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人要的野鬼,我的腿上依旧传来锥心之痛。
可我只是一缕孤魂,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缩在阴湿的角落里每日眼睁睁地看着天牢内的守卫吃酒逗乐。
不知过了多久,我已在角落里蹲的有些脚麻。
酗酒的守卫失手打翻了木桌上的烛台,火星子“嗖——”地一下点燃堆在地上的稻草,以及我的尸骨。
炙热的火焰吞噬着我的骸骨,撕咬着我的魂魄,我飘到他们耳边哀求:“快救火!
救救你们,也救救我的尸骨!”
可直到最后他们也未醒,这一切都化为灰烬,尘归尘土归土。
我漫无目的地在皇宫中飘荡,来到了我与慕容缙生前所居的寝殿。
看到埋首批复奏章的顾寒,我才意识到这天下已经换了一个主人。
我想要离开,却发现自己除了顾寒身边哪里也去不了,只能每日窝在他身侧。
偶尔顾寒会突然从堆积如山的奏章中抬头,盯着我所在的地方直勾勾地看,吓得我连连屏住呼吸,僵直了魂体,不敢看他漆黑的眼眸。
难不成,他是真的能看见我?可我已经死了啊!
坐在台阶上的我默默垂下头缩回了脚尖,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幸好,顾寒也只是看了一眼便又埋首批复奏章,我的魂儿却是被吓散了。
因为,我确实有些怕他。
认定顾寒不是真的能看见我,我便大着胆子坐地离他近一点儿,支着头看奏章上的内容。
“你难道还要为顾小姐守身吗?”
顾夫人身着一袭杏黄色宫裙,提着檀木食盒走了进来。
顾小姐?天下谁人不知道顾大将军唯有一子顾寒,就连慕容缙在床榻上也时常摸着我的眉眼感叹:“阿怜,倘若顾家有女儿,亦或者顾寒是个女儿家,这皇后之位你还做不得。”
顾寒的话将我从混乱的思绪中拉了回来,只见他放下手中的狼毫,柔声道:“姨母,顾将军一家于我有救命之恩,当年若不是母后身边的婉书姑姑在宫变之际将尚在襁褓的朕交由顾将军照顾,朕早已死在窃国贼子的乱刀之下。
顿了顿,顾寒继续说道,声音中却是透露出一丝悲凉,“婉书姑姑带着还在肚子里的她在掖庭受尽苦楚,直到死都不能与顾将军相认,何况她与朕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
飘在空中的我这才知道原来顾寒并非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