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江锦月,你这是什么态度?心儿都主动跟你示好了,你还不领情,摆着张臭脸给谁看啊?”
“二哥,你别这样说……”
江心月按下心头的窃喜,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要不然锦月妹妹一会儿又该生我的气了。”
“她敢!”
江慎立马义愤填膺:“她要是再敢欺负你,看我不狠狠教训她!”
“慎儿!”
江丞相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沉了脸。
江慎对自己的爹,还是十分畏惧的,但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是以硬着头皮道:“我又没有说错,她平日里就是经常针对心儿,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教训教训她怎么了?”
江心月也赶紧替他说话:“是啊,爹爹,你不要怪二哥,二哥也是心疼我,才替我打抱不平的。”
江锦月由着他兄妹二人一唱一和,径直转向一旁的谢天齐:“谢小侯爷,关于你被下药这件事,你还想查吗?”
听她竟然重提此事,江心月立刻闭了嘴。
江心月原以为中间耽搁了这么久,谢天齐被下药这件事,就算是不了了之了。
结果,她怎么也没想到,江锦月这个贱人居然还是阴魂不散地揪着这件事不放!
非得让她不痛快,她才满意是吧?
一瞬,江心月几乎想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将江锦月撕了。
江锦月自然察觉到了她的怨念,但是,她要的,就是她不痛快。
因为她不痛快,自己就痛快了。
而作为当事人的谢天齐,也差点儿忘了还有这桩公案。
他今天过来丞相府,本就是为着自己被下药之事,结果,当中牵扯到江家恶仆欺主一事;接着,又为着江心月是否愿意嫁给他这件事掰扯良久;再紧接着,又是江家人对江锦月这个远房亲戚的奇怪态度——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几乎忘了今天来丞相府的正事!
他看着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侯府丫鬟,烦躁地皱了皱眉。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给本世子下药的?再不说,休怪本世子对你不客气!”
扰攘了这么久,他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
“没有……没有谁……”
红杏虽然怕得发抖,但一想到,江家小姐买通她的时候,警告她的那些话,她就不敢多说什么,尤其是,此时此刻,当她眼神飘忽地对上江心月的双眸之时,女子眼中的威胁,更让她不寒而栗。
谢天齐不蠢,眼瞧着她这副心虚的模样,就知道她在撒谎,况且,他也不信,她一个小小的丫鬟,敢有胆子给自己下药!
所以,到底是谁呢?
从先前的种种迹象来看,那江锦月确实好像不是指使她下药的罪魁祸首,可除了她之外,还有谁想要害他呢?
谢天齐不自觉地望向江心月。
“天齐哥哥,你看我干什么?”
江心月心里一突,强自镇定道:“你该不会以为,真的是我买通丫鬟,让她给你下药的吧?你宁愿相信江锦月,也不愿意相信我吗?”
她瞧起来又伤心又失望,像是马上就会哭出来。
“心儿,我怎么会不相信你?”
谢天齐也觉得自己失了智,才会怀疑面前的女子,只得赶忙哄道:“我只是气这丫鬟,死活不肯交代买通她的人是谁。”
“要我说……”
江慎急吼吼地替他出主意:“小侯爷,你就多余跟她废话,这样背主的丫鬟,直接大刑伺候,几棍子下去,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
一听要受刑,红杏更害怕了,她不由自主地想起那个刚刚才被杖毙的相府丫鬟,恐惧像是喷涌的岩浆一般,瞬时塞满她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