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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着沉重的身体走上公路,远处偶尔有车灯闪过,但我没有挥手求助。
以我现在这副模样——指甲全无,指尖渗出黑色粘液,眼睛在黑暗中泛着不自然的红光——任何司机见了都会吓得踩油门逃跑。
走了不知多久,东方泛起鱼肚白时,我终于看到了城隍庙破旧的飞檐。
这座始建于民国的老庙早已香火寥落,庙门上的红漆剥落殆尽,露出里面腐朽的木头。
奇怪的是,这么早的时辰,庙门却是开着的,仿佛在等待什么人。
我跨过高高的门槛,庙内阴冷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带着线香和陈年霉味混合的古怪气息。
正殿里,一个佝偻的背影正在擦拭供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