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还是不敢告诉你,当年火场救你的人是我。”
墨色未干的字迹旁,还贴着一片干枯的鸢尾花瓣 —— 和母亲葬礼上他别在胸前的那片,纹路一模一样。
“宴宴……”这两个字像带着魔力,瞬间击溃了陆沉宴所有的冷静和防备。
那个尘封在他记忆深处,只属于童年最亲近之人的昵称,此刻竟以这样的方式,伴随着一个足以颠覆他认知的秘密,重现在他眼前。
火场……救他的人……是林晚星?
怎么可能!
他一直以为……无数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三年前她签下离婚协议时的决绝,她设计鸢尾花婚纱时的才华,她面对自己时冷漠疏离的眼神,还有此刻,这满墙饱含深情的画作,以及那句刺痛他心脏的留言。
原来,他错得如此离谱。
原来,他所以为的真相,不过是她小心翼翼掩藏起来的深情和伤痛。
陆沉宴只觉得胸口闷痛到几乎窒息,他踉跄地后退几步,狼狈地逃离了那间画室,逃离了孤儿院。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车上的,也不知道车子开向了哪里。
脑子里一片混乱,唯有那句“当年火场救你的人是我”不断回响。
几日后,A市的天空像是被撕开了一道口子,豆大的雨点裹挟着狂风,骤然倾泻而下。
陆沉宴驱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心中那份悔恨与茫然,如同窗外的暴雨般,越发汹涌。
鬼使神差地,车子又一次停在了春晖孤儿院附近。
他坐在车里,看着雨幕中模糊的孤儿院轮廓,心脏阵阵抽痛。
就在这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孤儿院里冲了出来。
是林晚星!
她没有打伞,径直冲向了那间“爱心画室”。
画室的窗户似乎被狂风吹开了,雨水正疯狂地灌进去。
陆沉宴瞳孔一缩,几乎是立刻推开车门,也跟着冲了过去,却在靠近画室门口时停住了脚步。
他看到林晚星正奋力地抢救着那些被雨水打湿的画稿,那些画着他的画稿。
雨水早已将她浑身淋透,湿漉漉的头发紧贴着她苍白的脸颊,她却仿佛未觉,只是焦急地用身体护着那些画,一张张地往屋里干燥的地方搬。
有几张画被风吹落在泥水里,她毫不犹豫地扑过去捡起,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上面的污渍,那神情,仿佛在对待世间最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