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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988:爱人难寻李冰滕晓梅全文

吉祥宝贝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杜亮亮叫来李冰的时候,阳光正斜斜地洒在村头的那片空地上,给这略显破旧的场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稻草混合的味道,那是一种属于乡村特有的气息。他斜靠在村头那棵老槐树下,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眼神中满是挑衅地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李冰。李冰一看到是杜旭鹏的儿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刚刚还在为了怎么找个深城开棉纺厂的同学来给村民们担保的事情犯愁,现在杜亮亮来找茬,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哟,这不是冰子吗?怎么,最近有点跳弹啊?”杜亮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挑衅的意味更浓了。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嚓”地一声划燃,点燃了那根叼在嘴里的烟,然后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李冰没有理会杜亮亮的挑衅,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仿佛要把...

主角:李冰滕晓梅   更新:2025-05-14 16: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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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冰滕晓梅的女频言情小说《重生1988:爱人难寻李冰滕晓梅全文》,由网络作家“吉祥宝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杜亮亮叫来李冰的时候,阳光正斜斜地洒在村头的那片空地上,给这略显破旧的场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稻草混合的味道,那是一种属于乡村特有的气息。他斜靠在村头那棵老槐树下,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眼神中满是挑衅地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李冰。李冰一看到是杜旭鹏的儿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刚刚还在为了怎么找个深城开棉纺厂的同学来给村民们担保的事情犯愁,现在杜亮亮来找茬,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哟,这不是冰子吗?怎么,最近有点跳弹啊?”杜亮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挑衅的意味更浓了。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嚓”地一声划燃,点燃了那根叼在嘴里的烟,然后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李冰没有理会杜亮亮的挑衅,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仿佛要把...

《重生1988:爱人难寻李冰滕晓梅全文》精彩片段

杜亮亮叫来李冰的时候,阳光正斜斜地洒在村头的那片空地上,给这略显破旧的场景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稻草混合的味道,那是一种属于乡村特有的气息。
他斜靠在村头那棵老槐树下,嘴里叼着一根未点燃的烟,眼神中满是挑衅地看着不远处走来的李冰。
李冰一看到是杜旭鹏的儿子,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他刚刚还在为了怎么找个深城开棉纺厂的同学来给村民们担保的事情犯愁,现在杜亮亮来找茬,简直就是往枪口上撞。
“哟,这不是冰子吗?
怎么,最近有点跳弹啊?”
杜亮亮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眼神中挑衅的意味更浓了。
他边说边从兜里掏出一盒火柴,“嚓”地一声划燃,点燃了那根叼在嘴里的烟,然后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
李冰没有理会杜亮亮的挑衅,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
他的眼神中充满愤怒,那是一种被无端挑衅后的自然反应。
他的双手依旧紧握成拳,青筋在手臂上暴起,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
“杜亮亮,你少在这儿给我阴阳怪气的。
我李冰行得正坐得端,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李冰终于开口了,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杜亮亮听了李冰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
他弹了弹烟灰,慢悠悠地说道:
“哟,冰子,你这是急了啊?
我可没说你什么啊,你怎么就自个儿先跳脚了呢?”
李冰被杜亮亮这番话气得脸色铁青。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杜亮亮,我懒得跟你废话。
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直说吧!”
李冰冷冷地说道。
杜亮亮见状,收起了脸上的笑容,眼神中闪过一丝认真。
他站直了身子,将烟头在地上狠狠一摁,然后看向李冰,缓缓说道:
“我听说你想收村里的棉花,然后卖到外面去赚钱?
冰子,你可别忘了,这棉花可是咱们村的心血,不是你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李冰闻言,心中一凛。
他没想到杜亮亮竟然会知道这件事,而且看样子还十分清楚。
他皱了皱眉头,看向杜亮亮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警惕。
“你怎么知道的?”
李冰沉声问道。
杜亮亮冷笑一声,说道:
“这村里的事,哪有我不知道的?
冰子,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你以为你能把棉花卖出去?
哼,别做梦了!”
李冰被杜亮亮这番话气得浑身发抖。
“杜亮亮,你少在这儿给我泼冷水。
我李冰做事从来都是有始有终的,你等着瞧吧!”
李冰咬着牙说道。
杜亮亮听了李冰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欢了。
他摇了摇头,说道:
“冰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你以为这世界上的事都像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哼,我告诉你,这棉花你卖不出去的!”
李冰被杜亮亮这番话彻底激怒了。
他猛地向前一步,双手紧紧地握住杜亮亮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他的眼神中充满杀意,仿佛要把杜亮亮生吞活剥了一般。
“杜亮亮,你 他 妈再给我说一遍试试!”
李冰低吼道。
杜亮亮被李冰提了起来,但他并没有丝毫的慌张。
他反而冷笑一声,说道:
“怎么?
冰子,你想打我啊?
哼,我告诉你,你动我一下试试!
看看到时候是谁吃亏!”
李冰闻言,心中一凛。
他知道杜亮亮说得没错,这个时候如果动了他,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然后缓缓松开了杜亮亮的衣领。
杜亮亮被松开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然后看向李冰,眼神得意。
他拍了拍李冰的肩膀,说道:
“冰子,你还是太嫩了。
这村里的事,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
我劝你还是乖乖地听我的话,别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杜亮亮,你少在这儿给我得意!
我李冰做事从来都是有始有终的,你等着瞧吧!
我一定会把棉花卖出去的!”
杜亮亮听了李冰的话,冷笑一声,说道:
“好啊,那我就等着瞧。
看看你到底能不能把棉花卖出去!”
说完,他转身朝小树林外走去,留下李冰一个人站在原地,气得浑身发抖。
滕晓梅站在村头的小径上,阳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斑驳地洒在她的身上,却照不进她那双充满怒火的眼眸。
她远远地望着杜亮亮,那背影在斜阳下拉长,带着一种莫名的嚣张与不羁。
滕晓梅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几乎要渗出血来,心中的愤懑如同即将爆发的火山,急需一个出口。
她快步追上杜亮亮,每一步都踏得极重,仿佛要将地面踩出一个坑来。
终于,在杜亮亮即将踏入小树林的那一刻,滕晓梅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力度之大,让杜亮亮不禁皱起了眉头。
“杜亮亮,你什么意思?
就这么上去给李冰撂狠话就回来了?
你为什么不揍他一顿?!”
滕晓梅瞪大了眼睛,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要将周围的空气都划破。
杜亮亮被滕晓梅突如其来的质问弄得有些措手不及,他转头看向滕晓梅,眼神中满是无语。
他轻轻甩开滕晓梅的手,后退一步,与她拉开距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滕晓梅,你当我杜亮亮是傻子吗?
真以为我是受了你的蛊惑才去找李冰的麻烦?
你以为你是谁?”
杜亮亮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嘲讽,眼神中更是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滕晓梅的轻蔑。
滕晓梅被杜亮亮的态度气得浑身发抖,她瞪大了眼睛,想要反驳,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她紧咬着牙关,双手紧握成拳。
杜亮亮见状,更是觉得好笑,他摇了摇头,继续说道:
“滕晓梅,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
我杜亮亮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你以为我会为了你这样的死三八去对付别人?
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林正南的黑色皇冠轿车碾过露水,车头镀铬的“皇冠”标志撞碎李家檐角垂下的蛛网。
周翔摇下车窗,蛤蟆镜推至额顶:
“冰子!
苏联老大哥的伏特加都等馊了!”
李冰把铁皮饭盒塞进杜倩的军挎包,铝制盒盖映出她微隆的小腹:
“钢材批文在刘辉那,记得让他...”
话没说完,杜倩突然捂住嘴干呕,妊娠反应搅得她眼角泛泪花。
“弟妹这是害喜呢?”
林正南甩出盒话梅糖,金箔纸在朝阳下晃人眼:
“香港捎来的,酸掉牙那种!”
他腕间的金劳闪过冷光,照见后视镜里杜亮亮模糊的身影。
刘辉踹着瘪轮胎骂娘,裤腰别着的俄汉词典拍打大腿:
“这破路!
老子运棉花那会儿...”
他突然噤声,杜亮亮正蹲在磨盘旁卷烟,脚边蛇皮袋里传出活物蠕动的窸窣声。
杜倩突然攥紧李冰的衣角。
“亮亮。”
杜亮亮卷烟的手指突然顿住,蛇皮袋里窜出只红眼雪貂,尖牙叼着半截俄文罐头标签。
刘辉的俄汉词典哗啦翻页,停在“黑市”词条。
“供销社临街门面二百平。”
林正南甩出镀金打火机点燃雪茄:
“县一中三千师生,巧克力当学费收都赚翻。”
李冰用军靴碾死乱爬的甲虫:
“营业执照挂谁名下?”
他故意踢飞石子,击中杜亮亮脚边的蛇皮袋。
他拽过刘辉别在裤腰的俄汉词典,泛黄书页间飘落张莫斯科地铁票:
“照挂你名下。
但再敢砸场子——”
书脊重重拍在刘辉胸口:
“老子把你塞进鲱鱼罐头发往列宁格勒!”
林正南的金劳表盘折射出七色光斑,在斑驳墙面上拼出苏联地图:
“伏特加换钢材的买卖还能吃三年。”
他吐出烟圈笼住周翔的蛤蟆镜:
“歌舞厅地下室改仓储,东欧妞当活广告。”
杜亮亮的弹簧刀突然扎进账本,刀刃精准劈开税票存根:
“刘莽夫当法人?
不如让我杜飞顶包,那小子还在蹲大狱。”
“亮子管采购,但要动歪心思——”
周翔突然扯开西装内衬,露出腰间别着的双卡录音机:
“歌舞厅今晚试营业,哥几个去验验货?”
邓丽君歌声混着俄语新闻带杂音:
“乌克兰火腿要配哈萨克斯坦姑娘才够味。”
夜晚,供销社的谈判桌上。
面对几个年轻小子要买供销社的铺面,王守礼狮子大开口。
李冰的钢笔尖悬在合同空白处,笔杆上的八一军徽在王守礼瞳孔里缓缓旋转。
“1987年6月13号凌晨两点。”
李冰的笔尖刺破宣纸,墨迹沿着牡丹花纹渗向王守礼的手背:
“东风卡车运走三十七吨救灾帐篷,车牌尾号0047。”
王守礼的玉核桃裂成两半,露出内芯暗红的血沁。
林正南的金劳突然倒转走时,表盘浮现出哈尔滨道外区某处地下室的经纬度坐标
“那批帐篷帆布改制的劳保手套,现在应该还泡在松花江边的染坊里。”
刘辉抽出俄汉词典里的军刺,刀刃在算盘珠上刮出火花:
“知道我为啥留着这把阿富汗带回来的刀吗?”
他突然割断电话线,铜丝在王守礼脖子上绕出红痕:
“去年你小舅子倒卖的五十箱青霉素——”
“批号HX-8906。”
李冰的钢笔在茶水里蘸了蘸,在桌面画出分子式:
“遇高温会产生氰化物挥发。”
水痕恰好漫过王守礼面前那杯碧螺春。
老座钟的青铜钟摆突然荡起,撞碎了墙上的“廉洁模范”奖状玻璃。
林正南弹开镀金火机,火苗在苏联钻戒上映出克格勃徽章:
“冷库里那批贴着鱼子酱标签的铯-137,王主任打算卖给东京哪个商社?”
王守礼的假牙磕在茶杯沿,溅出的茶汤在合同上洇出宝岛形状。
刘辉的军刺突然插进红木桌,刀柄上缠着的绷带渗出1988年北京站的月台血迹。
“您女儿在早稻田大学的宿舍电话,需要我背吗?”
李冰的钢笔尖停在违约金条款:
“或者聊聊您存在瑞士银行的那个保险箱——”
他忽然用日文念出一串数:
“1987年9月15日开户,密码是您亡妻忌日。”
林正南的金劳发出蜂鸣,秒针指向广岛原子弹爆炸时刻。
刘辉撕下俄汉词典里印着勃列日涅夫画像的书页,折成手铐形状套住王守礼手腕。
“签了这份合同,救灾帐篷永远埋在松花江底。”
李冰的钢笔尖挑开对方中山装内袋,勾出半张泛黄的集体照:
“否则明天《人民日报》头版会出现这张您和岛国商人的合影。”
王守礼握笔的手突然痉挛,笔尖在签名处拖出长长的血痕——他咬破了舌尖。
当公章按在合同上的瞬间他仿佛一下子老了数十岁。
晨雾漫过供销社铁门时,李冰正用红蓝铅笔划掉第七版进货清单。
玻璃柜台倒映着成串的“货品无源”检讨书,那些泛黄的纸页在穿堂风里摇晃,像极了计划经济最后的裹脚布。
“上海百货的调拨单要省级批文。”
杜倩的算盘珠卡在“搪瓷脸盆”数量栏,孕肚抵着柜台边缘发颤:
“县供销总社压着二十张工业券不放,说是要优先保障国营菜场。”
林正南的金劳表盘折射出诡异的光斑,秒针在“白糖”与“肥皂”的刻度间来回跳动。
他忽然扯开西装内衬,露出内袋里盖着十三枚公章的介绍信:
“老子用五车皮东北大豆,才换来哈尔滨日化厂三吨洗衣粉配额。”
刘辉的俄汉词典重重砸在水泥地面,泛黄书页间抖落出半张1985年的粮票:
“该死的糖酒公司!
说好给两百箱二锅头,临到提货又说要搭配五十箱滞销的崂山可乐!”
地下室突然响起闷雷般的回声——杜亮亮踹翻了整摞锈迹斑斑的货架。
红眼雪貂窜上他肩头,尖牙撕咬着印有“计划外”字样的封条:
“我姐夫的运输队走到宝鸡就被扣了,说咱们的县级通行证跨不了省!”
李冰的钢笔尖悬在陕西省地图上,墨水滴穿了陇海铁路线。

下坪村,这个被群山环抱的小村庄,在夏日的午后显得格外宁静。
阳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斑驳地洒在青石板路上,给这个古朴的村落增添了几分神秘色彩。
村口的大槐树下,几个老人摇着扇子,悠闲地聊着天,偶尔传来几声鸡鸣狗吠,更显得这里与世无争。
然而,这份宁静很快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
李冰满头大汗地跑了进来,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紧张与期待的光芒,仿佛怀揣着天大的秘密。
他直奔村头的王大爷家,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喊道:
“大爷,大爷,都准备好了!”
王大爷正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眯着眼睛享受着午后的阳光。
听到李冰的声音,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李冰那焦急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头。
“冰子,咋了?
这么急?”
李冰喘了口气,连忙说道:
“大爷,都准备好了。
林正南他们已经在路上了,我们得赶紧布置一下。”
王大爷闻言,立刻站了起来,神色也变得严肃起来。
“行,冰子。
你说咋弄就咋弄,大爷听你的。”
在李冰的带领下,王大爷和几个年轻的村民开始忙碌起来。
他们有的忙着打扫院子,有的忙着整理棉花,还有的忙着在村口挂上欢迎的横幅。
不一会儿,一辆破旧的货车缓缓驶入了下坪村。
车上的林正南和刘辉探出头来,四处张望着。
他们的眼神中既有好奇也有紧张,毕竟这是他们第一次以这样的身份来到下坪村。
货车停在了村口的大槐树下,林正南和刘辉下了车。
他们整理了一下衣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庄重一些。
然后,他们朝着村口走去,心中暗自祈祷着一切顺利。
此时,王大爷已经带着几个村民迎了上来。
他们热情地打着招呼,仿佛真的把林正南当成了深城的棉纺厂厂长。
林正南心中暗自得意,但同时也更加谨慎起来。
他知道,一旦露馅,后果将不堪设想。
“欢迎欢迎啊,林厂长!”
王大爷笑眯眯地说道:
“我们下坪村的棉花可是远近闻名的,您这次可一定要好好看看啊。”
林正南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那是当然,王大爷。
我早就听说下坪村的棉花质量上乘,这次特地来看看。”
说着,他们一行人便朝着村子里面走去。
沿途,村民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还小声议论着。
林正南心中不禁有些忐忑,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自信一些。
走着走着,他们来到了一片棉花田边。
田里的棉花长得郁郁葱葱,一朵朵洁白的棉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耀眼。
林正南停下脚步,仔细地观察着这些棉花,心中暗自赞叹不已。
“这就是我们的棉花田啊,林厂长。”
王大爷自豪地说道:
“您看这棉花,长得多好!
要是能卖个好价钱,咱们村子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林正南微笑着点了点头,说道:
“确实不错,王大爷。
这棉花的质量确实很好。
不过,我们还得再看看其他方面的条件。”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从棉花田的另一端快步走来。
杜旭鹏刚从儿子杜亮亮的嘴里得知李冰真的请来了深城的大老板,正在村子上看棉花。他的第一反应是不信,觉得李冰这个小子怎么可能请到这么大的老板。
但转念一想,万一这是真的呢?
那自己垄断低价收购村上棉花的大计岂不是要泡汤了?
想到这里,杜旭鹏心里不禁咯噔一下,决定亲自去看看。
“亮亮,去把你哥叫来。”
杜旭鹏对儿子杜亮亮说道:
“我倒要看看,李冰这个小王八蛋搞什么幺蛾子。”
杜亮亮应了一声,便跑去叫堂哥杜飞了。
杜旭鹏则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盯着林正南一行人,心中盘算着对策。
不一会儿,杜飞也赶到了棉花田边。
杜旭鹏看到杜飞来了,心中稍定,便带着杜飞朝林正南一行人走去。
“哟,这不是王大爷吗?
今天这是吹的什么风,把您老人家都吹出来了?”
杜旭鹏远远地就喊道。
王大爷看到杜旭鹏父子来了,脸色微微一变。
杜旭鹏在下坪村的势力不小,而且一直对村里的棉花收购有着浓厚的兴趣。
今天林正南来村里考察,杜旭鹏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杜老板,今天有贵客来,你可别在这里捣乱啊。”
王大爷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
杜旭鹏哈哈一笑,说道:
“王大爷,您这是说的哪里话?
我这不是听说有大老板来村里考察棉花吗?
特地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说着,杜旭鹏的目光便落在了林正南身上。
他上下打量着林正南,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这个所谓的“大老板”看起来并不像他想象中的那样西装革履、派头十足,反而穿着朴素,看起来有些平易近人。
“这位就是深城过来的棉纺厂厂长吧?”
杜旭鹏笑眯眯地说道:
“久仰久仰啊!”
林正南看到杜旭鹏走来,心中不禁一紧。
他没想到下坪村还有这样一号人物,看起来就不好对付。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微笑着伸出手与杜旭鹏握手。
“杜老板客气了,我是林正南。”
林正南说道:
“这次来下坪村主要是想考察一下这里的棉花情况,看看有没有合作的可能。”
杜旭鹏握了握林正南的手,说道:
“林厂长真是有眼光啊!
下坪村的棉花质量可是远近闻名的。
不过,林厂长可能不知道,我们杜家在这里已经收购棉花多年了,跟村民们的关系可都不错呢。”
林正南闻言,心中不禁暗暗叫苦。
他没想到杜旭鹏这么快就开始打感情牌了,这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但他还是强作镇定,说道:
“杜老板说得没错,跟村民们搞好关系是很重要的。
不过,我们棉纺厂也有我们的优势,比如规模更大、销售渠道更广,能给村民们带来更好的收益。”
杜旭鹏听了林正南的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这个林正南看起来不简单,但想要在下坪村站稳脚跟,可没那么容易。
“林厂长,你说得倒是轻巧。”

杜亮亮蜷在化肥袋后,指甲抠进印着“进口”字样的麻袋。
他亲眼看见李冰把国库券倒进蛇皮袋时,有两捆1988年的百元券封条没撕干净——父亲书房保险柜里就锁着同样批次的国库券,那是去年粮站贪腐案后县里统一销毁的残次品。
“周工,深圳厂区用的是美标G3/4螺纹吧?”
林正南突然举起个阀门,金属撞击声让杜亮亮太阳穴一跳。
他认出这是县农机厂淘汰的苏制配件,上周还堆在自家后院生锈。
周翔的扳手悬在半空:
“转接头在...”
话音未落,卡车碾过土坑剧烈颠簸。
杜亮亮被甩向车斗栏杆,额头撞开帆布帘——月光正好照在李冰腰间,那里别着的“深城棉纺厂”工作证钢印边缘翘起,露出底下县机械厂的红色公章。
“暴雨返潮害得公章都糊了。”
李冰突然用管钳戳向周翔肋下,金属碰撞声掩盖了杜亮亮的抽气声。
他在县一中物理课学过,真正受潮的公章会膨胀变形,而眼前这个分明是被人用砂纸打磨过。
林正南扯开衣领露出伤疤时,杜亮亮注意到他海魂衫领口缝着红星棉纺厂的标签——那是父亲去年低价收购的倒闭乡镇企业。
更致命的是周翔掏出的苏联防毒面具滤芯。
“帮个忙?”李冰突然扔来万用表。
杜亮亮接住的瞬间摸到表盘背面的刻字——“县电工班1987年度先进”,这和他同桌父亲获得的奖品一模一样。
表笔触到电路板时爆出的火花中,他清楚看见周翔军大衣里露出的苏联香烟盒,那上面印着的西里尔字母把“莫斯科”拼成了“莫期科”。
卡车急刹时,杜亮亮撞开麻袋堆。
林正南正把红塑皮笔记本塞回内兜,封底脱落的工作证露出半截——县机械厂1986年签发的机床操作证,照片上年轻十岁的林正南穿着印有“安全生产”的工装,和眼前这件袖口磨破的劳动布外套针脚一致。
“到了到了!”
周翔跳下车厢时,杜亮亮瞥见他后腰别着的苏联军用水壶。
壶底那道被父亲用猎枪子弹打穿的凹痕,此刻在月光下泛着熟悉的哑光——这正是去年杜家被偷走的那批“苏联货”里的编号003物件。
杜亮亮突然笑出声。
他想起父亲总说骗局要够真才有人信,却没想到自己儿子会在关键时刻看破这些粗糙把戏。
当李冰伸手要拉他下车时,少年故意用方言嘟囔:
“深圳来的大老板,咋会说我们下坪村的棉花蚜虫土话?”
林正南的搪瓷缸哐当坠地,滚烫的茶水在“劳动模范”四个字上蒸出白汽。
林正南的搪瓷缸在地上滚了三圈,热水在月光下蒸腾起扭曲的白雾。
李冰的管钳还抵在周翔肋骨上,金属寒光映出少年瞳孔里跳动的野火。
“红星厂库存的七百吨三级棉,我能让它们变成特级出口货。”
杜亮亮从裤兜掏出个玻璃药瓶,标签上俄文“脱脂剂”的化学式在月光下泛着幽蓝:
“哈尔滨黑市两块钱一吨收的残次品,掺这个能过苏联商检——我爸仓库里屯了二十箱。”
周翔的扳手当啷落地。
他认出这是去年杜旭鹏从大连港走私的化工原料,当时还毒死了两个装卸工。
“杜家运棉的火车皮今晚十点发车。”
少年掏出怀表,表链上挂着把黄铜钥匙:
“这是调度室万能钥匙,能改货单上的棉产地——把‘红星’改成‘新疆长绒棉’,每吨差价够买三台东芝提花机。”
李冰突然抓住少年手腕,拇指按在他虎口的茧子上:
“你小子跟车押运过中苏边境?”
那些被零下四十度冻伤的疤痕,和他前世见过的倒爷一模一样。
“去年冬天跟我爸运了十七车皮。”
杜亮亮扯开衣领,锁骨下方有道蜈蚣状的缝合疤:
“在贝加尔湖遇上劫道的,这刀疤是替我爸挡的——可惜他到现在还以为我是偷喝伏特加摔的。”
林正南捡起搪瓷缸,指腹摩挲着杯口裂纹:
“我们凭什么信你?”
杜亮亮突然拽过周翔的军用水壶,指甲抠开壶底夹层。
泛黄的报关单飘落在地,1988年11月23日的海关章鲜红如血——正是苏联宣布暂停对华棉花进口的前三天。
“我爸用这单子骗了县里八万外汇券。”
杜亮亮踩住报关单:
“真正的苏联采购代表伊万诺夫,此刻就住在县招待所208房——他裤兜里还揣着我上周塞的假介绍信。”
卡车尾灯在土路上投下血红的光斑。
李冰攥着黄铜钥匙的手沁出冷汗。
前世他直到1993年才知道中苏边境有条“灰色走廊”,那些消失在西伯利亚铁路沿线的棉花车皮,竟在1986年就被杜旭鹏打通关节。
杜亮亮随意抖落的走私细节,比他前世用二十年摸清的边贸门道还要精准。
“红星厂的棉包要套两层蛇皮袋。”
少年用管钳在车厢铁皮上画出运输路线:
“从满洲里出关时申报成亚麻籽,到后贝加尔斯克会有苏联铁道兵接应——他们制服第三颗铜扣是空心的,塞五张外汇券就能换通行绿灯。”
林正南突然撕开棉包,抓起把三级棉塞进搪瓷缸。滚水冲开棉絮时,杜亮亮倒入的蓝色脱脂剂瞬间将浑浊杂质凝结成胶状物——这正是前世1991年才在深圳黑市流通的化学配方。
“每吨加工成本二十七块八,苏联人验收价按特级棉结算。”
杜亮亮踢开脚边印着‘红星厂’字样的麻袋杜家库房还有三百袋印‘新疆棉’的空包布,今晚就能套上。”
李冰摸出伪造的深城棉纺厂公章,钢印边缘在月光下泛起冷光。
前世他靠这个假章骗了五年,直到东窗事发。
如今有了杜家真实的走私网络,假公章反而成了最无关紧要的道具。
当王大爷带着村民赶来时,二十台缝纫机正在连夜改装棉包。

李冰客气地说道,心中却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周翔充满了好奇。
“客气啥,正南的事就是我的事。”
周翔拍了拍林正南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
他转头看向刘辉,微微一笑:
“这位兄弟是?”
“哦,这是我发小刘辉。”
李冰连忙介绍道。
刘辉也走上前,与周翔握了握手。
他虽然没有李冰那么多心思,但也能感觉到周翔的不凡。
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气场,让他不由自主地生出一股敬意。
“好了,别站在门口了,进来说话吧。”
林正南招呼道,将众人迎进了屋内。
屋内布置得简洁而温馨,墙上挂着几幅复古的电影海报,透出一股子文艺气息。
林正南请众人坐下后,便开始详细询问起李冰关于村子棉花销售的事情。
李冰坐在沙发上,身体微微前倾,双手交叠放在膝盖上,神情专注而认真。
他详细地讲述了村子的棉花产量、质量以及面临的销售困境。
他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每一个字都透着决心。
林正南一边听着,一边眉头紧锁,不时地点头表示赞同。
周翔则靠在沙发上,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闪烁着思考的光芒。
他偶尔插话询问几句,每一次都能切中要害,让李冰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冰子,你这个计划确实冒险,但也不是没有可能成功。”
林正南沉吟片刻后说道:
“不过,我们得好好策划一下,确保万无一失。”
“没错,而且我们还要考虑到各种突发情况。”
周翔补充道:
“比如,万一有人识破了我们的身份怎么办?”
李冰闻言,心中不禁一紧。
他确实没有考虑到这一点,只觉得只要能请到林正南帮忙,就能解决村子的问题。
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冰有些焦急地问道。
“别急,冰子。”
林正南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我们一起来想办法。
周翔,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周翔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的光芒。
“我们可以这样......”
“首先,我们需要一个会开车的人,来负责接送林正南。
毕竟,从县城到下坪村还是有一段距离的。
其次,我们还需要一些人在村子里帮忙维持秩序,确保在林正南‘考察’期间不会出现什么意外。”
“那......那开车的人我来找吧。”
刘辉突然插话道:
“我有个表哥在镇上开货车,我跟他关系挺好的,他应该会帮忙。”
李冰感激地看了刘辉一眼,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刘辉。
你赶紧联系你表哥,让他随时待命。”
林正南也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那维持秩序的人呢?
我们需要找几个可靠的人,最好是村子里有点威望的。”
李冰皱了皱眉头,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眼睛一亮,说道:
“我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村头的王大爷。
他在村子里德高望重,大家都听他的。
而且,他跟我爸关系也不错,应该会帮忙的。”
“那行,你就去联系王大爷吧。”
林正南说道:
“至于其他人手,我再想想办法。
不过,我们还得准备一个说辞,让村民们相信林正南真的是深城的棉纺厂厂长。”
“这个我也想过了。”
周翔接过话茬:
“我们可以准备一些假名片、假合同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关于棉纺厂的宣传资料。
当然,这些东西都要做得逼真一些,不能让人看出破绽来。”
李冰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那......那这些东西怎么做呢?
我们可没有专业的设备啊。”
周翔微微一笑,说道: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认识一个做假证的朋友。
我可以找他帮忙,让他尽快把这些东西做出来。”
李冰听了,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
“那太好了,周翔。
你赶紧联系你的朋友吧,我们时间不多了。”
周翔点了点头,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张啊,是我。
我有个事儿想请你帮忙......对,就是做一批假名片和假合同......对,要尽快......
好,那先这样,我等你的好消息。”
挂断电话后,周翔看向李冰等人,微微一笑。
“搞定了,老张说他会尽快把东西做出来的。”
李冰感激地看了周翔一眼,然后站起身来,说道:
“那行,我们现在就分头行动吧。
刘辉,你去联系你表哥;
林正南,你去准备一些宣传资料;
我去找王大爷。
周翔,你就负责在这里等老张的消息吧。”
众人闻言,纷纷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此时,外面的阳光正烈,晒得大地滚烫。
李冰顶着烈日,快步走向村头的王大爷家。
李冰的脸上满是汗水,衣衫也被浸湿了大半,但他却浑然不觉,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成功!
王大爷家的大门紧闭着,李冰上前敲了敲门,过了一会儿,门才缓缓打开。
王大爷探出头来,看到是李冰,便笑着问道:
“冰子啊,有事吗?”
李冰走了进去,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王大爷。
王大爷听完后,皱起了眉头。
“这事儿可不容易啊,冰子。
你得有十足的把握才行啊。”
李冰坚定地点了点头。
“大爷,我有把握。
只要你肯帮忙,我就一定能成功。”
“好,冰子。
我就信你一次。
你说吧,让我怎么帮你?”
李冰闻言,心中大喜。
“大爷,你就在村子里帮忙维持秩序吧。
等大老板来了之后,你带着他在村子里转转,让他看看我们的棉花。
然后,你再跟村民们介绍介绍,让他们知道他是深城的大老板就行。”
王大爷点了点头。
“行,冰子。
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你就放心吧。”
李冰感激地看了王大爷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
林正南、刘辉和周翔也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
刘辉联系他的表哥,电话接通后,他详细解释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表哥虽然有些犹豫,但在刘辉的再三恳求下,终于答应了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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