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恩,事情多的很。”
他说完,冷脸看我端坐不动,没有半点惶恐的意思,更加火大:“事先说好的事,你偏揪着不放,简直不可理喻!”
“照奴婢看,明明是你姓谢的不可理喻!”
小桃忽而进来,叉腰指着谢之遥道:“正儿八经还了庚贴退了亲,男娶女嫁各不相干,你拿什么身份来吩咐我家小姐?
什么事先说好,你退婚可曾管过我家小姐同意不同意?
退亲另娶闹得沸沸扬扬,置我家姑娘名声于不顾,我家小姐大度,送了礼金贺喜,你倒又装没事儿来充姑爷,还读书人呢,呸,书都读到狗肚子去了!
好不要脸!”
谢之遥被骂的脸色黑沉,偏偏无法反驳,气得甩袖就走:“好好好,李婉宁,你以后别哭上门求我!”
我不想小桃居然如此牙尖嘴利,忍不住夸她两句,小桃笑眯眯摆手:“这话奴婢怎么说的出来,是有人教奴婢的,小姐要不要去看看?”
我心中蓦然一动。
等到进了花厅,就见秦南正背着手欣赏字画。
身姿挺拔如玉树,恍惚仍旧是那时初见的少年,只更多了几分沉稳从容。
也许是被那玉兔搅乱心思,我想起那年初见之时他对我处处呵护,而这些年他人虽从未出现在京都,却总能赶在我生辰或是节日送来些各处的特产美食。
比起金银首饰,我更爱这些。
他纵容我爱吃秉性,谢之遥却总是怪我贪嘴,没有主母风度。
我瞥他一眼,故意道:“你倒悠闲。
教小桃说那些话,若是谢之遥动怒,治她个辱骂官吏的罪名,可怎么办?”
秦南忽然莞尔。
“你觉得,那话是我教的?”
“不然还有谁会这样关心我的事,骂得谢之遥……”我话没说完,秦南的笑意便更深一层:“阿宁,如今能光明正大关心你的事,我心里高兴极了。”
我脸颊蓦然发烧,顿时说不出什么,他却又走过来笑道:“阿宁放心,你同我去一趟街市,便都知道了。”
05街市上人来人往到处热闹,秦南带我进了茶楼,在清净处坐下片刻,便听见楼下一阵喝彩。
“是张先生来了,快快,我着急知道到底娶了那姑娘没?!”
众人说笑声一片,张先生登台开始讲书。
“话说那花魁娘子……”我听了几句,便立刻清楚这话本虽换了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