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时宴你送我的衣服怎么会在夫人这里,时宴,她偷我东西。”
季禾舒语气娇嗔,挽着宋时宴的胳膊晃了晃,要宋时宴给他做主。
在宋时宴用不善的目光盯着我时,我摇头辩解。
“我没有,这是你司机拿给我的。”
“夫人,你的意思是我污蔑你?”
季禾舒泫然欲泣。
我静静地看着她表演。
季禾舒是宋时宴的秘书,想必衣服、面具男人都是季禾舒故意安排的。
宋时宴偏偏吃她这一套,搂着季禾舒的腰轻声哄说,在季禾舒依旧噘着嘴后,对我下命令,“乔以沫,道歉!”
我不发一言。
良久。
宋时宴掰过我的下巴,半是威胁半是讥讽。
“确定不道歉?”
我点头。
没做错我凭什么要道歉?
宋时宴低低笑了声,他牵着乔以沫的手离开卧室。
对等在外面的佣人吩咐了一句,佣人跑着离开。
我猜到他要做什么,心慌了慌。
果然,下一秒,房间的灯灭掉,屋子一片漆黑。
我冲到门口,却怎么也打不开门。
最亲近的人最知道怎么伤害你,宋时宴明明知道我有幽闭恐惧症,睡觉时从来都不会关灯。
幼时被绑架的记忆袭来。
我抱膝蹲下,泪如雨下,对光亮的渴望大过一切,我忍着屈辱拍门。
“对不起,是我错了,放我出去,宋时宴,放我出去。”
数不清过了多久,在我嗓音变得嘶哑疼痛时,宋时宴终于打开门。
他蹲下身子抹去我的泪水。
“早这样不就好了吗,为何非要让我生气。”
宋时宴牵着我下楼,说季禾舒善良不用我道歉了,让我给她做一顿孕妇餐。
我看着走在我前面的男人,突然觉得陌生的可怕。
恋爱两年,结婚八年。
他不再是那个忙到累晕也不舍得我下厨的人了。
走到厨房前,宋时宴罕见地跟我多说了几句话。
“以沫,你乖乖的,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
“她还年轻,你年纪大了生孩子对你身体不好,我这是为你考虑。”
我嗯了一声,没反驳他。
毕竟我知道反抗他的下场,而且我也不会在他身边太久了。
当我按照要求做出季喝舒要求的五菜一汤时,季禾舒轻轻一推,热汤洒在我的手背上,瞬间起了几个水泡。
“不吃了。”
宋时宴眼底都是纵容,没有分给我半点眼神。
我默默地放下手,准备去擦药膏。
“夫人,你不会委屈吧,我这也是为你好,今天先练练手,明天你要亲自下厨招待贵客哦。”
季禾舒的话在我背后响起,看到她不怀好意的笑容,我讽刺般笑了笑。
“宋时宴,贵客是什么意思,你连十天都等不了了吗?”
宋时宴一噎,转而从兜里拿出一枚戒指。
那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一个戴在我手上,一个给了宋时宴。
在我冲上去抢时,宋时宴手臂高高扬起,神情倨傲。
“怎么办呢,我不保证哪天粗心大意就丢了。”
“我答应你。”
我咬牙说出四个字。
宋时宴这才露出些许满意神色,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嫌弃道:
“明天收拾打扮的好看一点,别摆张死人脸。”
......
第二天是季禾舒将我叫醒的,宋时宴说的贵客已经到了。
她拽着我下楼。
彼时我身上还穿着睡衣。
和宋时宴所谓的“贵客”对上视线的那一刻,我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