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祖母说就此算了!
平南侯与祝行舟也深觉不妥:“祖母,免于惩罚怕是会助纣为虐啊,孙儿觉得可以小惩大诫。”
“正好也能让遥遥长长记性,以免日后再做出什么有损侯府的事。”这会的祝行舟已经全然忘了祝遥光浑身湿透,了无生息的样子。
祝老夫人不耐地摆摆手:“老身心意已决,不必再说。”
这个结果大概除了祝星临没人能高兴的起来。
祝子期在床上是又气又急,白玉似的小脸涨红一片:“祖母你偏心!”
“同样是您的孙子,您不能如此偏心祝遥光!”
祝老夫人板起脸,冷哼一声:“子期,你真当你祖母老糊涂了?”
“你刚刚的话有几分真假,你自己心中清楚。”
“你自幼在老身膝下长大,你们兄弟三人中老身最是清楚的你的性子。”
“身为祖母,老身不愿在此落了你的脸面,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你心中也该有点数。”
祝老夫人被杨嬷嬷搀扶着站起身:“祸起萧墙,孰是孰非你们心中得清楚才行。”
“别眼盲心盲的听风就是雨,最终落得一场空。”
“老身乏了,临儿你随老身回去。”祝老夫人朝祝星临招招手,两人一并离去。
众人心思各异,祝老夫人这番话旁人听没听进去不好说。
反正祝星临是听进去了。
祝子期对祝老夫人这个决定自然是一万个不满,但碍于祝老夫人多年来说一不二的威严,他也不敢说什么。
不过祝遥光这笔仇,他祝子期记下了,早晚他都要在祝遥光那个贱人身上,为自己为雪儿讨回来!
冬寒卷过长街,满城的梅花盛开的红艳,煞是好看。
祝遥光转醒已经是三日后了,这几日祝老夫人与祝星临还有陈氏,姜先雪每天都会来瞧上一眼。
姜先雪在知晓祝遥光与祝子期的事后免不了又是一顿掉眼泪,给几人心疼的不行。
因着忘冬受伤,陈氏特地让忘冬好好养伤,这几日都是踏雪伺候在祝遥光身侧。
陈氏还给了忘冬与永贵不少的赏赐,可再多的赏赐又有什么用,也换不回永贵的一只眼睛。
今日平南侯府还迎来了一位贵客。
平南侯夫妇,还有姜先雪跟祝行舟祝星临兄弟两人齐齐跪地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平南侯嫡女祝遥光胆识过人,兰心蕙质,救朕之永宁公主于危难之中。特赐珊瑚朝珠一盘,青玉各式佩四件,云绫锦十匹,轻烟罗十匹……”
这其中还有一把古琴,琴身比寻常古琴要窄些,琴身由紫玉石制成,通体泛着莹润的光泽。
琴面与琴柄之间刻有银丝细针挑画而成的浮雕图案,银蝶状的琴弦紧密贴合在弦轴上。
周公公让人将箱子打开,所有的赏赐呈现在众人眼前,这里头最为价值连城的就是这把古琴了。
周公公一甩浮尘,将平南侯扶起,笑着压低声音道:“这把琴出自国公府,是外头那位送给祝小姐赔罪的。”
平南侯愣了瞬才反应过来周公公口中的那位是谁,谢渊能主动赔罪已经够让他们吃惊的,他露不露面就无所谓了。
他们侯府也装不下这座大佛。
周公公环视一遭,诧异地问道:“侯爷,怎么不见祝大小姐出来接旨?”
这都提前打过招呼了,不存在不知道的可能啊。
平南侯尴尬一笑:“小女自打那日从宫中回来后就染了风寒,卧床不起,还望皇上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