷惑人的神智。
隋怜知道她看见的是妖魔的舞,只是她不明白,这个强大的妖魔为何要舞给她一介凡人看。
一支舞跳完,君长珏才转过身向他唯一的看客,好整以暇地问道:
“隋答应,朕的舞好看吗?”

隋怜偷着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让自己清醒一点:“好看,陛下的舞是婢妾看过最好看的。”
“那朕的人好看吗?”
君长珏勾起了殷红的唇角,妖冶的狐眼红光潋滟,说不出的魅惑。
这妖孽真是不得了。
只是拿这等狐媚子手段来对付她一个二十多年没近过男色的女寡王,是不是太不讲武德?
“好看,陛下是世上最好看的人。”
隋怜神情呆滞地说完,伸手抹了把脸,还好,还好。
没流鼻血,舌头也还能捋直了说话,说明她还撑得住。
“妾给陛下请安。”她说着就要跪下来,看似是规矩请安,其实就是为了躲开君长珏的目光。
这妖孽的眼睛好可怕,像是钩子一样会勾人。
别人家的皇帝都是被妖妃勾引,怎么轮到了她,却要被一个妖孽皇帝勾着玩?
可还没等隋怜跪下,又是一阵香风迎面袭来,一个暖暖的,柔软的,毛茸茸的东西把她的身子裹了起来。
然后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她整个人往前一拉。
隋怜只觉眼前一黑,一阵天旋地转,她的脸就埋进了某个柔软中还带着弹性的地方。
她的嘴唇和男人的肌肤就隔着一层薄纱。
这层纱轻得像水中月,似是只要轻轻一碰就碎了。
所以,隋怜浑身都绷得紧紧的,半点都不敢动。
君长珏低头望着怀里的少女,低哑的嗓音似是在嗔怪,却又带着轻佻的笑意:“隋答应,你刚才踩到朕的尾巴了。”
他怀里连呼吸都困难的隋怜:“......”
她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污蔑,这纯属污蔑!
天地可鉴,她明明离他远得很,是他自己把尾巴伸过来拽她的!
君长珏把她搂得更紧,不让她开口说话:
“不过几个时辰没见,朕就对你想念得紧。”
隋怜闷在他胸前,感受着他的指腹从她的后背一路轻抚往上,最后停留在了她的脖颈处。
他的动作温柔又细腻,仿佛她的脖子是上好的玉器,而他正在细细丈量、把玩。
可这样暧昧的动作,却无端令她不寒而栗。
她仿佛能看见,巨狐的利齿已经贴在了她脆弱的脖子上。
“可是,有一件事让朕觉得很奇怪。”
君长珏的低语愈发轻柔,又旖旎得像是春日里的一场艳梦。
“一个六品小官的女儿,本不该有什么特别。”
君长珏的手掌覆在她的脖子上,五指缓缓收紧。
隋怜的心也像是被他捏紧了。
“你身上有不属于这里的味道,那是朕从没闻过的香气。”
香气?
隋怜猛然想到,后院枯井里的那只黑狗似乎也说过,她身上很香。
“那不是凡人血肉的肉香,而是一种更特别的,如同酷烈的红梅被封尽冰雪里的味道。”
“清冷,干净,却莫名的勾人。”
“淡淡的,又好似要把我逼疯。”
隋怜只感到妖孽皇帝俯下了头,像一头野兽那样,在她的身上细细地嗅闻。
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她整个人都在轻轻战栗。
这种感觉很奇怪,明知他是危险的妖魔,随时都能要她性命,可她的身体却本能地生出了一股她并不熟悉的冲动,期待着这个妖孽靠得近一些,再近一些。
“人类的老祖宗说过,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但又有人告诉朕,你们对我们的感情与其说是憎恶,不如说是源于力量悬殊的畏惧。
正是这种畏惧,让你们生出无数险恶的人心算计,因为弱小却贪婪的人类会选择通过吞噬强者来获得力量。
那你呢,隋怜,你怕朕吗?”
耳边传来男人的低语,无比的邪魅惑人,不容隋怜抵抗分毫。
她啊,确实很怕狐狸。
就在隋怜要如实回答时,脑海里忽然想起了昨夜的侍寝规则。
第三条:尽量满足皇帝的要求,但如果他问你怕不怕狐狸——
虽然她昨夜离开了乾清宫,但只要君长珏召她“服侍”,那侍寝规则就仍然生效。
隋怜瞬间清醒过来,改口道:“不怕。”
君长珏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放开了她。
隋怜抬起头,却发现本该近在咫尺的男人却站在扶手边,正背对着她眺望湖面。
而他身上穿的又哪里是什么红色纱衣,明明是贵不可攀的明黄龙袍。
唯有龙袍下伸出的红色狐尾轻轻晃荡着,仿佛在无声地提醒着她,她刚才看见和感受到的一切,并不只是她的臆想。
“后宫这么多女人,你是第一个活着看完狐舞的女人。”
君长珏没有回过头,隋怜看不见他的神色,却见一团红色的毛茸茸悄无声息地伸到了她的面前,在她的唇边轻轻擦过。
然后,毛茸茸的狐尾从红色变成了血红色。
隋怜正要后退,血红的狐尾一改方才的青涩紧绷,霸道地缠上她的腰,而后在她身上游走着,缠了一圈又一圈,隔着衣裳抚过了她的每一寸。

君长珏这副可怕的样子,在隋怜眼里就像是他要把她活吃了一样。
隋怜瑟瑟发抖。
她哪里敢说,那纸人一露脸就用他的样子做着有伤风化的举动,闹得她一直都没敢正眼瞅它的脸。
而根据她对君长珏的了解,他还真做得出来这种动作。
所以她才一点都没有怀疑就上了龙辇。
“回禀陛下,婢妾确实蠢笨如猪,眼神也不太好。”
她一开口就无比真诚地承认错误,恨不得给君长珏磕几个,“所以都是婢妾有眼无珠,而陛下您的美貌举世无双,根本就不是那种纸人可以效仿的!更何况,那纸人一开口一伸手,就暴露了他粗鄙低贱的本质,婢妾当时就认出他不是陛下您,奋力反抗了!”
君长珏的脸色稍显缓和,淡淡道,“当真?”
隋怜拼命吹着彩虹屁,“当真,绝对当真,就是全天下的美人加起来,都比不上您一个惊艳回眸!”
君长珏眯了下眼,又状若不经意地问,“这么说,那东西没有轻薄你?”
隋怜心中恍然,这才抓住重点。
“没有,没有!”
她的头都快摇成拨浪鼓了,“婢妾生是陛下的人,似是陛下的鬼,怎容他一个冒牌货玷污?”
君长珏终于微笑了起来,龙袍下的尾巴甩过来,又甩过去。
他低咳一声,骄矜道:
“你被阴灵鬼遮眼,倒也情有可原,起来吧。”
隋怜暗自松了口气,正要自己爬起来,那只火红的狐狸尾巴又伸了过来,毛茸茸地缠上她的腰身,把她往上一拽。
她垂眸望着腰间的尾巴,若有所思。
虽说在所有的兽类中,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狐狸。
君长珏那邪魅乖张又诡异无常的性格,也令她在心底畏惧。
但这条狐狸尾巴似乎特别有灵性,像小动物似的黏着她,竟然让她讨厌不起来。
正当她心念微动,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这条尾巴时,君长珏眼底红光一暗。
刚才还可可爱爱卷成圈圈的尾巴尖直立了起来,忽然就耍流氓似的钻进了隋怜微张的嘴里。
“呜呜!”
隋怜瞪大了眼睛,毛茸茸的异物在她的唇齿间留恋,那种感觉,怪异又暧昧。
这一次,君长珏没有转过身去。
他正对着隋怜,美艳的脸上面无表情,耳朵却红了。
随着那尾巴探索得越来越深,他的耳朵也越来越红,红得好像要滴下血来。
“没出息的东西,朕要你有何用!”
他暴躁地低骂了声,右手掐诀。
作乱的尾巴化作红光散去,隋怜的嘴巴终于空了。
她怔怔地看着君长珏,看他恼羞成怒般甩手而去,还以为他刚才那句话是在骂她。
真是好一个喜怒无常的妖孽。
刚拿尾巴调戏过她,现在就这么走了。
走就走吧,临走前还对她骂骂咧咧。
她没用她认了,那他把尾巴往她嘴里塞干嘛?
君长珏到底有什么毛病?
隋怜叹了口气,认命般打算自己找到回去的路。
这时,一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走了过来,朝她笑得俊俏:
“隋小主,奴才白釉奉陛下之命,护送您回疏影院。”
隋怜点了下头正要跟着离去,又忽然顿住脚步:“不对,桑榆跟我一起来的,她人呢?”
待她找到那棵柳树时,桑榆仍然对着树桩站着,任凭她怎么喊也不回头。
“柳树属阴,桑榆姑娘这是被迷了魂儿,让奴才来吧。”
白釉的右掌泛起了淡淡的光,他走上前拍了桑榆的右肩一下,桑榆豁然清醒,转过了身。
她脸色发青,眼角挂着泪水,一脸惊惧道:
“小主,方才奴婢做了个噩梦,天忽然就暗下来了,那个老太监变成了一条怪鱼,把奴婢叼进了御花园的湖水里,水里有好多可怕的东西......”
隋怜沉下眼眸,温声道:“别怕,梦就是梦,这些都是假的。”
她伸手把桑榆拉出了柳树投下的阴影,果然就瞧见桑榆的脸色好看了起来。
桑榆眨了眨眼,嘴里念叨着“小主说得对”,就渐渐记不清了那些令她害怕的画面。
隋怜却记着她说的话,回到疏影院后她送走了白釉,又去了后院,径自走到枯井边上。
“黑狗君,我有件事想请教你。”
井里安静得很,半点水花都没看见。
隋怜笑了笑,对着空无一物的井内道:
“当初你从安常在怀里夺走那个罐子,其实是在帮我对吧?”

黑暗中,本已被钉死的鬼桑榆忽而坐起了身,冒着黑气想扑到床上,却被一道红光挡住。
两者相冲的那一瞬,红光大涨,黑气尖叫着化成了虚无,床上的隋怜翻了个身,什么都没听见。
天亮时,隋怜从香艳美梦中悠悠转醒,只觉通体舒畅神清气爽。
只是想到昨夜那场梦里的情景,她羞红了脸,满心惊恐。
君长珏这个妖孽果然有毒,居然都跑到她的梦里来荼毒她了!
桑榆打好了温水推门进来,一脸难为情:
“奴婢昨夜不知怎么又睡过去了,都忘了伺候小主更衣洗漱,请小主恕罪。”
隋怜朝桑榆的脖子处望去,瞧见那里完好无损并没有血窟窿,脸上露出笑容:
“你白日受了惊,做的活计也重,这般劳心劳神,早睡些又有何妨?”
见自家小主不仅没有责怪的意思,反而安慰起了她,桑榆的脸蛋变得红扑扑的。
主仆俩正说着话,门外忽然响起了脚步声。
“这一大早的,谁会来?”
桑榆正纳闷着,房门就被粗暴地推开。
一个容长脸的年长女官大步走进来,对着坐在床上的隋怜皮笑肉不笑道:
“隋小主,有人状告你擅用巫术残害别的妃嫔,内务府前来搜查,请您回避。”
从她身后走出两名嬷嬷,把隋怜从床上搀扶了起来。
隋怜只穿着寝衣,但在女官的连声催促下,她们连更衣的时间都不给,就要带她去院子里。
院子里站了十来人,都是内务府的人。
隋怜抱住柱子不肯走,望着领头的女官大声道:
“这是我的卧房,我要在这儿看着你们搜查。”
女官不快地转过头:“怎么,隋小主这是怀疑本官会栽赃你吗?”
第八条规则,内务府前来搜查时,务必紧跟着领头的女官。
这就说明,这名女官一定会在没她看着的时候,偷偷做点什么不利于她的事。
但她没有去回答女官的质问,而是反问道:
“我就站在这里也妨碍不了姑姑搜查,姑姑又为何非要我出去呢?”
按照宫规,即使是内务府办案,在没有帝后下令的时候,也不能强行让嫔妃回避。
宫里尊卑分明,哪怕只是个末品答应,毕竟也是皇帝的女人,高低也是个小主。
女官的脸色难看,她用一双刻薄的三角眼盯着隋怜,忽然笑了笑:
“隋小主,您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她的口吻这般笃定,显然是已经把隋怜当成罪人了。
隋怜微沉着眼,平静地看着女官径自走向被她遮住的案几,一把掀开了上面盖着的枕巾。
枕巾之下的案几空空如也,并无一物。
女官的神色骤变。
“原本放在这里的东西呢?”她回过头,阴沉地问。
隋怜微笑道:“这里本来就没有东西。”
桑榆也跟着点头,这种时候,她当然是要帮着自家小主。
女官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她不死心地蹲下身来,在案几下面翻找,又让人去翻看床底,进而把屋子里所有能藏东西的地方都搜了一遍,连破败的后院和那口枯井都没放过。
但除了被蚊子叮咬了好几个大包,她带来的人什么都没找到。
“姑姑,我当真冤枉,那个向你们告密的人是谁,她就是在污蔑我。”
女官一转身就看见隋怜那张可怜无辜的脸,内心的怒火烧得更旺。
那个让她来的人明明向她保证过,一定会在隋怜的疏影院里搜出巫蛊之物,现在她却是一无所获。
但就这样离去,便是她这个女官听信谗言,什么都没弄清就贸然来搜嫔妃的屋子。
若是隋怜再有侍寝的机会,这丫头定会给陛下吹枕边风,到时候陛下若是治她失职之罪,她这女官的职位可就保不住了。
所以来都来了,她绝不能空手而归。
“这么看,隋小主真是清白无辜,是本官方才太冒昧,让你受惊了。”
女官忽然变了态度,“这后院阴冷,你们两个还不快扶着小主去前院坐一会儿,记得给小主沏茶压惊。”
隋怜一看到她满脸堆笑的样子,就猜到她不安好心,只是想把自己支走。
“姑姑不必客气,您还要搜哪里,我给您指路。”
看见隋怜紧跟着不肯离开,官脸上的笑意僵硬了一瞬,目光又沉了下来。
她背在身后的手,悄悄伸进了左边的衣袖。
衣袖里藏着一个巴掌大的柳木娃娃,柳木刻成的笑脸夸张扭曲,深凹下去的左右眼眶里各点着一枚黄豆大的血渍。
被女官一碰眉心,娃娃脸上血做的眼睛立刻乌溜溜地转了起来,然后它张开嘴,露出黑色的尖牙,在女官的指尖咬了一口。
鲜血顺着破了的皮流进娃娃的嘴里,娃娃恶毒地笑了起来。

隋怜不想闭眼等死,她打算最后做点什么。
就算是垂死挣扎,也不能死得太轻易。
鬼使神差般,她像是着了魔似的,在她此生最怕的狐狸脸上用力亲了一口。
狐狸没有闪躲,它睁大了血色的狐瞳,由着她亲吻。
少女柔软丰润的朱唇贴上狐狸皮毛的这一瞬,眼泪顺着隋怜的眼角流下。
她要死了,她就要死了。
她还在死前亲了这世上最可怕的狐狸!
就在她以为狐狸马上要咬断她脖子的时候,她一直等待的疼痛没有到来。
反而听见了一声轻轻的低笑,带着三分真心实意的餍足。
“你和她们不一样。”君长珏的声音又轻又温柔,像是隋怜死前的幻觉:“朕很喜欢你。”
但隋怜没有死。
等她从濒死的恐惧中回过神时,她惊讶地发现本该压在她身上的君长珏,竟然是背对着她的姿势。
而她的头朝下,嘴唇正对着他从龙袍里伸出来的狐狸尾巴。
隋怜猝然仰起了头,那只血红的狐尾却逗弄似的翘了起来,缠上了她纤细的手腕。
难道刚才她看见的那些香艳又诡异的画面,都只是狐狸制造的幻象?
君长珏用后背对着她,她看不清他的脸,只听他笑得有几分邪气:“你把朕的尾巴弄脏了,拿什么赔朕?”
隋怜垂下眸,瞧见狐尾毛发上淡淡的唇脂印记,知道自己有惊无险地遵守了第一条规则。
但这个荒唐的夜晚还没有结束。
不知为何,隋怜明明跪坐着没有动,却有种自己又躺回到了龙床上的错觉。
她身下,锦被里人形的凸起像是虫茧一样蠕动。
母猫叫春般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先前更尖锐,渐渐从妩媚变得渗人。
隋怜有种错觉,她身下的御被仿佛在融化。
像是被火烤着的糖霜一样,在一口热锅里渐渐化开。
恍惚中,好像有一只死人般冰冷的手抓住了隋怜的身子,一个脸色青白的女人吊着一双用脂粉上了艳色的三白眼,扭过那细长的脖子,死死地盯着她。
猫叫变成了人言:“隋答应,救我,救救我!放我出去!”
隋怜猛地闭上眼睛,在心里重复默念:今夜的龙床上只有我一个女人。
那道声音却愈发凄厉:“皇帝不是人,他是妖孽,他会杀死所有侍寝的妃嫔,剥下我们的人皮,吸干我们的血肉!”
隋怜不理她,继续默念。
被子里的东西不肯放弃:“你以为你不理我就不会死吗?你错了,他今夜就会杀死你,像杀死我那样!要是不想死,你就掀开被子,我会帮你困住他,你可以逃走!”
女人的嚎叫刺耳至极,隋怜心里忽然生出一股强烈的冲动。
她真可怜,要不就帮帮她。
她说了,她也会回报我的。
毕竟,这个妖孽皇帝才是最可怕的存在——
隋怜感觉到自己的右手放在了盖得很严实的御被上。
而本来在心里背得滚瓜烂熟的规则,却像是白烟一样飘散不见。
忽然,隋怜打了一个激灵。
她瞥见了缠在自己手腕上的血红狐尾。
“快掀开御被,快掀开啊!”御被里的东西在隋怜的头脑里厉声尖叫,充满怨毒和不甘。
隋怜的右手在颤抖,但她没有屈服。
比起这种丑陋怪物的话,她还是更相信规则。
在她念到第十二遍今夜的龙床上只有她这一个女人时,那道声音消失了,御被也不再动了。
红色狐尾又翘了起来,轻轻打了一下她。
隋怜的眼前恢复了清明,君长珏背对着她,有些不满地又问了一遍:“你弄脏了朕的尾巴,拿什么赔朕?”
这个问题很不好回答,隋怜生怕他希望听到的答案是她的命。
她迟疑了片刻,试探着道:“婢妾可以帮陛下把尾巴洗干净。”
狐尾在空中翘了会儿,然后又落回了她的手腕。
隋怜挑眉,她感觉得到,这一下拍打的力度很微妙,君长珏这是答应了。
她让守在寝殿外的小太监打了一盆水,然后细心地给君长珏擦洗着。
自始至终,君长珏一直背对着她。
等到她把他尾巴上的那一点胭脂渍擦去了,他也没有回头,只是用一种挑剔的语气道:“尾巴太湿了。”
隋怜拿起绸帕又要给他擦拭,他却不满地抖着尾巴,“那种帕子会把尾巴的毛弄乱。”
隋怜想不到他要干嘛,只好小声问:“那陛下想用什么办法弄干呢?”
背对着她的妖孽皇帝可疑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用理所当然的声音道:“你给朕吹干。”
隋怜没有办法,第三条规则说了,她要尽量满足皇帝的要求。
于是她轻轻抓着狐狸尾巴,放到了嘴边。
都说狐狸其实是很敏感的动物,她手里的这条狐狸尾巴的感知也非常灵敏,在她吹气时,它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上面油光锃亮的红色狐毛都竖了起来。
隋怜以为狐狸尾巴不舒服了,却见那尾巴抻长了些,看着就像一个人打完懒腰后,那种整个身子都舒展开来的舒服。
她又以为吹一下就够了,可她一停下来,狐狸尾巴就像长了眼睛似的打她的手背。
直到隋怜的手背微微发红,狐狸尾巴才消停了下来。
隋怜敢怒不敢言,只能偷偷瞪着他的背,等着看他接下来还有什么花招。
君长珏却一改方才的放荡轻佻,语带矜持地说:“朕要歇息了,退下吧。”
隋怜很是意外。
她原以为这妖孽皇帝是个色中恶鬼,一定还要折腾她很久。
没想到,他竟然连正事都没做就放她走了。
这让隋怜忍不住怀疑,堂堂暴君,还是个妖怪,就这么好对付的吗?
就在她愣怔的这一刻,君长珏的身体巍然不动,脖子上的头颅却毫无预兆地扭动过来正对着她。
一张艳丽到雌雄莫辨的美人面,却露出狐狸盯上猎物时的神态。
君长珏眼里的红光幽幽闪烁:“怎么,你想留下?你可知道,后半夜的乾清宫会发生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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