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杭景枝沈砚坻的女频言情小说《八零娇女勾勾手,冷面军官拿命宠杭景枝沈砚坻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一碗碧螺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徐宁湘听着杭景枝的讲述,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双手缓缓放下,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了些许。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原来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杭景枝见状,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而且你想想,刚才那位一看就是一位正直爱国的军人,对事业的执着旁人难以理解。他拒绝你,真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他的人生规划和咱们普通人不太一样。”徐宁湘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杭景枝见她态度软化,笑着说道:“要不你坐下来喝口水。今天这事儿,就当是个小插曲。以后肯定能遇到真正懂你、珍惜你的人,他错过你是他瞎了眼。而且我看他那么板正、严肃,跟他在一起以后的生活肯定也不会好了......”此时,杭景枝是真的有点感同身受,这越说越顺口,也越发显得...
《八零娇女勾勾手,冷面军官拿命宠杭景枝沈砚坻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徐宁湘听着杭景枝的讲述,紧绷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双手缓缓放下,脸上的红晕也褪去了些许。
她咬了咬嘴唇,轻声说道:“原来你也有过这样的经历……”
杭景枝见状,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而且你想想,刚才那位一看就是一位正直爱国的军人,对事业的执着旁人难以理解。他拒绝你,真不是你的问题,而是他的人生规划和咱们普通人不太一样。”
徐宁湘沉默片刻,微微叹了口气,说道:“你说得好像也有道理。”
杭景枝见她态度软化,笑着说道:“要不你坐下来喝口水。今天这事儿,就当是个小插曲。以后肯定能遇到真正懂你、珍惜你的人,他错过你是他瞎了眼。而且我看他那么板正、严肃,跟他在一起以后的生活肯定也不会好了......”
此时,杭景枝是真的有点感同身受,这越说越顺口,也越发显得真诚,徐宁湘看着杭景枝真诚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已然消散,她道:“谢谢你,不用了,我也该走了。刚才是我太冲动,不好意思。”
说完,她转身,在众人的目光中,快步离开了饭店。
杭景枝望着徐宁湘离去的背影,长舒一口气,重新坐回座位上。
林妙妙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景枝,你可真厉害,三言两语就把这事儿解决了。”
杭景枝笑着摆了摆手,说道:“这也是没办法,总不能真和她吵起来。”
林妙妙瞪大了眼睛,满脸好奇,拉着杭景枝的胳膊使劲摇晃,追问道:“景枝,你刚说跟喜欢的人告白被拒,是真的呀?那个人是谁呀?快跟我说说。”
杭景枝看着林妙妙那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心里暗自叫苦。
她垂眸思索一瞬,面上却佯装镇定,脑海里飞速闪过原主记忆中那段青涩又难堪的告白画面,那确实是原主曾经历过的,不过被自己巧妙地 “借” 来化解刚刚的危机、然后稍微夸大了点。
杭景枝轻咳一声,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说道:“妙妙,哪真有什么告白被拒的事,都是现场编的,是为了安慰刚才那位小姐。”
话虽如此,她的眼神却不自觉地飘向远处,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林妙妙显然不太相信,撅着嘴,满脸狐疑道:“景枝,你可别骗我,你刚才说得有模有样的,细节都那么清楚,我才不信是编的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呀?”
杭景枝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盘算着得赶紧岔开话题,不然真被林妙妙揪住不放,可就麻烦了。
她伸手轻轻点了点林妙妙的额头,故作嗔怪道:“你呀,就是好奇心太重。我真没瞒着你什么。当时情况那么紧急,我要不那么说,怎么安抚她呀。你也看到了,那位小姐当时情绪多激动,我要是不编个类似经历,她能轻易消气吗?”
林妙妙歪着头,仔细打量着杭景枝,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过了好一会儿,才嘟囔道:“好吧,暂且信你这一回。不过景枝,你要是真有什么感情上的事儿,可一定要跟我说,咱俩可是好姐妹。”
杭景枝连连点头,说道:“知道啦,知道啦。快看看菜单,咱们点些吃的吧,折腾这么半天,肚子都饿了。”
说着,她拿起菜单,手指随意地在菜品间滑动,可心思却早已飘远。
她不禁想起原主那次告白,对方正是沈砚坻,而如今自己与沈砚坻之间的关系愈发复杂,她倒不是介意跟林妙妙分享这段经历,只是她不希望沈砚坻跟她的交际圈牵扯太深,反正她跟沈砚坻以后总会分道扬镳的。
杭景枝见沈砚坻面色好了很多,旅途漫长,她一时无聊,再次开口:“沈营长,你上过大学,肯定知道很多有趣的事儿,能不能给我讲讲?”
她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双眼弯成月牙。
沈砚坻皱了下眉,似乎不想说。
可当他转头,看见她那双认真又带点期待的眼睛盯着自己时,顿了顿,终究还是开口了:
“我读的是军校,训练比你想得还要严……早上五点起床、十公里武装越野、格斗、射击课、战术推演……”
“那一定很辛苦吧?有社团吗?还有没有别的有趣的事?”
杭景枝来了兴趣,眼睛亮晶晶的,不时提问。其实刚才跟那个男同志聊天,她几乎对这个年代的大学有了一定的了解。其实本质上,跟现代的大学没差。但是沈砚坻读的军校,对她而言是挺陌生的,她挺想多听听。
沈砚坻本不想多说,可面对她一连串的问题,却难得耐下性子,一一解释。
火车一路向北。
她靠在窗边听得认真,他坐在身旁,低声讲着课目训练的内容、军校的生活、战友间的情谊。
大约坐了七八个小时,火车终于到达终点站,车厢里传来播报:……列车即将到达本次终点站,请旅客们拿好你们的行李,祝你们旅途愉快……
车厢内的乘客们陆续站起来拿自己的行李,等待下车。
杭景枝也站在过道处,等待下车。
突然,一个乘客在取行李架上的物品时,没拿稳,巨大而笨重的行李掉下来。
“哎呀——快让开!”
目标直奔杭景枝的脑袋砸去!
她下意识抬手挡,身形还未来得及闪避,身旁的沈砚坻反应比她更快,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沈砚坻一把拉进怀里,结结实实护在他身下。
“当——!”
那行李结结实实砸在他的背上,发出闷响。
“沈营长!”杭景枝瞪大了眼睛,声音都带了几分颤,“你没事吧?”
“对不起对不起!”那个闯祸的乘客满脸愧疚,慌忙冲上来:“实在对不住啊,同志!我真不是故意的,这行李太沉,我一个没抓稳。您咋样,伤着没?”
沈砚坻眉头微皱,神色却极淡,只回头看了一眼那又是鞠躬又是道歉的中年男人,冷声道:“拿行李注意些。”
杭景枝顾不上别人,急忙抓住沈砚坻的手臂,踮脚去看他背后的伤处,脸色泛白:“你这一下肯定青了,出站后我扶你去站口那边的卫生站看看吧?”
“家里有跌打药。”沈砚坻摇头,声音平稳。
“可你——”
“不严重。”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眸光平静又沉稳,“别告诉家里人,免得麻烦。”
杭景枝怔住,点了点头,但是双手却仍然下意识地抓紧沈砚坻的手臂,指关节都微微泛白。
出了站口,一个身穿军装的中年司机正等在出口处。
“沈营长!”司机老刘快步迎上来,行了个军礼,“老爷子让我来接您。”
沈砚坻微微颔首:“这是杭景枝同志。”
司机老刘眼底闪过一抹讶色,却没多问,恭恭敬敬地将两人请上车。
杭景枝坐进车里,还是忍不住偷偷去看沈砚坻的背。
他靠着座椅,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色冷白。
———
军区大院内,一幢幢白墙红瓦的机关楼在绿荫之间若隐若现,庄严肃穆。
车刚在沈家门口停稳,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沈老爷子早已在门前等候,一身洗得有些发白却整洁的中山装,腰杆笔挺,虽然须发皆白,却精神矍铄。
“臭小子,这次回来倒知道先进家门了!”
沈砚坻下车,走上前去:“爷爷,我回来了。”
沈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要再说,余光瞥到一旁站着的杭景枝,眼神微微一顿。
眼前的姑娘一身湖蓝色衣裙干干净净,身形纤巧纤细,神色温温柔柔的,像一池湖水。
“哟,这小姑娘是?”老爷子眯了眯眼,语气一转,带着试探。
杭景枝上前半步,规规矩矩地鞠了一躬:“沈爷爷您好,我叫杭景枝。这次多亏沈营长照顾,带我回京市。”
“杭景枝……”沈老爷子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什么,脸上的笑意迅速收敛,神色一沉再沉。
“你就是跟我家砚坻有婚约的那个杭景枝?”
他顿时想起那封信里传来的种种风声——
在村里抢别人对象、打架、刁蛮任性,还……这样的姑娘砚坻怎么往家里领?!砚坻这次去杭家不是去退亲的吗?怎么把人往家里带了?!这是要履行婚约?
空气陡然一冷。
沈砚坻正要开口,这时,沈砚坻的母亲陆寒樱也从屋里走出来,开口:“爸,砚坻刚回来,让他歇歇吧。”
沈砚坻的母亲面容姣好,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了淡淡的痕迹,却难掩其优雅气质。
她的目光从沈砚坻移向杭景枝,仅仅停留一瞬,便略过不提。
她直接走到沈砚坻跟前,“砚坻,这次在外头累了吧,快进来坐。”
杭景枝站在一边,听得出来,自己……并不受欢迎。
她垂下眼睫,没有多言,只默默跟着进屋。
厅堂整洁宽敞,木质的家具擦得铮亮,墙上挂着勋章与老照片,一步踏入就感到沉重的肃穆之气。
杭景枝刚坐下,就想起沈砚坻的伤,偷偷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说:“你快去擦药啊。”
沈砚坻闻声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开口对沈母道:“妈,我去一趟房里。”
他一走,客厅的空气似乎顿时稀薄了。
杭景枝正襟危坐,双手交握在腿上,接受着两道审视的目光,她深知自己身上那些不好的传言,沈砚坻家中的长辈们,定是也有所耳闻。
沈老爷子清了清嗓子,声音低沉而有力:“这就是杭家那丫头?”
沈母接话,轻声应道:“爸,我在照片上看过,确实是她。”
两人的语气中都带着对杭景枝的不友善。他们二人心里都清楚,沈砚坻此次去坡头村,就是为了退掉与杭景枝的婚约。
在他们看来,恩情可以用其他方式偿还,比如给杭家一些钱财,实在没必要让儿子娶这么一个品行败坏的女子。
那些关于杭景枝的风言风语,他们也略有耳闻,儿子如此优秀,本应配名门闺秀,怎能与这样的女子携手一生?
执勤警卫员正低头在登记本上写着字,听到一道温软好听的声音下意识抬头。
可抬眼一看,就愣了——眼前的女同志长发披肩,脸蛋白得几乎发光,眼睛又亮又湿,水灵灵的。
上午的时候沈营长就跟他打招呼,会有一位女同志来找他,可是他没想到是长得如此水灵的女同志。
“同志,你是......找咱沈营长?”
“是的。”杭景枝眉眼温婉,点了点头。
警卫员脸上满是笑容,“你先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给沈营长传下话。”
“谢谢,劳烦你了。”
杭景枝话落,警卫员就急忙通知沈营长去了。
这可是大新闻了。
他们沈营长,桃花要开了。
杭景枝转身,目光在四周搜寻,很快找到了一处树荫下的石凳,那地方被枝叶遮蔽,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
不多时,刚训练完的一群年轻军官从一旁操场归队,远远看到树下坐着一道美丽的身影。
几人擦着脖子闲聊。
“哎,你看那是谁?新来的女兵?”
“不像啊,你瞧那气质、打扮……不像部队里出来的,倒像电影厂来的演员。”
“去问问……走,哪怕人是来找人的,搭个话也行。”
其中一人悄悄被推了出来,腼腆地理了理帽子,小步上前:“同志,您是来军区办事的?是不是找不到地方?我们可以帮你……”
杭景枝微笑着摇头:“谢谢你,我在等人。”
那军官还想说点什么,就被她一句温柔得体的话堵得不好意思继续,讪讪退回去。
可她那一颦一笑却像钩子一样,把几个血气方刚的小伙的魂儿都勾住了。
一时间,树荫下人影晃动,越来越多的人靠近凑热闹。
有些上道的,纷纷上前递水递纸巾,哪怕她一一婉拒,她的手里还是被硬塞进了一瓶水。
杭景枝再次意识到原身的美貌确实是真实存在的。
就在这时,沈砚坻从军区内部走了出来。
他没有第一时间见到杭景枝,倒是看到了一群人围在一起,也不知道是干什么。
很快,眼尖的人意识到了沈砚坻的出现,忙转身,“啪” 地一声,标准地敬礼,大声喊道:“沈营长!”
这一嗓子如同口令,瞬间让周围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其他年轻军官们也纷纷反应过来,迅速立正敬礼,整齐划一地喊道:“沈营长!”
声音响彻四周,带着军人特有的精气神。
沈砚坻微微点头回礼,目光越过众人,这才看到被围在中间的杭景枝。
她规规矩矩地坐在那,眉眼柔得似水,唇色浅浅,整个人就像幅画,温温雅雅的,但光是这副模样,也足够惹眼。
招人看,越看越移不开眼的那种。
沈砚坻下意识地收紧了指尖,眸色也沉了几分。
他目光如刀般扫过还围作一圈的人,眉头瞬间皱得死紧,声音低沉、语气冷厉:“都干什么呢?训练结束不归队,围这儿看热闹?”
年轻军官们被他的目光一扫,都有些心虚,纷纷低下头。
其中一个胆子稍大些的,挠了挠头,笑着说道:“沈营长,我们是想看看这位女同志,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杭景枝见到沈砚坻,松了口气,忙起身来到跟前,道:“沈营长,他们都挺热情的……”她有些不好意思的举了举被硬塞到手里的水。
这句话一出,围观军官们心头齐齐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么好看的女同志居然跟他们的沈营长认识?
——难不成就是来找沈营长的?
杭景枝连忙点头:“真的,娘。我怎么会骗您呢?我就是想先借助沈营长的关系,顺利参加考学。等我以后考上了大学,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李凤兰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地看着杭景枝:“你可别糊弄我,要是让我发现你是在骗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杭景枝松了一口气,继续安抚母亲。
而此时,沈砚坻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子里,他的手里拿着几本厚厚的书本,腰身笔挺,五官冷峻。
整个人如笼罩了一层冷霜。
杭景枝之前做的一桩桩旧事此时在他脑袋里清晰起来,当街嚷着非他不嫁、村口拉横幅、甚至一度扬言要去跳河逼婚。
可惜他竟然还会因为她奋不顾身以命救人而动容,指不定这又是她一个处心积虑的举动罢了。
他垂眸,看了一眼手里的高考资料。
最终什么也没说。
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院子的坡地可能不稳,叠放不太平整的几本书籍颤了颤,然后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
沈砚坻大步离开杭家小院,靴子踏在松软的泥地上,溅起一阵尘土。
他指尖微微颤着,指节攥得死紧,像是要把掌心里无处发泄的情绪碾碎。
耳边仍然残留着那温软的声音。
“这是我的缓兵之计。都是骗他的。我先答应跟他解除婚约,让他放松警惕,然后让他带我去京市考学。等我考上了大学,有了本事,再想办法跟他重新和好,到时候我肯定能把他吃得死死的,他不可能甩得掉我!”
“我就是想先借助沈营长的关系,顺利参加考学。等我以后考上了大学,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沈砚坻闭了闭眼,喉结轻轻滚动,唇线紧绷得仿佛能割破风。
好。
骗得好。
连哄带骗,连撒娇带演,能把亲娘哄得心甘情愿,还能叫自己像个傻子一样,送上门来递高考资料。
他一向冷静自持,从小到大,无论战场血雨还是官场诡谲,心境从未乱过半分。
但此刻,胸腔里却像是被闷火灼烧着,每一寸血液都在发烫。
沈砚坻脚步越走越快,硬生生走到了巷子口。
巷口的拐角就在前面。
再多走几步,就能彻底离开这里。
沈砚坻停了下来。
心口那团火烧得越来越烈,连风都带着嘲弄。
他转头,看向杭家的方向,眉目间冰冷得结霜。
喉头一紧,一种陌生的、几乎难以忍耐的情绪疯狂翻涌。
沈砚坻冷笑了一声。
下一瞬,他猛地转身,往来时的方向疾步而去。
肩膀绷得极紧,连背影都透着凛冽冷戾。
沈砚坻回到杭家小院时,房门虚掩着。
他低头,看着院子里掉落在地上的高考资料,纸页被风吹得微微翻动。
沈砚坻走过去,蹲下身,一本一本地将它们捡了起来。
指腹划过纸张的边缘,冰凉又刺手。
刚捡完最后一本,房门忽然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杭景枝抱着水壶出来,正准备去院角的水缸打水。
一抬眼,就撞见院子中央站着的人。
沈砚坻军装笔挺,手里拿着几本书,轮廓冷峻得仿佛刀削。
杭景枝怔了下。
下一秒,眼底飞快地漾起光。
她以为他是专门来给她送书的。
沈砚坻把手上那几本高考资料递给杭景枝,语气冷冷:“拿着。”
杭景枝抱住书,简单翻看了下,有她要借的那本《高中总复习资料》、还有英语、物理、化学,她抬起头,眼神里藏着点点亮光。
“沈营长,谢谢你!”
沈砚坻不去看她那双带有极具迷惑性的澄澈的眼睛。
他嗓音压得极低,又闷又冷:“杭景枝,你刚才跟阿姨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再次跟你声明一次,我跟你没有可能。”
他的双眸微微眯起,再次开口:“你要我帮助你考学,我支持你、配合你,我可以做到我的承诺,带你去京市考学,但我也希望你信守诺言,让我们两个人的亲事断得干干净净。”
杭景枝怔在原地,手里的书微微滑了一下,险些掉下来。
她没想到沈砚坻把那只是骗她母亲的话都听了去!
“既然你那么有办法,我也没必要顾忌着你母亲的情绪,现在,你跟我,一起去跟你母亲说清楚。”
沈砚坻说完,就大步朝着屋内方向走去。
“沈营长,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杭景枝焦急地呼喊着,小跑着追上去。
“沈营长,你别去!我才刚安抚好我娘,你现在就去跟她退婚,她肯定不答应!你能不能还是按照你原来说的,后天再来找我母亲讲这事……你听我讲……沈营长,你等等我……”她的声音里满是恳求。
沈砚坻回头看她一眼,眼里没有一丝温度。
“不行。”
杭景枝心下一紧,还想再劝,屋里却突然响起了脚步声。
是李凤兰闻声出来了。
一看到院子里站着的沈砚坻,李凤兰一愣,旋即眉开眼笑,赶紧迎了过来:“沈营长,你怎么来了,快进屋坐!”
沈砚坻垂着眼,掩了掩眼眸中的情绪。
李凤兰已经热情地拉开门,让他进屋,还一边回头笑道:“今儿刚熬了姜汤,你跟枝枝一起喝点,暖暖身子。多亏了你,要不是你跳水,咱枝枝可就危险了。”
杭景枝在旁边很是局促,手指紧紧扣着那几本资料。
沈砚坻沉默片刻,终究还是迈步进了屋。
温热的姜汤很快端上来,热气腾腾。
李凤兰亲自递给他,满脸感激:“来来,快喝点暖暖身子。”
沈砚坻接过碗,指尖拂过瓷器边沿,眼神淡得几乎冷漠。
他没有喝,抬眼,声音清冷开口:“阿姨,还记得我回来第一天提的事吗?我今天来,是旧事重提,再次跟你正式谈这件事。”
话音落下,屋子里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李凤兰的脸色一下沉了下来。
“退亲这事,我第一天就跟你表明态度了!我们两家是有恩有义的,这婚事也是长辈定下的!不可能退!”
沈砚坻神色不变,认真说道:“阿姨,我对杭叔叔的救命之恩铭记于心,但婚姻大事,不能勉强。我既无意,也不愿耽误她。”
杭景枝站在一旁,心急如焚,几次想要开口,却都被母亲愤怒的眼神制止。她看着沈砚坻那冷厉的侧脸,心中满是无奈。
“啊!”
杭景枝眨着湿润的眼睛,就是在瞬间的事,她突然明白了自己抓到了什么,她惊恐地叫出声,慌乱之中,她赶紧松开自己放错位置的手。
震惊、无措、茫然、惊恐、红温了的又岂止杭景枝。
沈砚坻额角青筋突突跳动,像是被雷击般定在原地。
大脑更是一片空白,常年面色冷硬的脸上正在一点点的崩......
那一瞬间的触感,又突兀又热烈,像是一簇火焰在他理智最深处燎了一下。
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
常年的军旅生涯、清心寡欲、更没有跟女人近距离接触过,更何况是被她...
他立刻低下头看去,只见杭景枝仰着一张娇嫩柔媚、水眸含羞的小脸。
明明是温婉清雅的长相,却又柔媚得过分。
微弱的月光下那双眼睛——清亮得像清晨刚融的雪,透着一股混着惊慌的无措与软意。
像是一株初开未熟的水仙,带着令人无法忽视的诱惑感,却偏偏不自知。
杭景枝稳定住自己的身子,上前几步,跟他道歉。
“对不起!”
此时,杭景枝近在咫尺,黑夜中气息交缠。
水润的唇瓣微张,声音又轻又软,像被揉碎的风声,还带着一点喘。
沈砚坻面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寒意凛然。
“杭、景、枝!”
低哑磁性的嗓音暴怒,却又像是石头压在胸口,闷闷的,透着明显的克制,又深又沉的眸子射出无尽寒意。
杭景枝心口一跳,下意识抬头,想跟他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
沈砚坻却在她再次开口之前,猛地伸出手,像推开一块烫手的炭火似的,把她一把推了出去。
动作不算粗暴,却足够决绝。
杭景枝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脸颊白得吓人,唇瓣微微颤。
沈砚坻脸上的线条紧绷,嗓音低沉如冰:“你就这点手段?你以为把人骗到这种地方,黑灯瞎火的,就能成事?”
杭景枝怔住,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
他却像根本不屑给她解释的机会,转过头,不再看她一眼。
“别在我面前装。”
黑暗中,沈砚坻的双眸此时满是厌恶与嫌弃,愤怒中还夹了几分羞恼。
在他的记忆里,杭景枝是个爱慕虚荣、朝秦暮楚、小心机、小手段一堆堆的女子,风评差、品行坏,仗着对自己家有恩,做出诸多让他不齿的行为。
甚至为了让他履行父辈两家对他们婚姻的约定,不惜以死相逼,不自尊、不自爱。
没想到他一时不防,竟被她......
她就是故意的,借着月色,假装无意投怀送抱?
以前都被他避过,这一次他竟然让她得逞了.......
真的是举止轻浮、放浪形骸、不知廉耻!
杭景枝被沈砚坻的态度弄得一头雾水,她借着月色,选了一个距离沈砚坻比较远的角落。
试图解释:“对不起,我娘叫我来拿干草的,我不知道你会来……也不知道这门怎么关上了……刚才,也不是故意的……”
沈砚坻垂眸,目光如刀,心中对杭景枝的厌恶又加深了几分。
杭景枝知道是自己的不对,在现代她这一下都是要把人气哭的,更何况在这保守的八十年代。
但是要那么生气吗?
“是吗?我也是你母亲喊过来的,这么说是你母亲骗了你,又骗了我,故意把我们两个关在一起了?”
杭景枝张了张嘴,此时反应再迟钝,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番场景,都是母亲李凤兰安排的。她根本不知道,母亲竟然会做这种事。
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总不能把过错全部推在母亲身上。
李凤兰估计是被两人要退亲的事整懵了脑袋,才想了这样的损招。
沈砚坻见杭景枝半晌说不出话来,答案显而易见!
“哼。”
“杭景枝,从今天起,离我远一点。”
说完,他冷冷丢下这句,迈步走到门边,试图打开门。
但是门外纹丝不动,四下又陷入压抑的死寂。
......
杭景枝犹豫片刻,终是低声开了口。
她眸光清澈:“沈营长……你放心。等我娘情绪再稳一点了,我会好好跟她讲道理,同意我们俩退亲。”
话音一落,屋里又陷入了一瞬的沉寂。
沈砚坻靠着墙,薄唇紧抿,眼神漆黑又幽沉,叫人看不出半点情绪波动。
杭景枝拢了拢身上的衣襟,角落里寒气侵袭,她的手指都冻得有些发僵了。
两人一左一右,各自窝在阴影里,气氛冷得像结了霜。
三月的夜,还带着料峭寒意。
杭景枝蹲在墙角,冻得瑟瑟发抖,咬了咬唇,偷偷朝紧闭的门望了一眼。
李凤兰就在门外守着,连根针掉地上的动静都听得见。
她心里打定主意。
不能再耗下去了。
她装模作样地打了个寒颤,声音娇弱细细:“好冷…….好冷啊…….”
说着,身子一软,顺势靠在了墙角,双手环抱着自己,微微蜷缩,整个人看起来可怜又虚弱。
还带着几分哽咽。
门外的李凤兰果然一听就急了:“枝枝?!枝枝你怎么了?!”
只听得锁头哗啦啦作响,急促的开门声混着她慌乱的脚步声一起涌了进来。
沈砚坻一直立在暗处,眼睫低垂,冷冷地看着那一幕,眸色暗得骇人。
他眼睁睁看着她软着身子蹲在地上,声音又娇又弱,骗得李凤兰团团乱转,心中冷笑了一声。
——果然。
小小年纪,撒起谎来眼都不眨一下。
说是要退亲,谁知道心里打的什么算盘。
骗母亲,骗自己,也不过是顺手的事罢了。
沈砚坻喉结微动,眼神凉得仿佛能结冰,冷冷盯着那团娇弱蜷缩的身影。
李凤兰推开门,慌慌张张扑了进来,一把将杭景枝扶了起来:“枝枝,怎么回事?是不是冻坏了?!”
杭景枝顺势靠在母亲怀里,面色苍白,声音却还倔着,软软的:“娘,快开门……我要回家……”
沈砚坻站在屋角,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那一刻,他心里生出了一种近乎厌恶的情绪。
他收紧了拳头,指骨微微泛白。
——真会装。
——心机极深,连这种细枝末节都算计得清清楚楚。
沈砚坻垂眸,睫羽在昏暗的光影下投下浓重一片阴影。
门开了,风灌进来,吹得屋内干草一片凌乱。
杭景枝被李凤兰搀扶着往外走,回头看了沈砚坻一眼。
她眼神里有些迟疑,有些歉疚,还有些说不清楚的东西。
可沈砚坻却连一个眼神都没给她,只垂眸站在那里,像一座冷硬的山,孤绝又冰凉。
李凤兰搀着杭景枝一路回了家,心疼得不行,一边扶着她坐下,一边又是倒热水又是翻找厚被子,嘴里还念叨着:“你这孩子,咋这么不经冻?身子骨比纸还薄。”
杭景枝窝在椅子上,小手捧着装着热水的搪瓷杯,掌心被烫得红红的,却舍不得松开。
她抬起眼,眼眶微微红着,声音软软地撒娇道:“娘……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别再做这样的事了,好不好?”
李凤兰动作一顿,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很快又板起了脸:“娘是为了你好!沈家啥条件?现在沈营长要退亲只是因为你之前做的那些不好的事,但是婚姻的事已经定下了哪有他反悔的道理,你现在多跟他处处,我相信只要你不过分,他能看到你的好,他肯定会娶你过门的。到时候,你后半辈子可就衣食无忧了,也算是了了我和你爹的一桩心愿。”
杭景枝低头抿了抿唇,知道母亲都是在为自己考虑。
她轻轻拽了拽母亲的袖子,用脑袋讨好似的蹭她:“娘,你最疼我了,对不对?我……现在已经改好了,我跟你保证以后不惹事、认认真真学习、也不再缠着沈营长?而且他……他心里不愿意,咱们这么做,只会让他更讨厌我。”
“......”
自己的女儿惯会撒娇。
以往每回做错事,一双水润润的眼睛看着她的时候,让她的心几乎都软成了一滩水。
她父亲去世的早,所以她就想着把她缺失的那份属于父亲的爱加倍的给她,这就导致自己的女儿有些娇纵、做事肆意、张扬。
但是她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心地善良的人,村里的那些流言蜚语大半不是真的。
包括上次传言自己的女儿抢别人对象,明明是那个男同志自己有对象还来招惹自己女儿。
他对象还失手把自己的女儿推倒撞了树,险些命都没了。
如果自己的女儿长相普通就算了。
但偏偏她的枝枝长得跟天仙似的,如果不能嫁给沈营长,还不知道招来什么祸端,而且照她来看,也没有谁,比沈营长更能管住自己的女儿。
以前,女儿,一心嚷着要嫁给沈营长!
她虽然也觉得女儿某些行为有些过,但是那是自己看准的未来准女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但是现在女儿却态度大变。
李凤兰皱紧了眉头:“枝枝,男人嘛,哪有一开始就满心喜欢的?过日子,还不是柴米油盐,慢慢磨出来的感情!”
杭景枝咬了咬牙,又往母亲身边蹭了蹭,仰着小脸,软声软气地劝:“可我不想勉强……也不想让你为了我,再去做那样的事。”
声音轻轻的,带着点小小的坚持,像拂过耳边的一阵风,温柔又倔强。
李凤兰怔了怔,看着自己一手拉扯大的女儿,心里又酸又气。
她想说点狠话,却对上杭景枝那双湿漉漉的水润双眸,话到了嘴边,只剩下一声重重的叹息。
“枝枝啊……你还是年纪太小了。”李凤兰揉了揉女儿的头发,语气复杂:“听娘的,一定要抓住沈营长!”
杭景枝抱着搪瓷杯,手心温热,心却一寸寸地凉下来。
夜色更深了。
杭景枝回到自己那间小小的屋子,轻手轻脚地关上门,静静地出神。
母亲这边不松口,只靠撒娇、讨好是不行的,看来她还是得换个别的思路。
她坐到书桌前,重新摊开高一的数学书,继续拉学习进度。
但是,让已经毕业的人重新学高考的知识真的是满清酷刑,再加上学习资料紧缺、资源匮乏更难了。
她记忆里,村长家里有一本从公社拉下来的《高中总复习资料》,虽是旧版,但内容全,很多考生都借去翻看。
如果能借到……
明天。
明天一早,她就去找村长借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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