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有新鲜油渍。”
男警察突然蹲下,手电筒照亮暗格底部的金属轨道,“有人在三小时内调整过暗格结构,把三年前的尸体移动到了今天的案发现场。”
他抬头看向我,眼神像把手术刀,“而你电脑里的‘荆棘玫瑰’设计稿,最后修改时间是凌晨两点整,恰好是顾铭泽‘新死亡时间’的前十七分钟。”
我猛地看向自己的工作台,缝纫机的针脚停在第七朵玫瑰的刺茎上,银线末端还挂着半颗米珠——和三年前暗格视频里顾铭泽自杀时手里的银线完全相同。
原来不是我在缝制婚纱,而是他的死亡现场在通过某种方式,强制我重现当年的场景,就像用银线将两个时空的谋杀案缝合成镜像。
“还有火漆印。”
我颤抖着指向地上的快递盒,“三年前他消失时,我收到的每个快递都盖着这种纹章,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家族的‘死亡封印’——每当玫瑰完全绽放,就会有族人死于银线绞杀。
而新娘婚纱上的三朵玫瑰,正是他未婚妻、他自己,还有......还有你。”
女警突然指向我睡裙上的血渍,不知何时,那些血迹已蜿蜒成完整的七瓣玫瑰,每片花瓣边缘都绣着细密的银线,“顾铭泽的工作日志最后一页写着:‘当第七朵玫瑰在浅的心口绽放,我们就能永远困在初遇的凌晨三点。
’”窗外的暴雨突然转为冰雹,砸在玻璃上发出炮弹般的巨响。
我看见顾铭泽的身影再次出现在落地窗前,这次他不再微笑,而是举起染血的袖扣,对着监控比出“7”的手势——那是银线需要缠绕的圈数,也是我们初遇时他衬衫上的珍珠纽扣数量。
“他在利用我完成家族的诅咒仪式。”
我突然笑起来,笑声混着冰雹撞击声,“三年前他自杀时,就把灵魂缝进了我的设计稿,每当我缝制‘荆棘玫瑰’,就会激活镜像空间,让他的死亡在不同时空反复上演。
而今天,正是诅咒的最后一环——”话未说完,工作室的灯突然熄灭。
黑暗中,缝纫机开始自动运转,银线划破空气的嘶鸣像极了绞刑架上的绳索。
我听见女警的惊呼,还有金属碰撞的脆响——是手铐掉在地上的声音。
“林浅!”
男警察的手电筒光束突然照亮书架,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