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堆捏扁了的啤酒罐,我拎着炒饭向他走去,他举起啤酒罐冲我招了招手,还打了个大大的酒嗝。
此刻的我,有点想谋杀亲夫了呢。
“你不要命了吗?
身体还没好喝什么酒?
还喝这么多!”
他抓住我的手,让我坐下,他打开炒饭,夹起一筷子,第一口先给我。
“沫沫,啊~~~”见我不吃,他讪讪地收回手自己吃了起来,又拿起旁边的啤酒喝了一大口。
“沫沫,我很烦是吧,从小到大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你早就腻烦了我,是吧……如果你真的…如果你真的想……”如果了半天,他也没把我俩都知道的那俩字说出口,而是偏过头,仰望星空,借着喝酒的动作拭去了眼角的一滴泪。
我真是看不下去了,我打翻他的啤酒罐,拽住他的衣领把他拉过来,抱住他,将他的头按在我肩膀:“一天天地瞎闹什么!
大老爷们,能不能有点志气!
把身体养好,才能跟那些狗竞争。”
听到我提“狗”,他咬住我衣领,哭得更大声了。
10我俩在沙滩磨磨蹭蹭,实在是他太不老实,我扶着他艰难前行。
突然,他很认真地叫了我全名:“许沫。”
我转头看他,他趁机按住我的后脑,吻了上来。
苦涩和炽热裹挟着我,他的唇很软,吻得热烈又小心翼翼。
我似也与他一同醉了。
就在我贪婪这样的时刻,他突然分开,就像他吻上我的时候那么突然。
他忍着越来越沉重的呼吸,不敢看我,只时不时眼神往我这边瞟。
“许沫,把那些狗都赶跑,只留我一个,好不好?”
我冲他翻了个大白眼,没作声,扶着他继续往别墅门口走去。
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沈轻舟一挣,我俩都要摔倒。
就在这一瞬间,沈轻舟护着我后脑,和我调换了位置,抱着我摔了下去,他成为了我的肉垫。
“咣!”
他的脑袋,磕在了门框上。
11“他这一嗑,或许能完全恢复记忆,或许会更糟糕了,现在最先进的机器都不能给出确定的答案,只能看他醒过来是什么情况了。”
医生将病历递给我的时候,沈轻舟正好醒了,我想他似乎是误会了什么,因为他从病床一跃而起,上来就给了医生一拳。
我看着医生渐渐肿起来的眼眶,一边道歉,一边在心里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