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了。
可是我还是被他们找到了,刺上火凤的印记,一辈子都逃不出来……”15.曹春花是连夜被送去公安局的,大家怕她又逃跑。
没过两天村长来我家,给我哥和我每人一个小本子,一根半旧的铅笔。
说村上支教的老师到了,我们可以上学去了。
大队部三间瓦房空出来两间给孩子们当教室,黑板都是暂时拿锅底灰刷出来的。
我拿着铅笔,思量着要不要去跟他们一起学“一二三,人口手。”
我哥过来拉着我给本子上写名字。
据说是我大在世时教过我俩怎么写名字。
我微笑着写下《陈玲玲》三个字,我哥就笑话我,“上学要写大名,出门还叫玲玲,不嫌丢人。”
我看了看他的本子,上面赫然写着《陈领刚》三个字。
我一下懵在原地。
这,这是我爷爷的名字。
“哥,我字不好看,你帮我写。”
片刻后,《陈领舟》三个字跃然纸上。
真的是我爷爷和我姑奶。
娘唉,谁懂啊,我见过我太奶,活着的。
“ge……”,哎呀我实在不敢叫哥了,我怕将来回去我爸抽我。
“你将来长大一定要去当兵啊。”
我一本正经的拉住我爷的手,万分正经的叮嘱他。
“当然,当兵是我的梦想。”
那我放心了。
我爷,某军区司令,我姑奶,中央公安学院刑侦教授。
我娘,不是,我太奶拿着两个纯手工、棋盘格、拼接、斜跨、纯棉书包进来了。
给我们俩一人一个,把本子和铅笔装进去后,就催着我俩睡觉。
我一手拉着我太奶,一手拉着我爷,踏踏实实睡着了。
16.一觉睡到自然醒,在睁眼,我就不自然了。
雪白的四壁和天花板,鹅黄色的窗帘,体征检测器有条不紊的滴、滴……回来了?
回来了!
我妈扔下手机就按了呼叫器。
“臭宝,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人是关切的,语气是真诚的。
我把自己玩进医院,我妈没揍我,还叫我臭宝,她被夺舍了?
“妈,我看见我太奶了。”
啪,我妈照我胳膊上就是一巴掌,“瞎说啥呢,医生说醒了就没事了,见什么太奶。”
好吧,是亲妈。
“我太奶可温柔了,从来不打我爷跟我姑奶。”
我妈揉了揉我头发,“想你爷爷了?
等你出院,我带你去干休所看看你爷爷。
再去墓园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