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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雨凉叹今朝江若鱼小鱼

星星如故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江若鱼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在浩瀚大海里找一枚戒指,向景澄是想要她的命!她拔腿想要离开,却抵不过保镖的速度,她被人抬了起来,扔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江若鱼的眼泪也随之沉入大海,无人察觉。她漫无目的地在海里游着,每一次将头露出海面换气之时,她都会听到向景澄的怒斥声。“江若鱼,你别给我装死!你不是海女吗?水性那么好,找个戒指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你自己作的孽,就得你自己偿还,不找到惜惜的戒指,你别想上来!”在一声又一声令人绝望的呵斥中,江若鱼渐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的体温极速下降,身体也越来越沉,整个人像是一条失去了生命力的鱼。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曾经和小舟在一起的一幕幕画面。小舟的脸和向景澄的脸重叠在一起,令她不住发寒。...

主角:江若鱼小鱼   更新:2025-05-14 18: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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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若鱼小鱼的其他类型小说《梨花雨凉叹今朝江若鱼小鱼》,由网络作家“星星如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江若鱼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在浩瀚大海里找一枚戒指,向景澄是想要她的命!她拔腿想要离开,却抵不过保镖的速度,她被人抬了起来,扔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江若鱼的眼泪也随之沉入大海,无人察觉。她漫无目的地在海里游着,每一次将头露出海面换气之时,她都会听到向景澄的怒斥声。“江若鱼,你别给我装死!你不是海女吗?水性那么好,找个戒指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你自己作的孽,就得你自己偿还,不找到惜惜的戒指,你别想上来!”在一声又一声令人绝望的呵斥中,江若鱼渐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的体温极速下降,身体也越来越沉,整个人像是一条失去了生命力的鱼。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曾经和小舟在一起的一幕幕画面。小舟的脸和向景澄的脸重叠在一起,令她不住发寒。...

《梨花雨凉叹今朝江若鱼小鱼》精彩片段

江若鱼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在浩瀚大海里找一枚戒指,向景澄是想要她的命!

她拔腿想要离开,却抵不过保镖的速度,她被人抬了起来,扔进了冰冷的海水之中。

江若鱼的眼泪也随之沉入大海,无人察觉。

她漫无目的地在海里游着,每一次将头露出海面换气之时,她都会听到向景澄的怒斥声。

“江若鱼,你别给我装死!

你不是海女吗?

水性那么好,找个戒指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

“你自己作的孽,就得你自己偿还,不找到惜惜的戒指,你别想上来!”

在一声又一声令人绝望的呵斥中,江若鱼渐渐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她的体温极速下降,身体也越来越沉,整个人像是一条失去了生命力的鱼。

她无奈地闭上了眼睛,脑海里闪过曾经和小舟在一起的一幕幕画面。

小舟的脸和向景澄的脸重叠在一起,令她不住发寒。

如果有可能,她宁愿从未遇见过他。

失去生机前的最后一秒,江若鱼看到一簇珊瑚上闪耀着的光芒。

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游过去,拿到了阮惜惜的戒指。

艰难地爬上邮轮,气还没来得及喘匀,向景澄便夺走了她手里的戒指,搂着阮惜惜扬长而去。

江若鱼在服务生的带领下,找了间客房,换掉了自己湿漉漉的衣服。

尽管她已经筋疲力尽,但她仍然想第一时间离开这令人窒息的邮轮。

她踉跄着下楼梯,却在转角处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别说,你这法子还真好用,向景澄现在完全像变了一个人,爱我爱得发狂。”

是阮惜惜在说话。

她的对面,男人轻笑一声:“催眠篡改记忆这种事,我早就炉火纯青了,你就等着嫁进向家,当你的豪门少奶奶吧,到时候可别忘了我哟。”

江若鱼反应了好一会,才意识到,是他们篡改了向景澄的记忆。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心中所有的疑惑不解,在这一刻全部有了答案。

她用力捂住嘴,没让自己哭出声来。

她的小舟,他不是因为名利而背弃了他,他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人篡改了记忆。

如果他能想起曾经发生的事情,或许他们之间也还会有一点希望。

江若鱼死了好多遍的心,在这一刻,升腾起一点浅薄的希望。

她立即转身,想要第一时间将这件事情告诉向景澄。

却因为过于慌乱,在转身的瞬间踢到了一个花瓶。

“谁!”

阮惜惜立刻警觉起来,男人也很快藏了起来。

看到是江若鱼的时候,阮惜惜露出了一个从没人见过的阴毒笑容。

“原本只想赶走你的,既然你听到了,我可就不能心软了。”

她噙着笑,一步一步靠近江若鱼。

江若鱼的身后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若是此刻再次被推下海,她怕是就没有游上岸的力气了。

正此时,厚重的脚步声传来,邮轮一楼传来向景澄呼喊阮惜惜的声音。

阮惜惜脸色一变,犹豫两秒后,跌坐到楼梯下方。

她捂着脚尖叫出声:“啊,阿澄,我的脚好痛!

江若鱼她推我,你救救我!”


向母的本意是激励向景澄振作起来,毕竟向家这么大的产业,最终都是要交到向景澄手上的。

向景澄却仿若当头棒喝,整个头脑逐渐变得清醒起来。

是啊,小鱼如今已经有了自己的事业,他却仍旧依靠着家里,他们之间的差距只会越来越大。

如果他也能在事业上做出一番成就,就不用受到任何人的限制了,未来见到小鱼的时候,也会更有底气。

抱着这样的想法,向景澄轻轻地点了点头。

这天之后,他开始走出家门,去公司上班。

他主动申请去了基层一线的岗位,全面地了解公司的业务产线。

向父以为他终于想通了,内心感到欣慰,父子二人的关系也有所破冰。

向景澄以极快的速度成长起来,与此同时,江若鱼的事业也有了长足的进步。

渔村的建设经历大半年的时间后,终于初见雏形。

正式对外营业的那日,江若鱼和洛弛一起剪彩,看到许多的游客坐船而来,因为渔村的自然风光而惊呼时,她的眼里有激动的泪意。

“洛总,谢谢您!

没有您当初的选择,就没有渔村的如今!”

洛弛看向她的眼神十分温柔:“你应该感谢你自己,是你的努力和坚韧,让渔村有了如今的模样。”

“江若鱼,你真的是我见过最有韧劲的女生,就和你的名字一样,依托大海而生,而又能反哺大海。”

这样直白而有深度的夸奖,让江若鱼忍不住低着头笑了。

她低头的同时,却又不自觉的眼神上瞟,打量着面前这个丰神俊朗的男子。

台下有相熟的村民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哎,你们说,洛总和小鱼之间是不是有故事啊?

我怎么感觉他们俩看对方的眼神有点不一样呢?”

“我也感觉洛总对小鱼有点意思,我听说之前他公司遇到危机险些破产的时候,他也硬挺着给渔村注资,就是不想对小鱼食言!”

“是啊,洛总那么忙,还经常跑到我们渔村来,接小鱼上下班,要说他对小鱼没意思啊,我第一个不服!”

台下七嘴八舌地笑成一团,过度嘹亮的嗓音让个别字眼飘到了台上。

江若鱼赶忙转过头去,不敢再看了洛弛,耳尖的绯红却出卖了她的紧张。

晚上,村里举办了庆功宴,洛弛和江若鱼是被围在中间的主角。

村民们热情地拥上来,嘴里说着感谢的话,江若鱼拒绝不了,一连喝了好几杯。

酒精上涌的瞬间,让她想起了曾经的一些不好的回忆,端着酒杯的手有片刻的迟滞。

十分细小的动作,被洛弛注意到了,他立即不动声色地挡在她的面前。

“谢谢大家的热情款待,今晚的酒有多少我喝多少,让我们一起祝渔村的未来越来越好!”

有人注意到他护着江若鱼的动作,笑着揶揄起来,问他和江若鱼是什么关系。

他却只是笑道:“什么关系是若鱼说了算,但是喝多少,今晚我说了算!”

众人笑成一团,齐齐上前给他敬酒。

江若鱼有些担忧,他却在桌底下暗暗捏了捏她的手,递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你们不知道吧,这个女人,为了钱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话音落,包厢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大腹便便的男人们用赤裸的眼神在江若鱼身上肆意打量着。

她遍体生寒,下意识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向景澄,他却潇洒地揽着阮惜惜起身,毫不在意地走出了包厢。

江若鱼吓坏了,她想要逃跑,却被身后的男人拽住了胳膊。

有人伸手拉扯她的领口,江若鱼爆发出恐慌的尖叫,对方却不为所动,继续朝着她扑过来。

电光火石之际,江若鱼抓起桌上的餐刀横在了自己脖子上。

“别过来!

谁敢过来我就划破自己的脖子,你们也不想闹出人命吧!”

她的手剧烈颤抖着,餐刀已经划破肌肤表层,渗出了血迹。

几个男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有再上前。

他们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想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没必要惹上人命官司。

趁着几人恍神之际,江若鱼逃出了酒店,心有余悸地站在路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超跑声划破夜空,向景澄的车停在了她的身边。

看到她脖颈间的血痕,他怔愣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

“你倒是戏挺全,以为在我这儿上演这种贞洁烈女的把戏,我就会相信你?”

“别搞笑了,如果不想继续受罪,就趁早离开京市!”

江若鱼还没来得及开口,车子便扬长而去,留下一地呛人的尾气。

江若鱼捂着肚子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是该离开这里,甚至从一开始她就不应该来。

若是早知道她的小舟会变成这样模样,她宁愿一辈子留在小渔村里,与他死生不复相见……深夜,向景澄从别墅里惊醒,神思恍惚地坐在床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不知道是第几次做同一个梦了。

梦里,他牵着一个女孩的手漫步在海边,旁若无人,两两相依。

他看不清女孩的脸,只听到她叫自己小舟。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江若鱼这个女人,对自己的影响还真是不小。

和她一起生活了三年,每次见到她,身体和大脑都不由自主地会产生一些奇怪的反应。

若不是他反复找父母和惜惜求证过,怕是真的会相信她的那些“她救了自己,他们曾经很相爱”的鬼话。

下楼抽了一根烟,向景澄开着车漫无目的地闲逛着。

不知不觉中,他竟到了江若鱼住的公寓楼下。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正准备离开之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抱着一个大大的纸箱出现在楼下。

她将纸箱扔进垃圾桶中,转身上了楼。

向景澄出于好奇凑了上去,竟然在垃圾桶中看到了两人的合照,还有曾经被江若鱼摆放在公寓之中的,所谓的两人的定情信物。

江若鱼不是曾经最宝贝这些东西了吗?

怎么舍得扔掉了?

抱着这样的疑问,向景澄敲开了江若鱼的房门。

她捂着肚子,微微弓着身,脸色看起来很差。

他将合照扔到她脚下,冷声问道:“江若鱼,大半夜的,你又在发什么疯?”


不!

害死江若鱼的幕后真相还没有得到惩罚,他不能就这样死了!

他要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才有脸去地下向江若鱼道歉!

向景澄从海里游了上来,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京市。

夜幕降临,他为阮惜惜准备的婚房里,正响起男女翻腾嘤咛的声音。

向景澄带着一伙人冲了进去,阮惜惜和心理医生还没来得及用被子裹住自己,就被人赤裸着从床上拎了起来。

无数的摄像头对着他们,阮惜惜震惊地看向向景澄。

她还没来得及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在他眼里看到了无穷无尽的恨意。

那一刻,阮惜惜知道,向景澄恢复记忆了,一切都完了。

第二日,阮家千金婚前出轨的消息就传遍了大江南北。

新闻头条上,男女赤裸着身体,即便是打了码,也让人感觉面红耳赤。

一时间,各式各样的辱骂声不绝于耳,甚至连阮家的别墅外,也被人泼了狗血,贴了横幅。

阮家人无奈找到向家,想要祈求向家放过他们。

向景澄却只有轻飘飘的一句:“这只是刚刚开始。”

撵走阮家人之后,向父向母疑惑地看着向景澄:“阿澄,惜惜这么多年也不容易,如今她虽然做错了事情,但退婚也就可以了,没必要做得这么绝吧。”

向景澄挑了挑眉,看向和他一样被蒙蔽的父母。

“和小鱼曾经经历的一切相比,阮惜惜的惩罚,的确只是刚刚开始。”

他将私家侦探这段时间查到的内容甩到向父向母面前,当听到当年是阮惜惜剪断了向景澄的刹车线后,他们彻底暴怒了。

“这个贱女人!

枉我这么多年像亲生女儿一样对待她,她却只想吃绝户!”

“如果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误会若鱼,可怜若鱼和我那没见过的孙儿!”

“阿澄你放心,从今天开始,你想对阮惜惜做什么,我们都不会阻拦,向家会永远为你兜底!”

得到了这句话,向景澄才真正开始实施他的计划。

别墅的地下室里,阮惜惜赤裸着身体,被人绑在椅子上。

她的身边,一直有人在对着她的耳朵念网络上那些辱骂的评论。

“下贱娼妇婊子”等词汇不绝于耳,阮惜惜捂着耳朵尖叫起来,一旁的人却并不放过她,一直在她的耳边不断念叨着。

整整一天一夜,她水米未进,脑子里一直充斥着这些词汇,整个人已经几近崩溃。

地下室的门被人打开,她在一丝光亮之中看到向景澄,她立即哭嚎着扑了过去。

被束缚住的手脚让她站立不稳,连人带椅子摔在向景澄的脚边。

她抓住向景澄的鞋尖,不断祈求着:“阿澄,我错了,我真的知道了错了,我是被别人蛊惑,一时间迷了心智。”

“你去杀了那个男人,放过我吧,求求你了,我再也不敢了!”

曾经骄傲不可一世的阮家千金,此刻匍匐在向景澄的脚边,毫无尊严可言。

向景澄嫌恶地踢开她,朝身边的人挥了挥手,立即有人将她带出了地下室。

阮惜惜坐在车上,看到耀眼的阳光,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迷迷糊糊地接起来,电话那头是村书记兴奋的声音。

“小鱼,你上次提交给政府的那个渔村旅游发展规划通过了,有一个大企业家答应给我们注资一千万,助力渔村的发展!

你快收拾收拾,咱们一起去政府开会!”

江若鱼的头脑瞬间变得清明,整个人从床上跳了起来。

她上周才上交了在渔村发展旅游业的企划书,原以为会以为资金问题被毙掉。

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人愿意注资,还是一千万这样的巨款!

她顾不上想太多,立即和村主任一起坐船赶到了政府。

一进会议室,却看到了一身西装,端坐上首的向景澄。

他翘着二郎腿,浑身流露出高贵清冷的气质,与昨夜跪在沙滩上恳求她的男人判若两人。

他斜着眼睛睨了她一眼,继续和领导谈笑风生。

“渔村的基础设施是有点落后,不过自然风光可是一等一的好,我也是看中渔村未来的发展前景。”

“资金方面不是问题,一千万只是前期投资,只要项目有合适的人选来进行主导,我也很乐意继续追加投资。”

江若鱼的心凉了一半。

向景澄这是拿着渔村未来的发展来逼迫她,让她没有拒绝见他的理由。

果不其然,一场会议开得十分顺利,江若鱼被钦定成为这个项目的直接负责人,向景澄也承诺,前期调研结束之后,会立即打来第一笔款。

领导拍着江若鱼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小江,这段时间一定要招待好向总,只要他满意了,渔村未来的发展就不是事儿!”

江若鱼咬着牙点了点头。

向景澄顺理成章地和江若鱼一起回到了渔村,并租下了她隔壁的房子。

每日江若鱼出门上班的时候,向景澄都会给她送上自己亲手做的早餐,并陪着她一路走到村委会。

她下班的时候,他会做好她爱吃的饭菜,到村委会门口来接她。

他看向她的眼神那般温柔,像是回到了曾经她做海女的那些时光。

江若鱼也有片刻的恍惚,但心脏深处的痛楚不断提醒着她,向景澄不是小舟,她也已经不是过去的江若鱼了。

在向景澄又一次以讨论企划书为名半夜敲响江若鱼的门时,她忍无可忍地打开门,泼了一盆水出来。

“向景澄,你有完没完?

我说了请你离我远一点,你听不懂吗?”

“无论你再做多少事情,我都不可能有片刻的心软的!

我已经不爱你了,我们之间没可能了!”

向景澄浑身发抖地站在门口,笑容僵在脸上,抱着玫瑰花的手也一点一点垂了下去。

这是他今日坐船三个小时才买到的玫瑰花,原以为小鱼可能会喜欢的。

可她眼里的厌恶,语气中的不耐烦,已经浓得快要溢出来了。

向景澄的心像被针扎一般的疼,眼底的猩红也一点一点浮现起来。

玫瑰花应声而落,向景澄强硬地挤进屋,抓着江若鱼的肩膀,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为什么,曾经的我什么都没有,你却愿意死心塌地地跟着我,现在我什么都有了,我可以给你所有想要的东西,为什么你就是一点点机会都不愿意给我呢?”


一场婚礼有惊无险地完成了,洛弛需要和他父母一起先行返回香港,准备三天之后在香港的婚礼。

临走时,他恋恋不舍地拉着江若鱼的手:“完成村里的事情后早点过来,我在香港等着你。”

江若鱼坚定地点头,经过这一次之后,她更加确信,洛弛就是她想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入夜,她躺在洛弛亲手布置的婚房里,翻看着二人的婚纱照。

屋外传来一阵密集的敲门声,她留了个心眼,没有开门。

过了没多久,却听到一阵急促的狗叫,像是有什么小狗遇到了危险。

她想起来曾经的嘟嘟,犹豫片刻后,还是打开了门。

带着乙醚的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挣扎片刻之后,江若鱼彻底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闻到海水咸湿的味道。

身下的晃动告诉她,这是在一艘船上。

舱门被打开,她看到了双眼猩红,脸上挂着诡异笑意的向景澄。

“小鱼,你醒了!”

他朝她走过来,江若鱼却下意识地朝后瑟缩着身体。

“向景澄,你要干什么?

你把我抓到这里来干什么?

我告诉你,我已经结婚了,我们之间彻底没可能了!”

她的话刺激到了向景澄,他大力拖拽她的胳膊,将她抱进怀里,像是生害怕她跑了一般。

“不可能的小鱼,我说过,你这辈子只能嫁给我,不可能有别人!”

“我已经把你的手机扔了,任何人都不可能找到你,我要开着这艘船到公海去,等到了异国他乡,你就再也回不去了,你就只有我了!”

“我们一辈子都不能分开,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

向景澄的嗓音尖锐到变形,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癫狂之中。

江若鱼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知道,向景澄这回是真的疯了。

为了不让自己嫁给别人,他宁愿做出这种绑架偷渡的事情来。

他真的彻底失去理智了……后面的时间里,江若鱼没有再刺激向景澄。

她知道他如今的精神状况不稳定,她不能再激怒他,只能在暗地里偷偷想办法逃离。

这夜,她趁着向景澄睡觉,偷偷潜入驾驶室,通过船只的紧急报警系统发送了定位和报警信息。

在确定向景澄没有察觉之后,她又操控着船只调转了方向,朝着最近的海滨城市驶去。

向景澄一觉睡醒,江若鱼出现在舱门口:“阿澄,我煮了些粥,你来吃吗?”

看到她温柔的神情,向景澄有片刻的恍惚,仿佛回到了他们在渔村相依为命的那些年。

他的心情变得很好,拉着江若鱼的手一起去吃了早饭。

江若鱼暗自松了口气,只要稳住向景澄这一天,船只应该能在晚上靠岸,她就有了逃脱的机会。

她耐心地陪了向景澄一整天,眼看夜幕就要降临的时候,向景澄却在上厕所的时候,看到了不远处城市的星光。

他很快意识到自己是被骗了,他抓着江若鱼的肩膀,不住地质问:“是你调转了方向?

你要跑?

你不愿意和我呆在一起?”

“为什么,为什么啊小鱼,我那么爱你,你曾经也很爱我的不是吗?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他愤怒地嘶吼着,用力将江若鱼甩到地上,朝着驾驶室而去。

江若鱼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紧跟着他的脚步进了驾驶室。

马上就要靠岸了,她不能让他再调转方向,她必须要抓住这唯一的机会。

她用尽全力去抢夺向景澄手里的方向盘,无论向景澄使出多大的力气推她,她也不愿意松手。

在两个人剧烈的争夺之中,船舱猛烈地摇晃起来。

不知道是谁误触了什么按钮,船只开始进水,等他们意识到的时候,海水已经漫进了驾驶室。

向景澄犹豫一瞬,还是抓起椅子砸破了玻璃,抓起江若鱼跳出了船舱。

两个人同时被无边无际地大海淹没,向景澄单手拉着江若鱼,奋力游出了海面。

他这才注意到,江若鱼的腿刚才被玻璃划伤了,她现在使不上劲,脸色也变得苍白。

向景澄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慌乱,他紧紧抱住江若鱼,急切地安慰她:“小鱼,都怪我,害你受伤了。”

“你别怕,我带你到岸上去,你不会有事的!”

他单手抱着江若鱼,在海里奋力游着。

眼见着离岸越来越近,他的手脚却愈加沉重,胸腔中的氧气也越来越稀薄。

怀中的江若鱼因为大量失血和失温,已经几近昏迷。

向景澄环顾四周,看到一个漂浮着的木板,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将木板拉过来,塞进江若鱼的怀里。

他慌张地拍打着江若鱼的脸,想要唤醒她的神智。

“小鱼,你醒醒,你别睡。”

“小鱼,我没有力气了,你抱着这个,飘到岸边去,你是小鱼,你可以做到的。”

“小鱼,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话音落,向景澄在江若鱼的额头上印下一个湿润的吻,用尽最后的力气,将她推了出去。

接连的浪打来,他看到江若鱼被浪推的离岸越来越近,露出了一个放心的笑容。

他放松了身体,任由自己沉入无边的黑暗之中。

意识混沌之际,他看到了许许多多过去的画面。

笑着的江若鱼,哭着的江若鱼,每一帧,都让他沉迷。

他带着笑意闭上了眼睛。

小鱼,如果有来世,我一定会好好地爱你……维多利亚港的海岸边,江若鱼见到了姗姗来迟的警察。

因为大量脱水和失血,她已经没有力气说出话来,只一直指着海的方向,直至彻底昏迷过去。

再次醒来时,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洛弛的嗓音嘶哑:“小鱼,你终于醒了,我都快吓死了。”

江若鱼轻拍了拍他的背,看到对面电视上的标题。

“邮船绑架案已告破,受害人状况平稳,绑架者已葬身大海。”

心跳停滞一瞬,却又很快恢复正常。

江若鱼将头埋在洛弛的怀里,悄悄的将眼泪擦在他的衣服上。

“对不起,耽搁了我们的婚礼。”

她的声音有些闷。

洛弛轻吻了下她的额头:“不要紧,只要你人好好的,我们随时能补办婚礼,我们的未来还长着呢。”

江若鱼直起身子,看着他真诚的眼睛,点了点头。

是啊,我们的未来,还长着呢。


“阿澄,你愿意原谅我了吗?

我就知道你不会这么狠心的,你最好了阿澄。”

向景澄弯了弯唇角,挑起一个笑容。

“放过你?

这辈子也不可能的。”

“我只是要让你,经历小鱼曾经经历过的一切。”

豪华酒店的套房里,阮惜惜被人灌下一瓶又一瓶的烈性白酒。

在她头昏脑胀之际,一群人冲进来,狠狠地侵占了她。

她声嘶力竭地哭嚎,却无一人进来救她。

她想起自己曾经授意让那些客户欺负江若鱼的时候,那时候的她有多得意,此刻就有多后悔……一整天的折磨之后,阮惜惜爬出了酒店,她没有看到向景澄的人,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她拖着遍体鳞伤的身体回到家,却得知阮家在向家的报复之下,彻底破产。

她的父亲经受不住打击,气血上涌心梗而死,母亲也因此住进了重症监护室,余生都要在医院度过。

她瘫坐在已经被人搬空的客厅里,整个人都被绝望包围了。

接下来的两天,她被人捆着绳子扔进海里。

每一次在她彻底放弃想要就此沉沦的时候,又会有人将她捞出来,等到胸腔里再次浮现起生的希望时,她又会被再一次扔进海里。

如此往复许多次,阮惜惜已经彻底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她一看到向景澄,就会下意识地发抖求饶。

向景澄捏起她的下巴,最后一次打量着这张蛇蝎般的面孔。

“别怕,快结束了。”

温柔的语调,却说出最令人绝望的话语。

他将同样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心理医生和阮惜惜关到了一起。

录音笔里播放着阮惜惜那句:“我是被别人蛊惑,一时间迷了心智,你去杀了那个男人,放过我吧。”

想到过去这些天所经受的一切,耳边充斥着爱人的出卖,男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发狂的情绪,冲上前去,死死捏住了阮惜惜的脖颈。

向景澄坐在电脑前,看到摄像头里,阮惜惜的脸色逐渐由紫变白,最终彻底失去了生机。

他关掉了屏幕,瘫坐在椅子上,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袭来。

曾经害过小鱼的人,都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惩罚。

可他自己呢?

即便他是受了阮惜惜的蒙骗,可那些伤害小鱼的事情,却是他一件一件亲手做下的。

一想到小鱼曾经那些痛苦的绝望的眼神,他就整夜整夜地失眠,心脏更是泛起持久而剧烈的疼痛。

向景澄瞒着向父向母离开了京市,独自一人开车踏上了前往渔村的路。

他想要回去看看曾经和小鱼一起生活过的地方,他想要将和小鱼有关的记忆,一点一滴地全部刻在脑子里。

开了一天车,从陆路转到水路,向景澄终于踏上了这片有些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土地。

渔民们拉着渔网往家走,身后是承载着全家希望的收获。

大家边走边唠着家常,片刻后,向景澄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要不还是江家丫头有办法呢,开着她买给我们的船去打鱼,最近的渔获可好着呢!”

“是啊是啊,不愧是去了京市见了大世面的人!”


原来,在她命悬一线的关头,向景澄仍然选择将所有的血都给受了轻伤的阮惜惜,对她的死活置之不理。

在邮轮上听到向景澄遭遇的一切,她心里升起过片刻的希望。

她想着,如果将真相告诉他,或许他们之间还能回到从前。

可到了这一刻,江若鱼的心已经狠狠地坠入深渊,麻木得没有任何痛感了。

他们之间隔着嘟嘟的命隔着孩子的命,隔着自己丢了大半的命。

无论苦衷是什么,真相是什么,他们都不可能回得去了。

江若鱼平静地拔掉手上的吊针,撑起自己支离破碎的身体,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出了医院。

她坐上回渔村的大巴车,将手机扔出窗外,而后坚定地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再看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城市一眼。

向景澄,无论未来你会否知道真相,我都不会后悔此刻的选择。

我们之间,彻底结束了。

阮惜惜的腿伤得不重,但向景澄担心会留下后遗症,仍旧陪着她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这日,他经过一间空的病房时,听到里面护士急切的声音。

“八号床怎么不见了?

她流产大出血,伤了根本,必须得要住院才行啊!”

“今早我看见太平间的同事从这里推走一个人,是不是没挺过来?”

“唉,我得去问清楚,毕竟是我的病人,是死是活至少得和我说一声。”

听到“流产大出血”的字眼,向景澄不自觉地停住了脚步。

等到两个护士急匆匆地出门之后,他才踌躇着走进了病房。

最普通的多人病房里,最里面的八号床,写着江若鱼的名字。

江若鱼死了?

因为流产大出血死了?

心跳突然停了一拍,向景澄不自觉地躬起了身子,捂住了心口。

他快步走出病房,没有片刻的停留。

故而也就没有听到走廊尽头护士的声音:“原来推去太平间的是九号床,八号床是自己出院的。”

向景澄呼吸急促地爬到医院顶楼的天台,凉爽的风扑面而来,他不断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企图让心跳逐渐恢复正常。

没事的,江若鱼死了就死了,自己不是正想她离开自己的生活嘛。

如果不是她从一开始就处心积虑地接近自己,还那么恶毒地将惜惜推下楼梯,也就不会有如今的这些事情。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和自己没有关系。

向景澄不断在心里重复着这些话,直至自己彻底信服了这些说法,才故作轻松地离开了天台。

果然,从这天之后,江若鱼再没出现在向景澄的生活里过。

他的身边再没人提起过这个格格不入的渔女,仿佛他们从不曾认识过。

向景澄原本是应该高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连许多天都睡得不踏实。

他反反复复地做同一个梦,梦里,他牵着一条狗站在海边,殷切地望着海的方向。

湿漉漉的女孩从海里游出来,向他举起手里的收获,脸上挂着疲惫而满足的笑容。

他第一时间迎上去,用自己的外套包裹祝她,将她瘦小的身体拥入怀中,不断地亲吻着她的额头。


他抬起头,迎着刺眼的日光,感觉自己像是个小丑。

阮惜惜骗了他,她不是苦等他多年的单纯青梅,江若鱼也不是处心积虑接近他的恶毒女人。

江若鱼救了他,和他相依为命三年。

可如今,她却死了……向景澄的肩膀沉了下去,他双腿发软,再难以支撑住自己的身体,单膝跪了下去。

人来人往的香港街头,所有人都在打量着这个气质高贵,行为却很奇怪的男人。

他却顾不上那些目光,只一遍一遍地拍打着自己的心口,嘴里重复念着同一个名字:“江若鱼,江若鱼……”向景澄在人来人往的街头瘫坐了许久。

他用力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却仍旧想不起来关于江若鱼的过去。

偶尔出现的几个梦里的片段,和阮惜惜告诉他的话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要精神分裂。

夜幕降临,医生送走最后一位病人时,看到红着眼眶的向景澄,一步一步地朝着他走来。

“向先生,你的状态看起来很糟糕,有什么需要我帮助你的吗?”

向景澄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要恢复记忆,无论用什么方法。”

医生沉着眼看他:“你确定?

即便这过程很痛苦?”

“我确定。”

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当一个被人蒙蔽的蠢蛋,他要找回所有的真相,和江若鱼有关的真相。

从第二天开始,向景澄在医院里接受了为期一周的电击治疗。

每一次触电时,他浑身都会止不住地发抖,剧痛的感觉更是从心脏蔓延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他许多次疼得筋挛,疼得喘不上气,却还是咬着牙要求医生加大电流。

无论要承受多少的痛苦,他只想以最快的速度,恢复记忆。

一周后,向景澄走出医院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的身上遍布着电击留下的青紫印记,轻轻一碰都会觉得剧痛。

但他的大脑却前所未有的清明。

他清楚地记得自己在跨海大桥上出了车祸,被江若鱼捡回了家。

在那间破落的小房子里,她没日没夜地照顾着他,直至他恢复健康。

他们一起生活在那个小渔村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他们在白日为了生机而奔波,却又在夜晚抵死缠绵。

他们的爱意在相依为命之中萌发生根,长进血液里,在每一次心脏搏动时诉说。

但向景澄,却忘记了这一切。

过去的这些日子里,他将江若鱼视作最可恨的人,用尽一切的方法羞辱她,折磨她。

他害死了嘟嘟,害死了他们的孩子,也害死了她……想到这里,向景澄再也控制不住内心奔涌的痛苦,在香港的街头狂奔起来。

汗水和泪水交织在一起,他朝着海边的方向一直跑去,即便筋疲力尽,也不愿意停下脚步。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跑到了维多利亚海港边,他嘴里念叨着江若鱼的名字,没有任何犹豫地跳进了海。

海水没过头顶的瞬间,他感觉到窒息的痛苦。

他闭着眼睛想要就此沉沦下去,脑海中却又不自觉地浮现起阮惜惜的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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