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女孩子的行李箱为什么会这么重。
走在路上,她摇头拒绝了一个走近的司机,说:“不用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声音不大,却笃定,对司机说的,也是对我说的。
我低下头看她,她没再看我,只是抿着嘴角,笑得像知道自己说了句太大的话。
到了民宿,她进门第一件事是脱鞋,然后像猫一样小心翼翼地环顾屋子。
那是我提前选的,落地窗,白纱帘,靠海的风吹进来时,连沙发上的抱枕都会轻轻倾斜一点点。
她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天色,背影剪影很浅,像素描里没完成的线条。
我给她倒了水,她接过来,小口喝下,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摸出一个小盒子。
“送你的。”
她递过来,不等我打开,自己把盖子掀开,是一条很细的编绳手链,墨绿色,连接着一块银板,上面雕刻着一只小猫用网罩住一只小狗,写着清凉门爱林嘉婳,她自己也有一条酒红色的手链。
“图案是我亲手画的。”
她说完又低下头,“不太好看,希望你喜欢。”
我一时没说话,只觉得指尖一阵发烫。
她把手伸过来,说:“我帮你戴上吧。”
她靠得很近,蹲在我面前,小心翼翼地绕过我的手腕,绳结绞在她的指腹间,像某种古老而私密的仪式。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被捧着的孩子,害怕、幸福,又微妙地想逃。
“戴好了。”
她说,抬头看我。
我低头,刚好和她鼻尖相碰。
她没躲。
只是愣了一下,然后轻轻把脸贴在我胸前,像是在确认我真的在这里。
她趴着不动,我也不动,只能听到她的呼吸贴着我的衣服,湿润又发烫。
她的嘴唇轻轻碰了一下我的下颌,不是吻,更像是一种害羞的试探。
我没有回应,只是缓缓低下头,轻轻贴着她的发旋。
那是我一生中最克制、最柔软的一个夜晚的开始。
夜越来越深了,风从纱帘的缝隙里溜进来,轻轻晃动床尾的薄毯。
林嘉婳坐在床沿,脚尖轻点地板,一手撑着床单,一手反复捻着裙摆的下缘。
我坐在她身侧,离她不过二十厘米远。
我们谁都没有开灯,只有窗外偶尔驶过的一道车灯,从玻璃上反射出弯曲的光影,照在她的睫毛上,闪得像海面上的银鳞。
“我今晚可能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