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凭什么？
她发疯？
她骂人？
我慢慢抬头，看他眼睛。
里面没半点维护，只有轻视和不耐烦。
他觉得，我离了他活不了。
必须道歉，必须听话。
三年了，他一直这么想。
觉得我学历普通（假的），家境一般（装的）。
觉得我嫁给他，是我祖坟冒青烟。
觉得我没他，就得饿死。
可笑。
我看着他，嘴角勾起一丝冷笑。
“道歉？”
我说，“为啥？”
陈浩傻了。
张翠芬也傻了。
她们大概没料到，我这个“受气包”，敢还嘴。
2. 撕破脸皮“你什么态度？”
陈浩脸沉了，警告我。
“妈让你道歉是给你脸，别不要脸！”
张翠芬反应过来，一拍桌子，“反了你林晚！”
“翅膀硬了？
觉得我们陈家治不了你了？”
她那张脸上全是刻薄。
我慢悠悠放下筷子。
“我没错，不用道歉。”
“至于脸？”
我笑了，“我不需要谁给，我自己有。”
空气瞬间安静。
亲戚们大气不敢出。
陈浩脸黑得像锅底。
“林晚！
你闹够没！”
他压着嗓子吼，怕外面听见。
“非要丢人现眼是不是？”
丢人现眼？
到底谁丢人？
我看着他，眼神平静。
“陈浩，我们可能有点误会。”
“这三年，我对这个家，对你妈，够意思了。”
“但好像，你们不满意。”
“既然这样，”我顿了顿，清楚地说，“离婚吧。”
“你说什么？”
陈浩炸毛了。
张翠芬噌地站起来，“你再说一遍？”
亲戚们耳朵都竖起来了。
好戏，来了。
“我说，离婚。”
我重复，语气硬邦邦。
“这日子，我够了。”
“你……”陈浩气得发抖，“林晚，你算老几？
离了我你去哪？”
“你吃的穿的，哪样不是我的？”
“你那破兼职，能挣几个子儿？”
“没我养你，你喝西北风去吧！”
他说的“破兼职”，是我回集团的借口。
我笑了。
“是吗？
那就试试。”
“正好，你和你妈的‘养’，我早受够了。”
“净身出户！
你必须净身出户！”
张翠芬尖叫。
“吃我家的用我家的，想走？
没门！”
“还得赔钱！”
“精神损失费！
青春损失费！
养你的钱！”
她开始算账，唾沫星子乱飞。
陈浩附和：“对！
必须赔！
林晚，想离婚？
拿一百万！
不然别想走！”
一百万？
我差点乐出声。
真敢要。
看着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