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滑落：“对不起……我们分开，你忘了我吧……忘记？”
沈青冲上前，在距离她半步的地方猛地刹住，拳头重重砸在她身后的墙上。
“你让我怎么忘记？
我带着她从一点点大到会走路，会说话。
当她第一次发出小奶音咿咿呀呀的时候，我的心都化了。
我怎么可能忘了，她是我宠爱的女儿，我的心肝宝贝。
小悠生病时，我整夜整夜抱着她在医院走廊里走；她学走路摔破膝盖，是我蹲在地上给她吹伤口，安抚她的情绪；她第一次画全家福，把我的画像贴在最中间……”他的声音突然低下去，“原来在我这么多爱和付出，都是一个笑话。”
看她抱着孩子不说话，他失魂落魄的走出房间。
他痛苦地蹲在地上 ，心碎的不知道怎么办。
眼前浮动着林婉婉最后看向他的眼神——那里面有惊恐、愧疚，却独独没有一丝爱意。
手掌狠狠按住心脏的位置，仿佛这样就能遏制住那要将他撕裂的疼痛。
07过往五年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小悠第一次喊爸爸时，他抱着她在客厅转圈；每个加班的深夜，看着小悠睡得甜甜的可爱小脸就觉得值了。
……“爸爸！
妈妈生了弟弟吗？
快带我去看看！”
软萌清脆的童音突然在走廊响起。
沈青浑身一震，猛地抬头。
三岁的小悠扎着可爱双马尾，粉色蓬蓬裙上沾着饼干碎屑，正蹦蹦跳跳地朝他跑来。
牵着她的——是林婉婉的父母，此刻却像两道冰冷的屏障，将他和小悠隔开。
“小悠别乱跑。”
奶奶伸手想拉住孙女，小悠却灵巧地挣脱，扑进沈青怀里。
甜甜的奶香扑面而来，小女孩肉乎乎的手臂紧紧搂着他的脖子：“爸爸，我画了画给弟弟！”
沈青僵在原地，喉咙像是被塞进一团浸了盐水的棉花。
他颤抖着低头，看见小悠举着的画纸——蜡笔涂的太阳下，歪歪扭扭的四个小人手拉手，中间扎蝴蝶结的小人旁写着“小悠”，左边的男人很高大，笑容很灿烂。
“这是爸爸。”
小悠用沾满颜料的手指戳着画像，“老师说爸爸是超人，会保护我和妈妈。”
沈青的眼泪砸在画纸上，晕开了“爸爸”两个字。
他死死咬住嘴唇，尝到血腥味在舌尖蔓延。
林婉婉的父母站在不远处，神色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