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在湿滑的青石板上踉跄前行，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照着他苍白的脸。
导航显示目的地就在眼前 ——“东南亚特产” 的招牌在风雨中摇摇欲坠，褪色的油漆下隐约可见暗红的符咒痕迹。
门铃响起的瞬间，铜铃发出沙哑的嗡鸣，仿佛某种古老的召唤。
柜台后的老头缓缓抬头，浑浊的眼球在镜片后转动，如同两汪死水泛起涟漪。
“买什么？”
他的声音像是砂纸摩擦木板，带着经年累月的腐朽气息。
苏明深吸一口气，亮出手机：“我要去阿富汗，现在就要。”
老头浑浊的眼睛突然亮起精光，镶金的犬齿在黑暗中泛着冷光，“借命的人啊…… 天机阁的？”
苏明心头猛地一震，寒意顺着尾椎骨窜上头顶。
还未等他开口，老头已转身从柜台下拖出一个布满裂痕的檀木盒子，重重推到他面前，盒盖摩擦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缩地符’，三百万，现金。”
“三百万？！
我哪有 ——” 苏明的怒吼戛然而止。
手机疯狂震动，支付宝余额界面弹出刺眼的数字 “3,000,000.00 元”，仿佛来自地狱的馈赠。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颤抖，仿佛触摸到了恶魔的契约。
老头缓缓打开盒子，一张泛黄的符纸静静躺在天鹅绒衬布里，上面的血纹如活物般扭曲蠕动。
“天机阁的规矩 —— 钱不是你的，是‘借’来的。
用了，就得还。”
他的笑声如同夜枭嘶鸣，在狭小的店铺里回荡。
“…… 怎么还？”
苏明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当然是拿命还。”
老头的话让空气瞬间凝固，墙上的老旧挂钟滴答声仿佛成了死神的倒计时。
阿富汗，巴格拉姆基地外围滚烫的沙粒如无数细针，随着夜风狠狠拍打在苏明脸上，却不及他内心的寒意。
捏着缩地符的手已经麻木，五脏六腑在空间转移的瞬间仿佛被绞碎重组。
三秒前还在潮湿的上海黑市，此刻已置身于荒芜戈壁，远处军事基地的铁丝网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冷光，探照灯如独眼巨人的瞳孔，机械地扫视着虚空。
手机屏幕亮起：目标：地下二层禁闭室剩余时间：06:41:22苏明咬牙摸出 “障目符”，符纸表面的朱砂在月光下流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