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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愿岁岁不逢君:白锦谢昭番外笔趣阁

公子流芳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没人逼姜霓下跪,是她自己愿意跪。”谢昭忙扶上她腰肢,“锦儿说得对,她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这次也就放过你们几个丫头——”白锦挣开他的手臂桎梏,迎上他缱绻的眉目,“谁说我要放过她们?”但凡妖类,大多睚眦必报,即便快要成神的她也难改秉性。谢母气急,“心肠如此歹毒狭隘,怎配为我儿良配?你既不能容人,那你与昭儿的婚事,便就此作罢吧!”“母亲!”谢昭瞳孔微颤,不假思索地挡在白锦身前。“请母亲再给锦儿一次机会,假以时日,她定能痛改前非,做一个贤惠、孝顺的儿媳。”姜霓吐吐舌头,“我早听谢郎说过白姐姐厨艺了得,既然白姐姐要道歉,那就请姐姐为伯母做一锅鱼片粥吧?”谢母这才收敛了怒气,“我最讨厌鱼,满身腥气,恶心至极。”“鱼片粥就送到阿霓房里吧!”姜霓...

主角:白锦谢昭   更新:2025-05-13 16: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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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白锦谢昭的其他类型小说《祈愿岁岁不逢君:白锦谢昭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公子流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没人逼姜霓下跪,是她自己愿意跪。”谢昭忙扶上她腰肢,“锦儿说得对,她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这次也就放过你们几个丫头——”白锦挣开他的手臂桎梏,迎上他缱绻的眉目,“谁说我要放过她们?”但凡妖类,大多睚眦必报,即便快要成神的她也难改秉性。谢母气急,“心肠如此歹毒狭隘,怎配为我儿良配?你既不能容人,那你与昭儿的婚事,便就此作罢吧!”“母亲!”谢昭瞳孔微颤,不假思索地挡在白锦身前。“请母亲再给锦儿一次机会,假以时日,她定能痛改前非,做一个贤惠、孝顺的儿媳。”姜霓吐吐舌头,“我早听谢郎说过白姐姐厨艺了得,既然白姐姐要道歉,那就请姐姐为伯母做一锅鱼片粥吧?”谢母这才收敛了怒气,“我最讨厌鱼,满身腥气,恶心至极。”“鱼片粥就送到阿霓房里吧!”姜霓...

《祈愿岁岁不逢君:白锦谢昭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没人逼姜霓下跪,是她自己愿意跪。”
谢昭忙扶上她腰肢,“锦儿说得对,她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这次也就放过你们几个丫头——”
白锦挣开他的手臂桎梏,迎上他缱绻的眉目,“谁说我要放过她们?”
但凡妖类,大多睚眦必报,即便快要成神的她也难改秉性。
谢母气急,“心肠如此歹毒狭隘,怎配为我儿良配?你既不能容人,那你与昭儿的婚事,便就此作罢吧!”
“母亲!”
谢昭瞳孔微颤,不假思索地挡在白锦身前。
“请母亲再给锦儿一次机会,假以时日,她定能痛改前非,做一个贤惠、孝顺的儿媳。”
姜霓吐吐舌头,“我早听谢郎说过白姐姐厨艺了得,既然白姐姐要道歉,那就请姐姐为伯母做一锅鱼片粥吧?”
谢母这才收敛了怒气,“我最讨厌鱼,满身腥气,恶心至极。”
“鱼片粥就送到阿霓房里吧!”
姜霓欢喜地谢过,“白姐姐,我幼时被鱼刺卡过,这回你可一定要把鱼刺剔干净啊!”
白锦一言不发的看向谢昭。
深海鱼类都是白锦的同族,她向来茹素,不沾荤腥,谢昭一清二楚。
可听闻姜霓的要求,谢昭却连看都没看白锦一眼。
他目光轻飘飘扫过姜霓缀满暧昧痕迹的脖颈,唇角微勾。
“小馋猫,就知道吃。”
白锦心痛欲绝地看着他们眉目传情。
不过弱冠的谢昭眉目秀美,温柔缱绻地看着人时,恨不得把人溺死在他的温柔乡中。
她想不明白,曾经体弱多病的他待她那么好。
可为何身体健全了,曾经那个完美无缺的他,却再也回不来?
半个时辰后,谢昭看着下人将鱼片粥端过去后,难掩心疼地牵着她的手揉 捏按摩。
“锦儿,为了我,委屈你了。”
她的确委屈,可又不只是委屈。
白锦抽回手指就要走,谢昭从她身后搂住她,手指丈量着她纤瘦的腰身。
“这几日,你好像瘦了很多。”
“幸好嫁衣要重做,不然大喜之日才发现嫁衣不合身,可就糟了,说起来,这还多亏了阿霓。”
白锦双手死死攥着,指尖刺入皮肉,鲜血淋漓。
谢昭的身子骨早就被连年病痛掏空,若不是有她用修为维持他的生机,要不了几日,谢昭便会再次病入膏肓。
“是啊,你说得对,我们可得好好谢谢姜霓弄坏了嫁衣。”
日日缠 绵病榻,一步三喘的谢昭,姜霓既然要,那她就给。
谢昭闻言,连连夸她懂事识大体。
姜霓的贴身丫鬟却红着眼圈跑来,憎恶地剜了白锦一眼。
“郎君不好了!我家姑娘食用鱼片粥,被鱼刺卡喉,情况不妙,您快去瞧瞧吧!”
谢昭呼吸陡然急促。
他倏然起身,才迈出去一步,又回过头,怨怪地看向白锦。
“锦儿,你有怨气可以向我发,为何要加害无辜的阿霓?”
白锦荒唐一笑。
厨房水缸里的鱼早被她放生,鱼片也都被她使障眼法用萝卜替代。
姜霓怎么可能还被鱼刺卡喉?
“不是我。”
谢昭眸光微冷,“鱼片粥是我亲手递给丫鬟的。”
“如果不是你,难道是我,是阿霓的贴身丫鬟害她?”
白锦眸光逐渐失去光彩。
她以为自己心早就被伤透,不会再痛了,可心口还是像被生生剜掉了一块,钝钝的疼着。
瞧见她受伤的眼神,谢昭才蹙眉揉了揉她的发丝,软声哄她。
“我不是要责怪锦儿,只是阿霓身份尊贵,若是有个三长两短,锦儿怕是会受到牵连,难以善了。”
白锦避开他的亲昵,眼眶微红,“我明白。”
她只是不明白,既然做不到深爱不疑,那为何当初还要招惹她?


刚从观音庙回来,一入府,白锦就嗅到阵阵桃花香气。
摇晃的桃树枝干上,身穿灼灼红衣的少女姜霓,正摔进谢昭怀里。
姜霓羞红着脸,紧紧搂着谢昭的脖颈。
她胸前的柔 软挤压在谢昭结实的胸膛前,惹得一向清心寡欲的谢昭,眸色渐深。
白锦心脏阵阵刺痛,抬脚就想要避开这刺眼的一幕。
谢昭瞧见她,抢先一步拉着姜霓迎上来。
“锦儿你看,这是我亲手缝制的嫁衣,你不在,阿霓就先替你试了试。”
白锦目光落在姜霓脖颈间青紫的吻痕和齿痕上,眼眶酸涩地险些落下泪来。
身穿鲜红嫁衣的姜霓,娇笑着拎起裙摆转了一个圈。
“白姐姐,这嫁衣可是谢郎用时三个月,熬了好几个通宵,一针一线缝制的呢!”
她明明离桃树有段距离,可不知怎么,转着转着,裙摆离那桃枝越来越近。
谢昭瞳孔微颤:“小心!”
他伸手去拽她,可终究还是晚了一步。
上好金线刺绣而成的裙摆,被桃枝扯了一个大洞。
谢昭唇角的笑意消失,瞪着姜霓的双眸阴沉的可怕。
姜霓委屈地吐吐舌头,拽着白锦的手臂轻晃。
“弄坏谢郎呕心沥血缝制的嫁衣,他肯定会打死我。”
“白姐姐,你快替我求求他,他那么爱你,有你求情,谢郎肯定不忍心再计较。”
动作间,姜霓藏在衣襟里的金丝砗磲珠链露了出来,砗磲的幽光犹如晴天霹雳狠狠劈在白锦心口。
那是她用百年修为向水神换来的千年砗磲,又用百年修为覆在砗磲珠子上,护佑他否极泰来,价值连城的宝贝。
就是因为丧失那百年修为,她险些死在那次天劫中。
白锦浑身都在发抖,可她用命换来的宝物,他却用来讨好情人?
见她不说话,谢昭还以为她是心疼嫁衣。
“锦儿别怕,七天的时间虽然短了些,但我就是不眠不休,也一定会再赶制一件嫁衣出来,绝不会耽误咱们的亲事。”
以前再正常不过的亲密举动,如今却惹得白锦浑身不自在。
她神色麻木地挣开谢昭的手臂,“我累了,想先回房休息。”
话音才落,谢昭瞬间慌了,一把将她拦腰抱起。
送白锦回房的路上,又是嘱咐下人尽快送些吃食,又是让人请郎中为白锦看诊的。
姜霓跟在他们身后,“谢郎和白姐姐可真是相爱啊,白姐姐不过是累了,谢郎就如临大敌,这般慌张。”
谢昭横眉冷对,“你知道什么,锦儿就是我的命。”
“不,锦儿比我的命更重要,只要锦儿平安如意,就算是要拿我的命去换,我也愿意。”
情话如砒霜般,令白锦如鲠在喉。
他连命都能轻易舍给她,却为何连自己的下半身都管不住?
色香味俱全的午膳,白锦并没有用多少就借口困顿,睡下了。
久病成医的谢昭并没走,而是用自己学来的推拿手法,为白锦揉 捏双腿。
直到床上的白锦呼吸逐渐均匀,他手腕酸痛不止,才悄悄起身离开。
晌午睡多了,夜里的白锦睡不着干脆起来打坐,隔壁暧昧的喘 息呻 吟传来时,她内息瞬间乱了。
“谢郎...好哥哥,求你...轻点...”
“小妖精,你半夜穿成这样来我房里,不就是想要我狠狠疼疼你?”
“唔,可谢郎与白姐姐欢 爱时,也是如这般如狼似虎,丝毫不怜香惜玉么?”
刺耳的暧昧声响逐渐停下,只余下姜霓的娇 喘声。
“谢郎不公平,我及笄时,只是想要一副你亲手为我绘就的丹青图,你都借口温书推辞我。”
“可对白姐姐,你却耗时三个月,十指被针扎得红肿,也要亲手为她缝制嫁衣。”
即便隔着两道墙,白锦也能听出姜霓口中的怨念与醋意。
“姜霓,你也配和她相比?”
“我病入膏肓想要借冲喜活命时,全京都贵女都对我避之不及,看我的眼神犹如死人,别忘了,你也是那些人之一。”
“只有锦儿将我视作健全之人,不嫌弃我病骨沉疴,愿意爱我嫁我。”
姜霓羞愧地缠着谢昭娇嗔着撒娇,“冤枉啊,谢郎。”
“你知道的,阿霓一直仰慕谢郎才情,贪恋谢郎俊秀的相貌,是我爹爹担忧你时日无多,不许我和你多接触。”
谢昭轻嗤一声,递给姜霓一个盒子,“丹青图太显眼,若是被锦儿发现,惹她伤心,我会心疼死的。”
“这尊我亲手雕琢的雕塑给你吧,是按照你的模样,一比一雕刻的。”
“你自己收好,不许让锦儿知道这是我送你的,否则,我们就一刀两断,再无瓜葛。”
姜霓欢喜地收下雕塑,“谢郎怕什么,白姐姐一介孤女,离开你就是一无所有,她才不会那么傻。”
“你知道什么,锦儿性情刚烈,若是被她发现我们苟且,定会弃我而去。”
“没了她,我宁愿去死。”
话音方落,姜霓便骑上谢昭腰肢,“阿霓也可以让谢郎欲 仙 欲 死啊!”
娇笑声中,女人的呻 吟与男人暗哑的喘 息再次传来。
白锦下床,眼泪落下的那一刻,她抖着手,将谢昭送她的等身丹青图撕了个粉碎。
会死吗?
那半月后,她等着看他死。


离飞升的日子越来越近,白锦本想将谢昭送她的所有财物,一把火烧个干净了事。
可她在观音庙修行的几年里,看多了活得困苦艰难的百姓。
她不稀罕这些财物,可这妆奁盒子里的随便一件,都够普通百姓衣食富足的过好几年。
古玩字画,奇珍异宝全被白锦拿去当铺换了现钱,一一散给穷苦百姓。
收到天降横财的百姓,纷纷前往观音庙烧香还愿。
“我从未向观音娘娘诉苦过,观音娘娘是如何得知我一家老小已经穷得揭不开锅,夜送我救命钱的?”
百姓中,有人起了疑心。
其余百姓听了也目露迷茫,“我、我好像也没求过观音娘娘,只向那先前住在观音庙的白娘娘诉过苦。”
他这么一说,其余百姓也记起来自己在快饿死时,都曾受过白锦的布施。
“这次,该不会也是白娘娘给咱们送的钱吧?”
“话说,你们就没人觉得白娘娘与慈眉善目的观音娘娘有八分神似?”
“是挺像的,你们说有没有可能,白娘娘就是观音娘娘在人间的化身,特地来渡化我们这些穷苦人?”
一石激起千层浪,白锦还不知道,因为她无意的善举,百姓已经开始为她造神位,奉香火。
给予他人生路的白锦,却没能为自己换来生路。
当晚才入夜,谢昭阴沉着脸色闯进白锦卧房。
“锦儿,你可知道,就因为你一碗鱼片粥,阿霓咽喉受伤,这辈子都不能吟歌作曲了?”
白锦看着他捏在手心的玉瓶,彻底心碎。
“所以呢,你打算亲手为她报仇?”
跳动的烛火下,谢昭眉目都染了一层阴郁之色。
他一步步走近白锦,又怨又悔地抚上她姝丽的眉眼。
“锦儿,你没爹没娘,就没人教过你,做错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吗?”
他拨开瓶塞,将玉瓶递到她唇边。
“你喝下这瓶药,虽然会永久失声,但也算对恩师有个交代,阿霓良善,定然也不会再追究你的罪责。”
白锦闻言,突然笑了起来,笑得声嘶力竭,笑得泪珠儿滴滴滑落,砸在谢昭冰冷的手背上。
谢昭不忍看她这副模样,逃避地闭上双眼。
“锦儿,你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不该对阿霓下毒手。”
再睁眼时,眸中心疼泛滥成灾,咬牙趁白锦不备,将整瓶毒药,尽数灌入白锦口中。
刀剐的痛,岩浆般从白锦口腔淌过食管,饶她是妖,也疼得浑身发抖,面无血色。
她痛得蜷缩成一团,赤红的双眸死死瞪着谢昭。
谢昭抖着手,捂上她双眼,紧紧将她抱进怀里。
“锦儿不怕,我会娶你,成为你的眼耳口鼻。”
“我保证,我们未来不会有任何改变,我会和我们的孩子一起,疼你爱你护你,让你锦衣玉食,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她无声惨笑,“可是谢昭,我再不敢...爱你了。”
情爱是蚀骨毒药,伤身又伤心。
若不是沉溺在谢昭编织的假情假爱中,她早成了九天之上的快乐小仙女。
可惜,她已经失声,无论说什么,谢昭都再也听不到。
起身离开时,谢昭才发现,白锦的屋子有些空。
姜霓艳羡许久的,他为白锦画下的等身丹青图,还有他从各地搜罗来,送给白锦的珍宝,全都不见了。
谢昭心跳陡然加速,倏然回头,“房间里的东西呢?”
白锦早被他毒哑,哪里还能回答他?
站在门外的丫鬟回道:“奴婢见着白姑娘把那些宝贝都收进了一个箱子,兴许是怕那些宝贝落灰吧!”
谢昭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为何,看到曾经被白锦珍藏的礼物通通消失,竟然有种可能会失去白锦的错觉。
他蹙眉否定,白锦那么爱他,便是天塌下来,她都不会离开他。


从她失声起,谢昭每日都变着花样的讨她欢心。
只因她多看了一眼窗外的人工湖,谢昭便抱起她,充当她的腿,一路把她抱到湖泊前的凉亭中。
“这片湖水里,都是你曾救回来放生的鱼类,你那么喜欢看它们,就不能多看看我吗?”
谢昭捧着她的手,脸颊凑近她手心,小心翼翼地蹭着。
“锦儿可还记得,我也是被锦儿救回来其中一个?”
他提起从前,白锦平静无波的双眸才有了些许波动。
“命是锦儿给的,从那一刻开始我就发誓,即便不为情爱,只为报恩,此生我也绝不辜负锦儿。”
白锦银牙紧咬,缓缓抽出被谢昭捧着的手。
谢昭字字句句犹如一把利刃,刀刀刺入白锦要害。
既然他说要报恩,那她数百年修为,千年大妖的逆鳞,他又要拿什么来还?!
是拿背信弃义来还,还是拿那瓶毒哑了她的毒药来还?!
白锦再也待不下去,她怕自己再多看谢昭一眼,便会妖性大发,屠灭谢家满门来泻心头之恨。
她要走,谢昭却不许。
“锦儿,你若还有怨气尽可朝我发泄,不要憋着伤了自己。”
白锦死死咬着嘴唇,浑身发抖地推拒谢昭的靠近。
还没挣脱,谢昭口中‘伤势’严重的姜霓突然跑过来,挤 进他们中间,哭着求她。
“白姐姐,求你不要伤害谢郎,只要你能原谅谢郎,你可以打我骂我,只要能让你出气,阿霓怎么都愿意!”
背对着谢昭的姜霓虽然因为恐惧而瑟瑟发抖,纤细的身板却无半分动摇,死死护在谢昭身前。
谢昭大为触动,却看不到正对着白锦的姜霓,脸上并无半滴眼泪。
她唇角扯着挑衅的笑,眸子里盛满了怨毒的算计。
“去死吧!”
姜霓红唇轻启,无声地诅咒她。
嘴唇才合上,谢昭便听到姜霓惨叫一声,接连后退数步,直至跌进身后深不见底的湖水中。
“阿霓!!”
谢昭目眦欲裂,不假思索地就要随姜霓跳入湖中。
“郎君不可,你不会凫水啊!”
水面已没过谢昭小腿,他才停下脚步,恍惚记起白锦曾说起,她幼时长在江南海边。
他急速跑过来,死死攥着白锦手腕儿,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强行推进冰冷地湖水中。
“你会凫水,你去救阿霓!”
水面下,姜霓冲她一边得意地笑着,一边朝白锦伸出手,等她来救。
水面上,时间一点点流逝,谢昭没等到白锦营救姜霓,却眼睁睁地看着白锦随姜霓,越沉越深。
她是千年锦鲤,凫水对她来说就像是呼气吐气那么简单,但她却不会去救一个心肠歹毒,屡次构陷她的姜霓。
不想沾染人间因果影响她飞升,不代表她就会以德报怨。
半个时辰后,睡饱了的白锦在床榻上悠悠醒来。
她以为会看到勃然大怒的谢昭,却不想,他竟然牵着她的手,苦守了一夜。
见她醒来,谢昭难掩疲惫之色地捏了捏酸痛的眼眶。
“既然不会凫水,为何不提前告诉我?”
他说完才想起,白锦的嗓子已经被他亲手毒哑,她再也说不出哪怕一个字来。


死一样的沉寂后,谢昭嗓音低沉的呢喃着。
“你说得对,锦儿爱我入骨,她定会同意。”
成亲的前一天,姜霓身穿鲜红的嫁衣闯入白锦卧房。
“白姐姐,你看这身嫁衣,穿在我身上,可是比你好看百倍?”
嫁衣裙摆处,虽已用珍珠绣了一只鸾凤,却不难看出修补的痕迹。
而她那件...
姜霓随着她的目光看向那件嫁衣,“呀,姐姐的嫁衣虽是出自工匠之手,料子倒也不比我这件差多少。”
她掩唇轻笑,“不过也是,区区侍妾的嫁衣,那里能逾越了我这正妻去?”
侍妾?
白锦扯了扯唇角,无论是迎娶姜霓,还是将她的名分从正妻降为侍妾,谢昭都未曾提起。
原来,他是打定主意要欺瞒她到底。
彻底被白锦无视了的姜霓,顿时冷了脸。
“姐姐还不知道吧,被鱼刺卡喉,只是我跟谢郎开的一个小玩笑。”
“哪知道他那么在乎我,为了替我出气,不惜把你毒哑。”
她凑近她,一字一句道:“姐姐可知为何?”
“因为谢郎他亲口说过,姐姐于床事上,就像一根木头般无趣,做那事时,若不是想着我呀,只怕对姐姐半点兴趣都提不起来。”
袍袖下,白锦恶心的手都在簌簌发抖。
人妖殊途,她怕是这辈子都不会理解,二女共侍一夫,有什么可炫耀的?
正妻之位也好,侍妾也罢,既然不能兑现誓言,便都是负心人!
始终无动于衷的白锦,彻底耗尽了姜霓的耐心。
明日便是大喜之日,太师嫡女的骄傲,决不允许她与白锦这等低贱的女人,与她同嫁一夫!
“姐姐可有兴趣打个赌?”
“赌生死关头,谢郎若是只能救我们其中一个,他会救谁?”
白锦不想赌,也没兴趣知道。
心里揣着她,又揣了姜霓,还是心里只揣了姜霓?
对她来说,不贞的爱,就像被强行喂的屎,不管一口还是半口,都恶心的令人作呕。
入夜后,白锦才睡着就被呛人的浓烟与冲天的火光折磨醒来。
她周身的肌肤被灼烧的大火烤的红肿滚烫。
鱼不怕水,却怕火。
原来这就是姜霓说的‘赌局’。
杂乱的脚步声中,白锦还是能轻易听出,谢昭正朝着她的院子跑来。
他脚步急促,嗓音沙哑:“救人啊!锦儿还在里面!”
“郎君,求您先去救救我家姑娘,我家姑娘的院子也被火海包围了!”
谢昭勃然大怒,“救火找下人啊,找我有屁用?!”
丫鬟哭着道:“可是您守着白姑娘又有什么用?”
“我家姑娘肚子里还怀着您的骨血,她一直在喊您的名讳,喊得嗓子都哑了。”
“白姑娘一直没有呼救,说明她房里火势并不严重,可我家姑娘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丫鬟斗胆拽着他往外走,“等您救了我家姑娘,再回来救白姑娘也不迟。”
谢昭一步三回头,不见白锦绝不离开的决心,终于在丫鬟的游说下,逐渐动摇。
她说得对,若是白锦被烧伤,早就开始呼救。
如今是姜霓那边情况更危急,他才选择先救姜霓。
谢昭的身影,渐渐从火光中消失。
掐了个避火诀的白锦,眼睁睁地看着他从火海废墟中离开。
须臾片刻,又瞧见他怀抱毫发无损的姜霓,从她已然烧成废墟的院落前经过,却连眼角余光都未曾赏给她半分。
白锦凄楚一笑,子时已过,今日便是她飞升的日子。
本来还在为尸解的解法发愁,如今姜霓倒是为她的死遁,替她选了个顺理成章的死法。
漫天霞光过后,世间将再无白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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