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宁笑容不减,眼中却多了一丝深意:“沈氏世代掌礼,握禁中密诏。
孤若与沈氏联姻,大晟江山可固。”
她指尖微颤,垂眸道:“殿下抬爱,臣女心疾缠身,恐无福消受。”
顾长宁眯眼,语气转冷:“沈小姐,孤的耐心有限。
密诏一日不交,沈氏便一日不安。”
沈清晗沉默,月光下,她身影单薄如纸。
归府后,她独坐书房,提笔写下一封密信,交予贴身侍女,叮嘱送往江南听雨州。
那信中,只有一句:“楼主,余氏将危,请助。”
(今线续)囚笼中,沈清晗靠在我肩头,气息微弱。
我低声道:“清晗,你为何如此傻?
顾长宁分明借我除沈氏,你何必搭上自己?”
她苦笑,眼中悲色浓重:“余烬,沈氏早已是靶子。
密诏是皇权心病,摄政王与顾长宁皆欲夺之。
我若不救你,余氏灭,沈氏亦不保。”
我心痛如绞,握紧她手:“你既知是局,为何不逃?”
她摇头,泪落:“逃不了。
听雨楼虽助我,顾长宁却早已识破我的身份。
他放任我救你,不过是引蛇出洞,欲一网打尽。”
我愣住,脑中一片冰冷。
原来,我与她,皆是棋子!
午时将至,行刑台前人头攒动。
我与沈清晗被押至台前,刀斧手高举鬼头刀,寒光刺目。
顾长宁端坐高台,目光如鹰,似在等待什么。
突然,一阵急促马蹄声自远处传来,烟尘滚滚。
数十黑衣人冲入广场,刀光如雪,正是听雨楼!
为首女子柳堂主高声道:“殿下,沈氏无辜,余氏忠良,请三思!”
顾长宁冷笑,挥手道:“反贼余党,尽数拿下!”
侍卫蜂拥而上,广场顿成修罗场。
柳堂主杀至台前,劈开我与沈清晗的锁链,低声道:“沈小姐,楼主命我带你走!”
沈清晗却推开她,颤声道:“柳堂主,带余烬走。
我留此,尚可拖延。”
我怒吼:“清晗,你疯了!”
她转头看我,眼中尽是诀别:“余烬,活下去,洗清余氏冤屈。”
柳堂主不由分说,拉我跃上马背,冲出重围。
我回头,沈清晗白衣染血,孤立台前,顾长宁缓缓走近,笑容如毒。
马蹄远去,我心如刀割。
那半枚笄钿在我怀中,似要灼穿血肉。
(昔线续)三月前,沈清晗自雁门关归京,顾长宁再召她入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