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乱跳的心跳。
第二章:金銮泣血永徽十年秋,边塞急报。
沈清禾跪在金銮殿上,额头贴着冰凉的金砖,听着阶上的人念那封“沈家通敌”的密信。
父亲的字迹她再熟悉不过,可那字里行间的 treason(背叛),却像把刀,生生剜进她的心脏。
“陛下,臣妾之父向来忠君爱国,定是奸人陷害!”
她抬起头,看见萧承煜坐在龙椅上,明黄的帷幔从他头顶垂落,将他的脸割成明暗两半。
曾经为她簪花的手,此刻正捏着那封致命的密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沈清禾,”他的声音冷得像冰,“你可知私通敌国是何罪名?”
殿外忽然响起凄厉的号角,那是沈家军战败的信号。
沈清禾想起三日前收到的家书,兄长在信里说:“阿禾,替我照顾好爹娘。”
那时她还笑着对宫女说,等兄长凯旋,要让萧承煜给她兄长赐婚。
“陛下难道忘了吗?”
她踉跄着往前爬,“当年北疆狼族来犯,是我沈家军死守雁门关三月,陛下亲赐‘忠勇之家’的匾额,如今……够了!”
萧承煜拍案而起,腰间的“江山永固”玉佩撞上龙椅扶手,发出清脆的响声,“若不是看在你曾救过朕的份上,沈家满门早已抄斩!”
他抬手一挥,两名侍卫立刻上前按住沈清禾,“从今日起,你便在冷宫思过,非诏不得出!”
沈清禾被拖出殿外时,看见楚月柔站在廊下,嘴角噙着冷笑。
她这才想起,方才念密信的,正是楚月柔的父亲,楚国公。
第三章:稚子殇永徽十一年夏,暴雨倾盆。
沈清禾摸着隆起的小腹,靠在冷宫潮湿的墙上,听着远处传来的蝉鸣。
她已经三个月没见过萧承煜了,唯有每月十五,会有个老宫女送来些破旧的衣物和掺了霉米的膳食。
“孩子,你要好好的。”
她轻声呢喃,掌心贴着肚皮,仿佛能感受到小生命的胎动。
这是她在这冷宫里唯一的希望,是她与萧承煜仅存的联系。
那日深夜,冷宫的门忽然被推开。
楚月柔穿着华美的寝衣,身后跟着个畏畏缩缩的小宫女,手里端着一碗药。
“皇后娘娘有喜,本宫特来恭喜。”
楚月柔笑意吟吟,“不过这冷宫寒湿,怕是对胎儿不利,本宫特意让太医院开了安胎药,娘娘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