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已带威胁:“沈小姐,密诏交出,孤可保沈氏周全。
否则,余氏便是前车之鉴。”
沈清晗低头,声音平静:“殿下,密诏乃先帝遗命,沈氏不敢擅动。”
顾长宁冷哼:“好个忠臣。
既如此,孤便让你看看,忠臣的下场。”
次日,余氏谋逆的圣旨传遍瀛都,沈清晗闻讯,手中的碧玉箫坠地,裂成两半。
她知,这是顾长宁的杀招,亦是她与余烬的死局。
第五章《朝堂秋水》(今线)瀛都的天牢阴冷如渊,石壁渗水,寒气刺骨。
我被听雨楼救出后,藏身城外破庙,伤口虽裹了布,仍隐隐作痛。
沈清晗的诀别之言如刀刻在我心:“活下去,洗清余氏冤屈。”
可她孤身留于行刑台,面对顾长宁的毒计,我如何能独活?
庙外秋雨绵绵,柳堂主递来一封密信,沉声道:“余将军,这是沈小姐托我转交。
她说,若你见此信,便知她的心。”
我颤抖着拆开,信上字迹清丽,墨色却带着血痕:“余烬,沈氏已无退路,密诏为皇权心病,顾长宁欲借我逼父兄就范。
余氏冤屈,唯你可雪。
请活下去,莫负我心。
清晗绝笔。”
我握信的手几欲捏碎,泪水模糊视线。
那半枚笄钿在我怀中,似要灼穿血肉。
我咬牙道:“柳堂主,沈氏何在?
清晗如今如何?”
柳堂主叹息:“沈太傅与长子昨夜死谏,撞柱于太和殿。
沈氏满门被囚,沈小姐为保残族,答应与顾长宁成婚。”
“成婚?”
我如遭雷击,怒吼:“顾长宁何德何能!
清晗怎会……她别无选择。”
柳堂主冷声道,“顾长宁以沈氏百口性命相胁,她若不从,沈氏灭族。”
我心如刀绞,猛地起身:“我要入宫,救她!”
柳堂主拦住我:“余将军,宫门守备森严,你此去无异送死。
沈小姐舍命救你,你怎能辜负?”
我推开她,目光如炬:“清晗为我成囚,我若不救她,余烬何以为人?”
夜色如墨,我换上夜行衣,潜入瀛都。
秋雨洗去血腥,宫墙高耸,灯火如鬼影摇曳。
我避开巡卫,潜至清宁宫,沈清晗被软禁于此。
宫内烛光昏暗,她独坐窗前,白衣如雪,脸色苍白如纸。
见我潜入,她一怔,泪光闪烁:“余烬,你怎来了?”
我握住她手,低声道:“清晗,随我走!
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