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风干的婴儿尸骨,脐带还绕在脖子上,胸前放着半块血玉。
“春桃!”
李木匠的喊声从院子传来,老人手里握着把斧头,额角青筋暴起,“谁让你动这个的?”
斧头劈在门框上,木屑飞溅。
春桃向后退去,后腰抵在冰凉的土墙上:“爹,这孩子是谁?
为什么埋在咱们家?”
李木匠突然哭了,眼泪混着灰尘滑进皱纹:“这是你姐姐...不,是陈山河他娘当年生下的孩子。”
二十年前,陈山河的娘临盆时遭遇山洪,李木匠帮忙接生,却发现孩子生下来就没了气。
陈父认定是自己迁坟遭了报应,连夜带着尸体离开,从此再也没回来。
但李木匠偷偷藏下了铁盒,想着等陈山河回来,交给他入土为安。
“血玉是陈老鬼用来镇孩子怨气的,”李木匠摸着婴儿尸骨的手,“可后来...后来我鬼迷心窍,用它给大女婿迁坟,想让李家转运,没想到...”春桃忽然想起,大女婿的坟墓旁确实有块血玉,雕刻的花纹与这半块吻合。
她颤抖着掏出陈山河给的铜钱,却发现铜钱上布满血丝,像被什么东西啃过。
第十七章 双煞合流西北沙漠,陈山河跟着老刀客找到了当年的西夏王陵。
流沙已经将入口填平,唯有石碑上的曼陀罗花纹还清晰可见。
“南洋邪修用活人殉葬,养了整整三十六煞,”老刀客往沙里埋了枚炸药,“陈老鬼当年毁了他的肉身,现在他的阴魂附在血玉上,借你爹的手散到各地。”
炸药炸开的瞬间,黄沙底下露出层层白骨,中央是口漆黑的石棺,棺盖刻着密密麻麻的蛊虫。
陈山河刚要靠近,手腕上的伤疤突然剧痛——那是当年被狼咬的地方,现在正渗出黑血。
“小心!”
老刀客推开他,一支毒箭擦着耳边飞过,钉在石碑上嗡嗡作响。
远处的沙丘后,站着个戴斗笠的人,手里握着把雕花木梳。
同一时间,春桃在村里看见异象:所有坟头的杂草都朝着李家老宅的方向生长,像无数只伸出的手。
她抱着铁盒往陈山河家跑,却在路上遇见南洋术士,那人手里攥着半块血玉,嘴角咧出不自然的笑:“小姑娘,该还魂了。”
第十八章 最终对决陈山河与老刀客背靠背作战,曼陀罗花粉让他们视线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