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试图用这种虚伪的话语来挽回局面。
我捏着红酒杯的手指不自觉地紧了紧,指甲几乎都要掐进掌心,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迹。
想起去年冬天,他当着全公司的面把财务报表摔在我脸上,恶狠狠地质问我 “为什么要交那么多税”;想起酒局上他和周曼曼举着手机,拍下我醉酒狼狈的模样,当作笑料四处传播。
此刻他镜片后的眼神,就像菜市场里挑肉的屠夫,冷漠又贪婪,我对他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多谢李总栽培。”
我强挤出一个露出八颗牙的标准微笑,心里却在不停地冷笑,“要不是您给机会,我哪能学到这么多。”
我的话语里充满了讽刺,可他似乎并没有听出来。
他突然叹了口气,放下酒杯,伸出手拍了拍我的手背。
那触感让我瞬间想起销售副总不规矩的咸猪手,而当时他就坐在主位,却假装没看见,任由我被欺负。
“可惜啊,” 他装模作样地摇头晃脑,“本来还想和你一起把公司做大做强。
不过夏总是有想法的人,有自己的规划,那大家就好聚好散嘛。”
他的语气看似轻松,可我知道他心里肯定在盘算着什么。
这话听着耳熟。
上个月技术总监离职,他也是在行业论坛上发通稿,说人家 “追求诗和远方”。
实际上呢?
那位总监被他骂到在茶水间崩溃大哭的样子,我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我对他的虚伪和冷酷感到无比心寒。
“确实是我个人规划问题。”
我把切好的牛排推到一边,刀叉刮擦瓷盘发出的刺耳声,让胃袋猛地抽搐起来,一阵难受。
鼻腔里仿佛又弥漫进酒局上那股高度酒精混着烟味的气息 —— 三年前老板把酒杯重重砸在桌上,冷着脸说 “不喝就是不给面子”,而周曼曼举着手机,将我呛得满脸通红的模样拍得一清二楚。
那些屈辱的场景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放,让我更加坚定了离开的决心。
那些强咽下去的辛辣、屈辱,此刻化作胃酸在胸腔里灼烧,让我难受至极。
“孩子去外地上大学,我也想换个轻松点的工作,多陪陪家人。”
我故作轻松地说道,可这话落在满是油光的牛排上,连我自己都觉得苍白无力。
我不想再和他多费口舌,只想尽快结束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